第一个人的头上。“这人可能是你儿子哦，我到底要不要开枪呢？”

艾瑶看着厉旷说道，忽然捂住了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哦，我忘了你有两个儿子，一个正在这里等死，一个在病床上等死。这两个儿子，你要么一起救，要么就一起下地狱去吧！”

“住手！”

厉旷眼底充血，嘶吼出声，显然是气急了。艾瑶却不管他，兀自扣动扳机，手枪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是个空弹。“啧，”某人非常无聊的歪了歪头，似乎觉得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她踢了那人一脚，走到第二个人旁边，将手枪指着他的头。“住手你这个贱人！如果他死了，厉九渊也一样会死！你还没跟他结婚，到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

厉旷喊道，艾瑶的动作一滞。厉旷得意地一笑，声音也变得平缓低沉了。“如果你现在把我的儿子还给我，我是说我的川儿，我或许会考虑给你一笔钱，让你跟你那穷妈一起滚开这里。”

他竟然是在策反自己？艾瑶有些好笑，他这么蠢的人到底是怎么生出来厉九渊的？“你话太多了。”

艾瑶冷冷道，将枪口对着厉旷。“既然你这么爱你的儿子，不如你替他去死，怎么样？如果这一枪你替他挨了，我就放过他。”

厉旷犹豫了。看着黑洞洞的枪口，他的眼神躲闪了。这短暂的犹豫让艾瑶爆发出一阵刺骨的笑声。“我还以为你会为了儿子放弃生命，原来到头来你最爱的还是自己。你的老婆，你的一生所爱，你捧在手心里的小儿子，不过是你的玩物你的宠物罢了，你心里只有你自己！”

“只有你自己！只要你自己！”

艾瑶说着，用枪托狠狠往厉旷的头上砸去，到了这个时候了，她也不想知道厉九渊醒来会怎么样了，要杀要剐，也得先让他醒过来再说啊。“上刑，别弄死就行，残废了也无所谓。”

艾瑶撂下这句话就从房间里走了出去，自己找了把血迹斑斑的椅子坐在外面，听着阵阵惨叫。五分钟后，秦简出来，对艾瑶点点头。艾瑶的笑冷到了骨子里。她以为他会咬死不说，结果才五分钟都坚持不了。艾瑶坐在椅子上，说了口水，这才抬起头看着满脸是血，脸色却苍白无比的厉旷。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头上的血也是刚才自己用枪托砸的，艾瑶仔细看了好几遍，这才发现他的指甲被拔下来了三个。地上滴答滴答着血，看来是活生生拔下来的。挺好，简单，快，残忍，还不会对身体有太大的损伤，却能让人马上招供。秦简是个人才。“说吧。”

艾瑶观察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厉旷翻着眼珠子看着她，眼神阴鸷。如果以后让他逮到机会，他一定会把艾瑶大卸八块，不，凌迟处死。如果是别人，艾瑶今天一定不能让他活着走出这个屋子，可是他是厉九渊的爸爸。艾瑶笑着走过去，轻轻在他裸露的手指处按了按，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嚎声立刻传来。“我没有耐心陪你玩残忍游戏，你最好现在就交代，不然这只是开始。”

“在……我家……景泰蓝的花瓶底下，落款的地方有一个暗格，里面是解药，只有一份。”

厉旷虚弱地断断续续的说道。艾瑶立刻派人去取，但她却有些怀疑。如果他告诉自己的不是解药，而是毒药，那自己就会亲手害死厉九渊。不过她也把那个一样被捅了昏迷的少年带来了。可以让他先实验一下，可是解药只有一份。如果少年吃了，厉九渊就没有了。可如果不试试，谁能保证不是毒药？艾瑶像厉九渊一样冷着脸，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任何表情，从而推断出什么。她脑海里飞速的想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套出厉旷的话来。可是厉旷却笑得阴森森。“解药我给你了，可是你敢让他吃吗？”

厉旷越笑越疯，到最后笑得口水都洒了下来，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你的毒药是沈青山给你的吧？”

艾瑶灵光一闪，忽然说道，厉旷的笑瞬间一凛。艾瑶一看有门，立刻接着说道，“你以为他真的为你好吗？你心心念念的老婆是他送来的，你跟她睡了，可这并不代表厉晴川就是你的儿子！”

前面都是对的，不过最后一句是艾瑶临时瞎编的，她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反正让他心神动摇就行。只有动摇了，才能有破绽。“不可能。”

厉旷嘴上否定，脸上却显现出恐慌的表情。“怎么不可能？如果厉九渊是你唯一的儿子，你想想你这些年是怎么对他的，现在又是怎么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