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门的时候,就是这家伙率先蹦出来发难的!没想到他今天又当了一回关家大少爷的急先锋。慕容秉德皱眉道:“云羽,你有什么话要说?”
“叔爷!”
慕容云羽阴沉地道,“云熙堂妹年纪也到了,她要跟什么人结婚生孩子,其实我本来是不想管的,但是她偏偏选了这样一个山林中的野小子!我就不免有点担心了!”
“哦?你担心什么?”
慕容秉德眯起了眼睛,不怒自威。慕容云羽咽了咽口水,老爷子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不管事了,但是余威尚在,正常情况下,慕容云羽这种旁系是根本不敢与老爷子顶牛的!然而,慕容云羽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很快就镇定下来道:“我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这个洛星飞是个野心勃勃的凤凰男,他从一开始接近云熙就是不怀好意,换句话说很可能就是冲着我们江州慕容氏的的家产来的!”
“我很想知道洛星飞和云熙堂妹之前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所以我详细询问了亲眼目睹整个过程的闫少康表少爷!”
“据表少爷说,这个洛星飞与云熙堂妹初次见面,就利用堂妹中毒这件事作为要挟,说要想解毒就得给他当老婆!”
“云熙堂妹当时是为了活命,才不得已答应的……”哗!四下里宾客们一阵哗然!这小子居然是趁人之危才得以与慕容家的大小姐结婚的?那这小子的人品未免就……大家的反应让慕容云羽精神一振,他继续道:“大家试想一下,就凭他这样的人品,我们怎么能够相信他和云熙堂姐结婚之后,不会在家里兴风作浪、倚疯作邪?诸位,这不是给我们江州慕容氏找了一个新姑爷啊,这是给我们江州慕容氏找了一颗定时炸弹啊!”
众人不禁窃窃私语起来。根据大家已有的经验,这种情况下,确实很容易引发家族内部的矛盾!“所以,云熙堂妹今天要结婚,我不反对,但是我希望洛星飞能够给我一个保证,保证以后他已经不会觊觎我们慕容氏的家产,不会拿我们慕容氏公中的一分钱……”慕容云熙顿时变了脸色,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她真的搞不懂这些人的眼皮子为什么会这么浅,竟然会听信关云的挑拨?为什么就看不到江州慕容氏在她和洛星飞的手中兴旺起来之后,分配给族内公中的钱,要比从关云的指甲缝里漏出来那一点点钱要多的多?简直就是鼠目寸光!慕容云熙看着慕容云羽道:“你说的这些话简直跟放屁差不多!洛星飞既然和我结了婚,入赘了江州慕容氏,那他就是江州慕容氏的一份子,凡是江州慕容氏子弟享有的权利他自然也有,甚至于,作为长房长孙女的夫婿,他享有的权利还要比你慕容云羽更多。你有什么资格对他应该享有的权利指手画脚?”
慕容云羽“哼”了一声道:“云熙,你这样维护他未免有些太过了吧?之前你明明是迫于无奈才答应跟他结婚的。为什么现在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之前宋小鱼说你中了他的蛊,我还觉得有些荒唐,但是现在看起来却未必不是真的!!”
卧槽!!这也太劲爆了吧?这句话一出,顿时全场沸腾起来。有人信有人不信,毕竟刚才洛星飞还召唤出来一条漆黑如墨的毒蛇,要说他能下蛊,也不是不可能!很多人都已经想好了未来几天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的标题了:——震惊!江州慕容氏的准姑爷竟然下蛊逼婚!——大婚之日,江州慕容氏竟然当众做出这种事!——江州第一白富美与山野凤凰男的婚姻,究竟是迫于无奈还是真爱!……洛星飞瞥了慕容云羽一眼道:“我若是真的能用下蛊的手法控制云熙,为什么不干脆赏你一条蛊虫,好让你这无脑的蠢货闭嘴呢?”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真要有这么厉害的蛊术,只要给慕容氏的高层都下蛊,直接就能夺了慕容氏的家业,何必当个上门女婿这么麻烦?慕容云羽一时语塞,不过他的脑子也还算灵活,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怕是你的蛊虫炼制不易,没有那么多合用的蛊虫来控制我们,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吧?”
呃,这话说的也有道理!这蛊虫真的厉害,肯定不太容易炼制,否则岂不是早就成为世界主宰了?洛星飞平静且从容地道:“我若要控制你这种货色,让你不要乱讲话,起码有一千八百多种手段,又何须用什么蛊虫?”
说着,他直接屈指一弹,一颗黑色的药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弹入了慕容云羽的喉咙里。“我刚刚给你下了一种毒,叫做七步断肠散,你若是敢乱说话、乱动的话,一步肠绞痛,两步胃穿孔……七步之内必定会肝肠寸断呕血而亡……”“呸,想吓吓唬我?你以为我慕容云羽是吓大的吗?”
慕容云羽的脸色煞白如纸,但是嘴还是很硬的。洛星飞好整以暇地道:“那你敢不敢试试?”
——他敢试个鬼!慕容云羽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就好像吃了两斤屎一样。洛星飞摊手道:“你看,我若是想让你这种货色闭嘴的话,有的是法子,根本不需要去下什么蛊毒!”
这句话伤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却极强!慕容云羽瞬间有一种被冒犯到的感觉,他一咬牙一跺脚,直接一脚迈出去……结果他的脚刚一落地,腹中就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肠绞痛,痛的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直下,差点当场去世……洛星飞叹了一口气道:“完了,已经毒发了,你还有六步可以活,好好珍惜吧!”
慕容云羽当场就崩溃了,哪里还敢再多迈一步?直接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不!不要!我不想死……”台下,关云气得差点把勺子都撅断了!这时候,另一个威严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实在是荒唐,简直是胡闹,这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