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微微,听说你被抓进局子里了,哈哈,那我可得拍手叫好,真希望你在里面关到地老天荒,这样的话,就不用再出来祸害我们云家了。”
“你和你妈这两个贱人,都是害人精。这次,如果不是你,钱老板的五千万资金我们就到手了。不过,你以为你逃了婚,从云家搬出去,从此以后就可以相安无事的吗?”
“你也不想想,这么多年下来,我们云家每年花费在你妈妈身上的钱有多少?她得了这个疯疯癫癫的病,每个月光是医药费护理费就高达百万。”
“没有了钱老板的资金帮助,假如我们云家破产的话,那你妈妈的病得不到继续治疗,呵呵,你想过结果吗?”
“她会疯的越来越厉害,几乎没有一刻清醒的时候,说不定哪天疯的不行,就从顶楼跳下去了也说不定。”
云微微的心,越来越寒。明明是初夏的季节,可她却冷得想要发抖。瞿美凤说到最后,笑的尖锐猖狂。“你不是随便拉了个路人甲嫁了吗?这被关进局子里,怎么也不找老公帮忙啊?还是说老公能力有限,连保释你出来的资格都没有?”
“对了,我还听熙蕾说,你老公是做什么的,什么送外卖发传单扛煤气修马桶的,哈哈,笑死我了。”
最后,不知道是怎么结束了这段通话。云微微颓然的松下手机,蹲坐在地上,双手怀抱住膝盖,让自己的整张脸埋了进去。瞿美凤说的没错。这些年,妈妈的疯病花费很大。虽然这些药物和治疗,并没有让妈妈痊愈,可好点的时候,妈妈会清醒一段时间,会认得她,会把她抱进怀里,说一些嘘寒问暖的话。假如把治疗断掉的话,那妈妈就彻底没有清醒的时候了。她会没日没夜抱着那个破旧的洋娃娃,也不认得自己,甚至稍有不慎,就会跑到顶楼,说要看飞机追蝴蝶。云微微吸了吸鼻子,眼眶忍不住湿润。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她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为何不在死之前做一件对云家有益的事情。乖乖嫁给那个钱老板,得到五千多万的资金赞助。这样的话,云家能度过这次的危机,而妈妈的病也会得到继续治疗。她也许不应该这么任性,为了逃婚,随便拉一个男人结婚。战聿城进来时,恰好就看到云微微像个可怜虫似的缩在墙角里吸鼻子。她的鼻尖红红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原本一连串想要当面质问她的话,顿时烟消云散。战聿城脸色稍霁,心想,这件事肯定是有误会。要不然这个小女人为什么会哭的这么委屈?同时,心头竟松了口气。还好,头顶的绿帽子这下不用戴实了。阔步直接朝审讯室里走去,浑然天成的皇者气场让所有人为他立即让道,甚至连上前问一句都不敢。只是不敢置信的盯着这个尊贵难以高攀的男人,朝云微微走去。有人傻傻的推了推旁边的同事,结巴,“这个人……是不是战聿城啊……”“快,掐掐我,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在做梦?”
“他居然朝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走去,他们是什么关系?”
“啊,好帅,真人比屏幕上要帅一百倍,我要晕了。”
云微微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难以自拔,听到这些嘈杂的声音,觉得奇怪的抬起头。高大黑沉的影子,倏然覆盖在她的上方。她睫羽轻颤,一件沾染着男性荷尔蒙的西装外套,便落在她的肩膀上。紧接着,她被强势搂入,撞上坚硬挺拔的胸膛。“跟我回家!”
云微微诧异的抬起眼睛,对上战聿城也正看向她的漆黑瞳孔。“怎么是你……”轻声嗫嚅,刚才她明明是打给西门的呀。而这个男人不可能这么晚了还没睡吧?难道是西门接到电话后,禀报了他?所以他从被窝里爬起来,出来保释自己?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云微微掩饰不了眼里的惊讶。战聿城不悦的皱眉,一双黑眸宛如幽潭深不见底,“不是我,那还能是谁?”
语气加重,又更加不悦的,“到底我是你老公,还是西门是你老公,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连个人都能认错!要不要我现在就把结婚证拿出来,好好教你识一下字?就算不识字,看照片总会看吧。”
周围,那些女警员简直快要晕厥。“他在说什么……什么老公……”“难道这个女人刚才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是战聿城的老婆。”
战聿城因为这些聒噪的声音,凌厉的往后瞥了一眼。问云微微,“刚才为什么哭?”
云微微没有回答。战聿城眼尾猛然扫过那些值班的女警员,“告诉我,是哪个人欺负你了?”
见云微微还是不回答,他高大的身形站起,带着强烈的侵略气息,宛如帝王般睥睨着众人。“这是我战聿城的女人,谁敢欺负,是活腻了吗?”
众人一下子噤若寒蝉,纷纷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时,局长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对着战聿城一阵哈腰点头。“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战聿城冷哼一声,“误会?你们的人刚才在电话里头是怎么说的,说我战聿城的太太涉嫌卖Y?”
“啊,绝对没有的事,一定是您听错了,贵夫人身份不凡雍容华贵,这个花容月貌……”局长一边紧张的擦汗,一边着急的想着夸人的词语。“这,怎么也不可能是涉嫌出来卖的啊,一定是我们的人搞错了,搞错了。”
“是吗。”
战聿城鹰眸闪过嗜血邪佞的浮光,“不是说当场抓住的吗?这难道也能搞错?”
“搞错,一定是搞错了!”
局长百分百的肯定,冲着身后的那帮手下人眨眨眼。“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向厉总和厉夫人道歉。你看看,这深更半夜的,还让厉总裁亲自跑一趟,我们警局真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啊。”
战聿城的唇角寡淡的扯了扯,还要发火,疏忽间,一双柔软的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角。“老公,我好困,带我回家睡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