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懵圈了,这可是你老婆诶!你老婆什么身材你自己不知道吗?还说仅仅是看看牌而已,难道真的只是看看牌而已?虽说老子不咋近女色,可那白花花的东西就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老子总不能视而不见吧。更何况,俺们俩,可是有一腿!真要把这件事儿给坐实了是咋着?“那,那还请皇上,先饶恕臣不敬之罪!”
李隆基不明所以,一脚踢在李三屁股上。“饶恕饶恕,朕不怪你,废什么话,快点儿!”
按理说,李隆基都七十多了,李三才三十岁左右的样貌,即便是不知道的人错把他们二人认成爷孙俩,都不为过。而这一脚,也是爷爷踢在孙子的屁股上,没啥大不了的。可李三心里有鬼啊,李隆基你个老小子要干啥,逼着老子看你老婆?又一想,自己可是奉旨看的,那就怪不得我啦!想到这里,李三答应一声,赶紧小跑着绕到杨玉环身后,压低了身子,一抹熟悉的芬芳直接扑进了李三的鼻孔,李三顿时就睁大了双眼,紧接着就看到下方白花花一片。李隆基这才知道为啥李三要先让他饶恕不敬之罪,原来得凑近了才能看。好你个李三,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朕的蜜你都敢嗅。刚想发难,李三的话语适时的响了起来。“娘娘,您这张牌留着无用,打掉这张牌,您就可以听牌了,求这两张牌中间的那一张,您就胜了!”
说完,李三赶紧退到李隆基身后。李隆基刚想责骂,可李三脚步忒快,一时间李隆基就是想责怪,也说不出口了,只能哑巴吃黄连,自认倒霉。顾不上杨玉环的大呼小叫,李隆基脚步一挪,挡在了李三二人中间。“已近午时,午膳准备的如何了?”
看到李隆基把身子挡在自己眼前,李三心里那叫一个忐忑啊。可当他听到李隆基问午膳,才长出一口气把心放回到肚子里。一拱手,朝李隆基回答道。“回皇上,午膳已备妥,还请皇上、娘娘移驾!”
杨玉环才不去呢,自己有了李三的指点,眼看就要胜了这一局了,自然要乘胜追击。“你们去吧,饭食给我们送过来即可,本宫要多打两圈,把输掉的银子都赢回来!”
李隆基心想,哼,不参加也好,省的又被这狗东西占了便宜。话不多说,直接一挥袖子,朝外面走去。今天的午膳准备在长安公府外的露营区,周围绿树环绕,虽说叶片尚未完全伸展,但已有木香草香四溢开来。搬来了几个桌案,几张椅子,只有李隆基、李三、李台三人分宾主落座。三人的正中间,两名太监已经把狩猎到的一只小羊羔开膛破肚,架在中间的火堆上烤制起来。几碟小菜放在桌案上,另有李三奉献出来的美酒,也不至于冷场。看着皇上闷闷不乐,李三心知肚明。心想到,这可怪不得我,我不想去的,是你非要我去。不过,这件事儿吧,自己还真得捏着鼻子认倒霉,谁让人家是皇上呢?谁都能有错,唯独皇上,即便是错了,也是对的。可这事儿,总得找个理由,把皇上的心思岔开吧。真要是让他一味的胡思乱想下去,谁知道将来的某一天,这老小子给自己穿什么小鞋。“李台将军,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您这个名字,是大名还是小名。”
大名小名?李台不由得一愣,但很快脸色就黑了下来。“长安公,李乃皇上赐姓,末将名台,字!”
说到字的时候,李台顿时叹息一声低下了脑袋,脸色更黑了。而李隆基听到两人的对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把刚才的不愉快瞬间就给忘了,哈哈大笑起来。李三不明所以,看向李隆基。而李隆基则指着李台,兀自介绍起来。“他啊,哈哈,如今姓李,名台,字,二狗!”
李三不由得一愣,李二狗?噗的一声,李三差点没憋住笑了出来,怎么是这样的名字,也太,接地气了吧!这时候,李台也开口了。“皇上说的是,以前小时候家里穷,阿爹阿母言说,名字俗气一点儿好养活。等到了军营里,受皇上恩典,提为千夫长后,二狗这个名字,就没人敢提起了。在下也是很多年,没听到二狗这个称呼了!”
李三眼骨碌一转,忽然又想起了他原来的姓氏,姓燕。燕二狗,如果说的快了,中间那个字几乎可以忽略掉。那就直接成了,腌狗!也怪不得没人敢那样称呼,这要是传到了皇上身边最亲近的大太监耳朵里,岂不是要祸连九族?噗嗤一声,李三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而笑声还没止住,李台也好奇的问向李三。“长安公,如今台,也不知道您的字是几何?”
李三一愣,笑容僵在了脸上。是啊,老子都到了大唐了,也是时候给自己选一个中意的字号了。万一别人再问起,临时想,恐怕也想不出什么好听的字号来。不由得,佯装着跟李台一样,仿佛有万千故事一样,沉声道。“季庸!”
听到这两个字一出口,李隆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季庸?”
李三抱拳拱手,信口胡说。“皇上、将军莫要取笑在下,在下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以至于如今,连他们叫什么,长得什么样貌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只记得,自己从小乞讨为生,后来乃是一介皮草商人好心施救,在下才苟活到今日。其间曲折,自不用多说了,即便是三,也是在下给自己取的,甚至季庸二字,也是自己给自己取的。”
场面,不知为何突然安静了下来。李隆基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人人心中,都有不想被人揭开的伤疤啊。不过,虽然其中曲折李隆基不怎么好奇,但唯独对季庸这两个字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那你为何给自己取季庸这个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