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突然转折,使得在座的医生们又是一阵惊诧。聂长官?怎么又成长官了?聂雪漫心里难以平静,越来越好奇了。肖远跑了出来,见到他的手下们,已经躺了一地,而那个所谓的假神医,正准备扬长而去……“等一下!”
肖远一边喊,一边追了过去。“长官!”
见着聂千峰没有停下,肖远跑到了他前面,倒缩着说话,“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愿意接受聂长官的军法处置!现在我妹妹危在旦夕,还希望聂长官大人不记小人过!帮个忙!”
聂千峰顿住脚步,“想让我出手,你就不要质疑我的法子!”
“绝壁不质疑!”
肖远果断道,同时心里琢磨,这人为什么这么年轻却能做张司令的上司呢?对了,听一些领导说,张司令曾是逆鳞的人,难道他是……逆鳞中只有四位长官,就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肖远一下子就怀疑聂千峰可能是其中的一个。想到这里,他立马以十分崇拜的目光看向了聂千峰。聂千峰道:“你还不赶快去让张院长给安排个房间?找个安静的地方就行,用不着找手术室!”
“好!好!”
肖远紧忙跑回了会议室,“张院长!马上找一间安静的房间给聂神医用!”
随后,聂千峰走了进来。在座的人们同时心头一颤,十分不解,刚才那少校吵吵着要把假神医抓起来的,怎么现在又换了这么恭敬的态度?“长官!”
聂雪漫站了起来,“你或许还不知道吧,他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现在只是我的学徒而已!刚才他的那些话,完全是胡说八道!简直是对中医的侮辱!你千万别轻信他的胡言乱语呀!”
“聂主任总算说了些公道的话!”
谢特接过话来,“长官,要取子弹,只有动手术一个途径,根本用不着指望这些中医做什么!”
一听他又侮辱中医,聂雪漫再次恼火,正要发作,肖远突然一拍桌子,“没听我说什么吗?给聂神医准备个房间!”
“好好好……”张院长擦了擦汗,“马上准备!”
“我还需要找个人协助我进行治疗!”
聂千峰道。“我们这儿这么多专家呢,随便选!”
张院长配合道。聂千峰扫视众人,“你来!”
他指向了聂雪漫。公报私仇!聂雪漫恨得牙痒,居然要做自己的学徒的助手,都快背过气去了。现在有官方人员支持聂千峰,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张院长最终还是给聂千峰找了个条件非常好的手术室。聂千峰要求医院给准备了二十七根银针,并说明了要有三根较长的八寸针,剩下的用三寸针就好了。而聂雪漫,这位中医区的代表人物,主任医师,憋着张郁闷的脸,如同一个小跟班儿,随着聂千峰来到了手术室。“哼!装神弄鬼!看你待会儿怎么收场!”
手术室外面,谢特小声嘀嘀咕咕,不打算离开了,要等着看看这些中医的热闹。手术室当中,肖梦被推到了手术台,通明的手术灯被打开了。聂千峰冲聂雪漫认真的说道:“你负责帮我端医疗用具,也就是银针!顺便给我擦汗!”
聂雪漫心头一颤,那叫一个恨啊!做梦都想不到,她堂堂的中医区的主任医师,竟然沦落到做保姆的活儿!而且是给自己的学徒做保姆!“没意见吧!”
聂千峰道。聂雪漫涨红了脸,咬着牙点头。聂千峰低头看了看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肖梦,命令道:“脱光她的衣服!”
聂雪漫明白他是为了下针方便才让她为伤者脱衣服的,虽然不是脱自己的衣服,但是和男人一同欣赏与自己同性别人的身体,同样让她尴尬的脸红。“全脱了?”
“嗯!连个线头儿都不准剩下!”
聂雪漫恨得咬了咬牙,开始为伤者脱衣服。其实为防待会儿看到伤者不穿衣服而突然分神,聂千峰已经提前用透视眼透过她的衣服了,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不过,随着那娇美的身躯一步步展现在眼前,聂千峰仍然忍不住啧啧两声,“真白呀,真滑溜啊,聂主任,你的身材有这么好吗?”
聂雪漫听得耳根通红,狠狠白了他一眼,“真是个臭流氓!回头我饶不了你!”
一切准备就绪,聂千峰开始工作,从针匣当中将三根八寸针拿了出来。聂雪漫冷眼瞥他一下,还不确定子弹的具体位置呢,就开始装模作样,看你待会儿怎么收场!确定子弹的位置,对聂千峰来说实在太小儿科了。他站在了肖梦头顶的位置,打开了透视眼,一下子就清晰的看到脑袋里面的子弹,比医疗设备透视出来的效果,不知道清晰多少倍。确定了子弹的位置,聂千峰将三根八寸针近距离的扎在了肖梦头顶的三个部位,而且落针的部位并非穴位!“不准碰这三根针!否则功亏一篑!”
聂千峰警告道。危言耸听!胡闹!聂雪漫暗自咂舌,象征性的点了点头。接着,聂千峰绕到了肖梦的小腿处,在两条腿上,各下了三根三寸针,他用手指顶住每条小腿上三根针的顶端,微微抖动一下,就见着那三根针突然自转起来。而肖梦小腿处的肌肉,竟然慢慢的收缩!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往奇经八脉当中转移肌肉上的力量!?聂雪漫终于震惊,忍不住细细打量他的手法。聂千峰额头也慢慢渗出了汗水,“给我擦汗!”
聂雪漫惊了一下,轻咬着嘴唇,拿毛巾轻轻为他擦拭。聂千峰又沿着伤者的身体往上陆续下针,然后再用手指顶住银针,银针随之自转,伤者下针部位的肌肉收缩。“擦汗!”
聂千峰道。聂雪漫又轻轻擦拭他的额头,她终于感觉出聂千峰没那么简单,又惊又奇。之后下针的时候,她都不等聂千峰说话,就主动上去为之擦汗。随着最后一根针下完,肖梦俨然成了一个“刺猬”。而聂千峰,已经气喘,身体趋近于虚脱。聂雪漫看得出,必然是他让银针自转的那个手法,耗费了太多的力气。“啊!”
聂雪漫突然惊叫一声,抬手指向伤者的脑袋,“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