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看到了欧阳翊渲,此刻满身是血地躺在了床上。而那张床,正是欧阳翊渲临走之前,他们一家三口一起躺过的那张床。“啊!”
慕向晚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一把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嘴巴,浑身战栗不止,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惊扰了屋子里的人,却还是因为不小心提到了门板,而被发现。“谁!”
成凌听到声音,快步而来,拉开大门,却发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慕向晚。“慕小姐……”成凌微微一愣,朝方毅看了一眼,意思是责备方毅没有把人看好,但是方毅也是一脸无辜的样子,他明明是看着慕向晚被关进卧室的,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慕小姐,现在首长大人不方便见你,你请回吧。”
“欧阳翊渲是不是受伤了?为什么你们不送他去医院?”
成凌刚准备叫人把慕向晚送走,但往外一看,却发现原本把手着的士兵,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慕小姐,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不该看的,就最好忘掉。”
“我在学校的时候,选修过护理专业,平时诞诞受伤,也都是我包扎的,你让我进去看看好不好,说不定我可以帮上什么忙。”
慕向晚几乎是用乞求着的声音,朝成凌开口说到,只是,这个成凌就好像是铁石心肠一般,始终不为所动。“对不起,慕小姐,我……”“让她……进来吧……”突然,屋子里,欧阳翊渲虚弱的声音,慢慢传了过来。“大人!”
成凌咬着牙,转头一脸愤然的看着欧阳翊渲。“让她进来……在……闹得人尽皆知之前……”“好吧……”成凌紧紧咬着嘴唇,欧阳翊渲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只能让开路,让慕向晚进去,然后重重关上了大门。此刻,屋子里弥漫着一阵血腥味,欧阳翊渲就这么安静地躺在床上,洁白的衬衫上,满是血污,慕向晚记得,此刻欧阳翊渲身上穿着的那件白衬衫,就是刚刚在电视新闻里,见到过的那件白衬衫。“怎么会……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慕向晚感觉此刻,自己就是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控制不住的战栗着,而看欧阳翊渲那张苍白的近乎如同白纸一般的面庞,勉强在嘴角扬起一丝浅笑,意识犹存。“还笑的出来!你自己流了多少血,你自己不知道吗?”
“慕向晚……慕诞这招声东击西……是你教的?”
慕向晚微微一愣,欧阳翊渲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哪里是我教的!明明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玩的哪有你溜!都伤成这个鬼样子了,还知道提前把我们母子支开……”“知道……为什么把你支开么?”
欧阳翊渲说话的声音,似乎渐渐的,越来越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