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小互动在外人看起来,显得暧昧无比。叶雅诗见邢游曦身边的男人如此的体贴,脸上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温泽熙在很多的时候也是一个较为体贴的人,但是那仅限于对多年前的邢游曦。和她在一起之后,他许多的温柔和体贴,总是让叶雅诗无法感受到他的真切实意。此刻那边的互动完全是吸引了他的目光,叶雅诗内心不满,拉了拉温泽熙的手,温婉一笑说道。“泽熙,爷爷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吧,你看我觉得那副山水画不错,要不我们给爷爷拍下吧。”
她说着目光真诚的抬头看着温泽熙,希望可以借此博得他的关注。然而他只是冷漠的回了一句,“你自己做决定吧。”
叶雅诗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笑了笑,“那我就拍下了。”
在整个过程温泽熙都没有帮她一下,完全是任由她个人在拍,注意力也不在物品上面。在叶雅诗最后出价两百万,在这时邢游曦有种的牌子举起,而说话的却是她身边的裴舒凌,“五百万。”
邢游曦面色闪过一抹惊讶,扭头看着裴舒凌。这个男人是在帮她出气吗?她的鼻子突然之间有些酸涩,这么多年习惯了一个人奋战,突然之间有一个人冒出来。细心的察觉了她所有的情绪,帮着她对抗叶雅诗,她的内心可谓是暗潮汹涌。她刚才不是没有动过想要插一脚的念头,但是又担心这是叶雅诗设下的局,钱包里面没有足够的资金能够让她铤而走险。她无法像是电视剧里面的人一般,在这时气场强大的竞拍压制叶雅诗一筹。可是有人却察觉了她的小心思,握起了她的手。裴舒凌这个人,有时候让人恨得牙痒痒,可是有时候却放她为之动容。叶雅诗眼前要得手的东西,在这时却被邢游曦给抬高了价格,脸上的神情颇为不满,再次举牌。“600万。”
裴舒凌在这时,松开了邢游曦的手,面带浅笑看着她。他的举动给了邢游曦莫大的勇气,她的目光犀利的落在台上的商品上,若到时候叶雅诗真的放弃了,大不了给裴舒凌打一辈子的工。“800万。”
她的语气镇定低沉,目光在这时从台上收回落在叶雅诗的身上,脸上的笑容得意张扬,势在必得。温泽熙目光探究的落在邢游曦的身上,沉声道,“你很喜欢这幅画?”
“还行吧。”
她冷声开口,挑衅的看着叶雅诗。叶雅诗闻言,面色渐沉,愤然举牌,大声道,“一千万。”
她放下牌子之后,面带笑容的看着邢游曦,低声的说道,“游曦,这是我要送给爷爷的,大家朋友一场,你又何必和我抢。”
她说完挽着温泽熙的手臂,笑的一脸的幸福。温泽熙可以说是她的杀手锏,温泽熙对邢游曦而言,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痛吧,毕竟他们的分手和情感的消失,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只可惜温泽熙不知道,邢游曦又没有任何的证据。邢游曦淡然一笑,扭头对裴舒凌低声的说道,“我突然之间不喜欢这幅画了,我们看看一会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吧。”
裴舒凌闻言,点头,一脸的宠溺,“好。”
邢游曦回之一笑。温泽熙看到她脸上那明媚的笑容,只觉得格外的刺眼,内心之中那强烈不甘和不满快要把他给淹没。这时,台上的主持人已经一千万敲定这幅画,并且宣告这幅画的拥有者是叶雅诗。台下掌声响起,有人祝贺叶雅诗,也有人说叶雅诗的胆子大。这幅画虽然具有收藏价值,但是目前却达不到一千万这样的产值,所以叶雅诗这幅画懂行的人都看出来,铁钉要亏。叶雅诗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说来,她这是中了邢游曦的道。邢游曦身边的那个男人,也不过是一个在裴氏工作的员工而已,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拿出来给邢游曦竞拍。她这是在恶意太高价格。叶雅诗思想至此,猛的站在身来指着邢游曦愤怒的说道。“你是故意的?一个不过是裴氏的员工,一个是落魄的邢家小姐,哪里有那么多钱来竞拍?邢游曦,你这操作够恶心的啊。”
她的突然指责,让所有人把目光都落在邢游曦和裴舒凌的身上。温泽熙闻言,眉头紧蹙,这个男人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身份,上次他的身份只是谎报的而已。台上的主持人见状,面色一沉,但是温家的人和裴家的人都不能得罪。“叶小姐,请坐下,保持场内安静,若是有什么疑问,可以私下沟通解决。”
叶雅诗闻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立马挂起抱歉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只是因为太过激动了,所以才会如此,很抱歉,打扰到在场的各位。我希望邢小姐和这位先生能够给我一个交代。”
裴舒凌墨色的眼眸微微一眯,冷然一笑。“既然这位小姐支付不起这个价格,那么麻烦主办方帮我把画包起来,我女朋友倒是很欣赏这幅画。”
女朋友?!她什么时候成他女朋友了?邢游曦内心挣扎,内心抗拒,内心不满,但是面上却镇定,自如,忍耐。这个男人是要让她成为大众少女的公敌啊。他的话音刚落,台下响起一阵突兀的掌声,有人从幕后走出,声音豪放,“裴总果然大方,千金一掷为红颜。”
裴舒凌面色不改,看着那人低声道,“让谭总见笑。”
谭方华,今晚这场慈善会的主办人,在北城颇有地位,传闻他和当今的总统有过命的交情。这些年一直都在从事慈善事业,邢游曦之前一直都想要跟访他,但是奈何一直都没有机会见到他本人。叶雅诗看到这突然的变故,脸上的表情羞愤又难看,刚才她所说的那些嘲讽的话,现在仿佛换成了无数个巴掌,狠狠的掌掴她的脸颊。她万万没想到,邢游曦身边那个年轻俊美的男人,身份地位竟然如此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