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结果怎么样?”
温玉一推着顾今惜出来,何景泽立刻便迎了上去,询问顾今惜的情况。“初步诊断,顾小姐昏迷是因为脑伤所致,应该是受了某种刺激,引起了脑伤复发,导致的昏迷。”
温玉本来以为,像他们这种有钱人家,女人不过是玩弄的工具。但看到何景泽对顾今惜的紧张,她才觉得自己似乎是妄下结论了。“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她现在的情况,没有针对性的药物可以用,我已经给她进行了针灸,相信很快就会醒过来。”
“多谢。”
路宁后一步从检查室出来,就刚好听到何景泽这一句多谢,一脸的惊恐与诧异。这位何少,原来也会说多谢两个字吗?看来,床上躺着的那位,真是个不一般的存在。温玉并不了解何景泽的性格,只觉得病人向医生道谢,不过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好了,病人需要多休息,我们就先出去了,有什么情况,随时叫我们就可以。”
何景泽只痴痴的望着床上躺着的顾今惜,不知是不是没有听见温玉的话,并没有作答。倒是一旁的龚院长,应了声好。一出病房,路宁便把温玉拉到了一旁,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玉儿,刚刚何少向你道谢了?”
“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是啊,怎么了?”
温玉只觉得路宁莫名其妙,毕竟,她这也不是一次两次听到病人家属说道谢的话了啊。“你是不知道,认识何少这么多年,我还真没有听说过他向谁道过一句谢呢。”
路宁说着,还故作模样的摸了摸下巴,“看来这位少夫人,在何少心里的位置,果真是不一般啊。”
听路宁这么说,温玉心里的确还是挺惊讶的。不过,她对何景泽的事情,并不是那么感兴趣。“路宁,你要是能把你这八卦的心思多放点在医学上就好了。”
路宁撇了撇嘴,“你不懂,我这叫有娱乐精神。算了,我才不跟你说。对了,说回正事,听说你之前跟科瑞斯打过交道?”
“科瑞斯那样的人物,我拿什么去跟人家打交道。不过就是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他来我们学校代课,我修过他的课而已。不过,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路宁像泄了气一般,耷拉着脑袋,“还不是为了里面那位,科瑞斯是有名的脑科医生,把他请回来,当然是为了给咱们少夫人医治脑伤。”
“我虽然跟科瑞斯没打过交道,可我跟他身边的小助理,可是关系匪浅,你要是讨的了我的欢心……”温玉此话一出,路宁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双眼放光的看着她,一脸的谄媚。“玉小姐,不知你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我请客。”
“这个嘛,晚上再说咯。”
外面路宁和温玉你一句我一句的远去,病房内,何景泽眉目间的担忧,却还没有褪去。“龚院长,我先找人送你回去。”
“可今惜她还没有醒呢,我不放心。”
此时的龚院长当真是没想着何景泽的钱,只一门心思的盼着顾今惜醒来。从孤儿院出去的每一个人,对于她来说都想她的孩子一般,见到他们有危险,她的心里,当然还是十分担忧的。“她现在,需要安静的休息,还是请龚院长,先行离开。”
何景泽的言语还算客气,但已经不难听出语气中的不耐烦。龚院长,当然也听得出来。“好,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今惜身体好些了,我再来看她。”
“不必了,等她醒了,我会把她带回家里修养。对了,捐给孤儿院的善款,稍后我会派人送过来。”
本来何景泽要捐钱,龚院长应该是十分欣喜的。但他选在此刻提出来,好像有种拿钱来打发她离开的意思,龚院长的心里,也有些莫名的不舒服。但,人家是大人物,她也不能说什么。“好,那我先离开了。”
龚院长走后,何景泽起身想要去拿手帕替顾今惜擦一擦脸,一起来,那张旧照片便从兜里滑落了出来。何景泽弯腰,捡起那张旧照片,看着照片里笑颜如花的小女孩,莫名失了神。“顾今惜,从前的你,究竟还经历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看了许久,何景泽才将照片收了起来,然后拿起病床让的脸盆,去卫生间接热水,准备给顾今惜擦脸。接好水出来时,顾今惜已经醒了。一醒来,顾今惜便看见何景泽端着脸盆朝自己走过来,然后将盆放在一旁。“你醒了,先擦把脸吧。”
从没见过何景泽这么温柔的照顾过一个人,看着他认真的脸庞,顾今惜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我怎么会突然晕倒?”
不过刚醒来,顾今惜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之前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晕倒的。而且任凭她怎么回忆,都丝毫想不起来,这让她心中十分诧异。毕竟,她可不是那种柔柔弱弱,随时都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晕倒的那种女人。见顾今惜似乎已经忘记了在孤儿院看到的那张旧照片,何景泽皱了皱眉。难不成,她的脑伤,还有间歇性失忆的后遗症不成?“你真的不记得你的怎么晕倒的了?”
“我只记得,你说你想看我小时候的模样,我就带你去了孤儿院的照片墙,后面的,就记不太清楚了。”
顾今惜自己也很疑惑,按理说,她不是那种记性差到这种地步的人。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具体原因,路宁也在进一步的检查当中,初步诊断,你是因为受了某种刺激,导致的昏迷。我看,应该跟你五岁那年的事情有关。”
何景泽也知道事情不可能瞒得住顾今惜,索性把她五岁那年的事情抛了出来。毕竟路宁曾经告诉过他,随着时间的增长,顾今惜只要接触到与失忆那年有关的事情,就有可能会触发她的记忆,让她恢复记忆。既然早晚都要恢复,那么聪他口中说出来,总比她一天天受刺激慢慢记起来要好。“看来,对于我五岁那年发生的事情,你已经让人调查过了,是吗?”
顾今惜不是傻子,何景泽话里的意思,她一听便能听得出来。“是。”
“那调查的怎么样?”
本来何景泽已经做好了顾今惜会不高兴的准备,怎料她不到没有不高兴,反而似乎很赞成他的做法。“我找人查你,你不生气?”
“没什么好生气的,我没有什么不能让你知道的秘密,况且我知道,你也是出于关心。”
与何景泽相处了那么久,他心里的想法。顾今惜多多少少还是能够揣摩出一点的。对于顾今惜的理解,何景泽也十分欣慰。她终于不会再将自己的好意当做是猜测或是不信任,这也是他们相处以来相互建立起来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