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笑一声,震动的胸腔颠簸了几下,仿佛很是受用她的这个评价。“你不也是一个冷血的怪物?结婚四年,你不仅没有主动履行过半点妻子的义务,甚至一心盼着沈朝诀。你以为我花那么多钱买下你,是让你天天在我面前摆脾气,等着你跟别的男人上床的吗?”
“我没有想过要跟他发生什么,我说了那是误会,你还要逼问到什么时候!”
眼前的男人简直有些神经质的胡搅蛮缠,虽然他身上的危险气息已经让她遍体生寒,她还是不愿意被他强行安上莫须有的名头。傅司言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菲薄的唇饶有兴致地一点一点辗转在她细软的耳际,不知疲倦。真温暖。他感受着那股被烧灼起来的渴望,压制多年的灵魂深处甚至焚起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激动。钟夏欢下意识挣扎着躲避,迎来的是男人更加没有分寸的举止。唇慢慢移上她残破不堪的嘴角。钟夏欢紧抿着唇,硬是不松口。傅司言看着她负隅顽抗的样子,眼底寒芒一下就盖过里面的炙热。“我告诉你,从我娶了你那一刻起,你钟夏欢就成了我傅司言的女人。里里外外,都属于我,属于我一个人。”
钟夏欢像是没听见,只有残留在红肿眼角下的泪水在表达着不甘的控诉。他指尖附到她眉下,缓缓按碾,又来回徘徊,语气变得蛮横又危险十足,“你的身体,你的心,都得给我装着傅司言一个人。老实认命,别怀着不切实际的期望试图摆脱我,不然受罪的还是你。”
在男人嗜血的冷调里,她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保护盔甲正在一层层崩裂,连意识都开始发颤。“你放了我,放了我行不行……”只几秒钟,残存的倔强便彻底被剥夺,眼泪再一次汹涌而下。“你就这么想为那个男人守身如玉?”
钟夏欢没回应,只是牙齿死咬着出血的唇,狠狠盯着他。看着她这副模样,傅司言的眼眸里慢慢覆盖上更加厚重的阴霾,胸肺里全是汹涌的不甘,不停叫嚣,激化。“我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的人,等待回家的人,都只能是跟你在民政局里登记的我!”
他突然一把掐住她白皙的脸骨,阴气森森的警告里夹杂着令人胆寒的占有欲,“如果你是在指望你的青梅竹马来救你,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趁早死心,这辈子都没那种可能!”
他五官近乎扭曲,盯着她脸的视线像淬了毒的霜刃,目眦欲裂,“钟夏欢,你能求的人,只有我,只有我傅司言!别再试图挑战我的耐心,我没那么怜香惜玉。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更加生不如死。”
话音一落,他轻而易举便压制住她的关节,如同一匹劣性的凶狼,双目暗红,不管不顾拉开在体内沉淀多年的洪闸。一发而不可收。怀里人的眼泪似乎成了催化剂,每一滴眼泪的入喉,都像触发一层开关,傅司言的理智被一点点拉入不可救药的深渊。激动,颤抖,全都是终于碰触到肖想之物的贪心不足导致。就像是飞蛾扑火,明明知道会要命,还是无法抑制地想要去触碰,哪怕带着她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