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的地面并不是平整的,还有石子杂草一类的东西,高低起伏所引起的每一次颠簸都会让熊孩子脚踝处的伤口疼痛加剧一分,后背与地面摩擦,衣服被磨烂,皮肤也开始出现一道道的伤痕。 身上的疼痛与对接下来将要遭遇的命运的惶恐让熊孩子的哀嚎在林间回荡,惊起了无数在树上休息的鸟类。 但是他的惨叫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熊孩子的头磕在地上的一块石头上,就这样昏了过去——当然,这其中也有人类的自我保护机制,熊孩子的大脑强行下线,避免他在岳斯手中疼死。 当熊孩子悠悠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摆在一把椅子上。 那是护林员小屋外的椅子,是用胳膊粗的原木拼成的,虽然外形并不美观,坐上去也并不舒服,但胜在一个牢固,经历风吹雨打都不怕,作为配套设施的树根桌子也是一样。 而熊孩子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势被简单地处理过了,虽然是最简单的包扎,但是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身上的伤势也没有太大的疼痛感,和平时摔倒磕碰到差不多。 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的,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铅笔粗的木棍贯穿了,这这么被钉在了椅子上。 作为一个熊孩子,缺乏道德观念的他有为恶的冲动,却没有断臂求生的勇气。 忍着疼痛,他可以将自己从椅子上拔下来然后逃跑,但是他并没有那样做,只是尝试了一下就对自己说做不到,哪怕岳斯故意流出让他逃跑的时间,他依然是选择坐在这里干等着什么人从天而降把他救走。 毕竟把他与椅子钉在一起的,真的是铅笔。 带有系统备注的铅笔能够发挥其本身书写绘画的作用,用来贯穿人体时的效果也非常不错。 “嘿,BOY,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将一个箱子与一盏野营灯放在由树根做成的桌子上,依然戴着面具的岳斯对熊孩子说到:“我问,你答,如果你的回答并不能让我满意,或者一些问题你打错了,这里面的东西将会用在你的身上。”
说完之后,岳斯打开了手提箱,里面整齐地放着明晃晃的金属器械,虽然熊孩子认不出那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用的,但岳斯为他进行了讲解。 “这些东西一部分是法医解剖用的器械,不过它们被CIA用在了刑讯拷问方面,因为是用在人类身上的,其实也没差;除此之外,他们还专门设计了一部分器具,用以折磨目标。”
岳斯拿起了一个手臂长的黄铜色钳子,开合一下,熊孩子立即明白那是干什么用的——简易的结构与杠杆原理的使用,让使用者可以毫不费力地把人类人类手指脚趾连皮带骨地夹碎。 “在冷战时期,cccp的安全委员会与CIA在脚盆为战场展开较量,为了从经过严格训练的敌对分子口中获得情报,他们研究总结了一套让对方能够感受到剧烈痛苦,却不会让目标出现生命危险的方法——例如某些被他们当街抓获的安全委员会发展的女大学生,在这种刑讯之下几乎被拆碎了,整个人都疯了,但躺医院治疗个几个月,又是一个活碰乱跳的疯子。”
“这种技术很快就在内部推广开来,并整理归纳成手册,作为教材用以新人的培训,很巧,我这里也有一份。”
恐惧笼罩在了熊孩子身上,他的胃部因为情绪波动出现了痉挛现象,不住地干呕起来。 “放心,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乖乖地配合我,那么最后放你活着离开也不是不可能的。”
岳斯把钳子拿在手里把玩,说到:“如果你同意的话,那就点点头。”
熊孩子立即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岳斯发出了低沉的笑声,说到:“第一个问题,一千减七等于多少。”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数学题,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心算都能得出结果,但是这个明显已经中学毕业年纪熊孩子眨么着眼算了一分钟才得出了结果:“等于九百九十三。”
“很好,你看,我们之间的游戏并没有什么困难的,我希望这种默契的配合能够持续下去。”
岳斯以一种夸张的语气说到。 那熊孩子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看到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很好,第二个问题,那条名叫邦妮的罗威纳,它的主人的名字叫什么。”
岳斯继续温声细语地问出来第二个问题。 “布莱特!他叫做布莱特!”
熊孩子急忙说出了自己同伙的名字,也就是一群人中领头的那个。 对于出卖自己的同伙,这个熊孩子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自己落到此等地步,与一个变态杀人狂玩什么你问我答的游戏,全部是布莱特害的。 正是因为他砸自己的那一下,才使得自己摔倒被这个怪物追上的。 岳斯记下了布莱特这个名字,然后问出来第三个问题:“第三个问题,九百九十三减七等于多少?”
问题忽然切换成了数学题,熊孩子明显一愣,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到:“九百八十六。”
岳斯进一步地问道:“布莱特的家在哪里?”
熊孩子一五一十地报出来布莱特家的门牌号。 岳斯继续问道:“九百八十六减七等于多少?”
熊孩子只得在脑中开始计算起来,又过了许久才得出答案:“等于九百七十九。”
“那么,布莱特的家中都有什么人?”
岳斯说到:“这个问题你不必回答得太过详细,因为关于这个,我后面会另外问的。”
熊孩子点头。 然后又是一道数学题“九百七十九减七等于多少。”
这样的问题方式是有技巧的。 数字是一种非常奇妙的存在,能够帮人调节心情,例如某神父在情绪暴走时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就是选择数质数。 让被拷问者计算数字,他的神经将会不由地进入一种活跃状态,保持那一丝理智不至于发疯,防止大脑的生理保护机制让被拷问者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