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周舒珮大为光火地瞪着她。和王芳不一样,周舒珮是个没什么文化的乡下女子。叶泽的父亲叶世雄可是有文化的大学教师,当年下乡运动中和周舒珮结了婚。当时,她的爸爸也在同一个村子里支教,爸爸和妈妈是家里定的娃娃亲,很早就结婚了,所以爸爸是带着妈妈一起去的。这样两对家庭成了很好的朋友,四个人经常一起聚会。那个时候,作为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周舒珮就表现的很自卑,很介意别人说她没文化。这些都是白悠悠听王芳说起的往事。刚才白悠悠一口一个乡下妇人,并不是侮辱乡下人,而是知道周舒珮介意这个,才故意踩着她的痛脚。果然把周舒珮激怒了。白悠悠冷笑道,“我笑叶泽啊,明明看起来不笨,却被你愚弄了这么些年。有这么一个心如蛇蝎的妈,却把她当菩萨一样供着。”
周舒珮索性也不再装模作样,冷笑道:“怎么,你嫉妒了?嫉妒也没用,你就算是得到了我儿子的欢心,也永远别想爬到我头上来!”
白悠悠不搭理她,继续说道,“我也笑你,你如此不尊重你的儿子,他可是你的儿子!不是一只猫,也不是一只狗!可你呢,却把他当猴一样的耍,把他的一片孝心玩弄于鼓掌之间,说吧,你栽赃我父亲到底是为什么!”
周舒珮的眼神猛的一眯,一道杀意迸出,“我可从来都没有栽赃过你父亲!”
说完,她警惕的扫向这个房间。打从一进门开始,她就觉得白悠悠怪怪的,一直在若有若无的套着她的话,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一看之下,她很快就发现了装饰架上的那只猫头鹰。乍一看,那就是个装饰品,可是仔细看去,猫头鹰的瞳孔明明就是一只摄像头。“好你个白悠悠,你想算计我,去我儿子那里告发我!”
周舒珮歇斯底里的揪起她的头发,抡圆了巴掌,正要打下去。突然,大门响了起来。钥匙转动锁眼的声音。周舒珮穷凶极恶的神情,就像被冰封住了一般,下一秒,她立刻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胳膊,哎哟哎哟地打着滚。“悠悠,你不要这样子,我求求你了,玉佩的事是我不好,可是你看在我伺候了你们母女这么多年的份上……”周舒珮一边哭诉,一边眯起眼看向门外,真的就看到叶泽提着一只鸡,面容冰冷的走了进来。她立刻爬起来,哭哭啼啼的走过去,“阿泽,你要替妈做主呀,妈今天来,本是想劝她离你远一点的,毕竟你现在已经是当爸爸的人了,要收收心了,可是没想到……”她就像是天生的演员一样,眼泪说下就下。叶泽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目光里满是复杂。如果不是刚才通过软件看到了客厅里的情形,他又要再次被蒙蔽了。二十四年。他的亲生母亲一直在他面前戴着柔弱的面具,他被她蒙蔽了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