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千伊走了，都是她自己的原因了？”

顾南展冷笑，没想到杨楚芝有这样的本事，白的都能说成黑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杀了人，还能推到被杀的人的身上，这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就因为她姓杨，他从来也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居然，杀了千伊。是的，就是她杀了千伊。“南展，你不能怪我，真的不能怪我。”

杨楚芝疼的浑身直冒冷汗。顾南展低头看了一眼杨楚芝已经有些变形的脸，忽而，又一脚狠狠的碾压下去，“啊……”杨楚芝惨叫，顾南展这一脚，她的牙齿掉了三颗，此时连着血一起在她的嘴里，她真的要疼死了。好好的牙，就这样硬生生的掉了。顾南展，他要多狠，就有多狠。“杨楚芝，你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命不好，耽误我的鞋落地了，不关我的事。”

顾南展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啊……”杨楚芝要疯了，血水沿着唇角流出来，她呜咽的道：“南展，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是我错了，是我害了千伊，不怪她，不怪她。”

“晚了，我刚进来的时候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

顾南展又碾了一下杨楚芝的脸，这才移开，看着已经吓傻了的张强，淡淡的道：“杨楚芝是主犯，张强是从犯，不过，是张强亲自下手的，所以，你们两个都是死有余辜，本少决定先把你们养的肥肥的，这样方便宰杀，一个过几天就杀，一个再等两个多月后宰杀，嗯，你们两个自己选，先杀哪一个？”

“她，是她指使我的，不关我的事。”

张强立刻道。“张强，是你动的手，要杀也是杀你。”

杨楚芝的嘴里全都是血，此时已经口齿不清了，可不管有多疼，她此时都想多活些时间，也许还能有变数呢。“这样嚷嚷没办法选，等本少要杀人的时候，就来称你们两个的体重，谁的轻就先杀谁，嗯，就这样定了。”

“南展，你心里还有我是不是？我怀着你的孩子，自然体重比他重了，他重不过我的。”

杨楚芝一听到顾南展的决定，眼睛又亮了。“杨楚芝，说吧，孩子是谁的？倘若你说实话，也许我可以保你和孩子一条生路，倘若说假话，你懂的。”

看到杨楚芝的肚子，顾南展就想到了千伊的，千伊也是这样大的肚子了，倘若她还活着，他的孩子就算是因为车祸早产了，也能活的。七月生的孩子，可以活的。可他的孩子，就被他的一个错误决定，活活的陪着千伊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杨楚芝看看张强，再看看顾南展，身子打了一个哆嗦，“张强，你见到胡杨了吗？”

张强没吭声，巴不得杨楚芝先死，自己好多活几天。“呵呵，果然是见到了。”

杨楚芝喃喃自语着，“顾南展，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问呢。”

顾南展闭了闭眼，虽然早就知道了，可当听到杨楚芝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又狠狠的疼了一下。如果杨楚芝不姓杨，那时他会先救千伊的。可这世上没有如果，走过的人生，再也无可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