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夕抬头就看到了盛廷宇的手正是指着她旁边的如诗,瞬时笑开了花,这感情好啊!通过这个魔术,他们俩不是就有机会和好吗?贝夕激动的刚想推好姐妹上台,就听盛廷宇话锋一转,眨眼间,手也掉了个方向。“那位妹子旁边的美女,你愿意吗?”
贝夕一看盛廷宇的手,此时指向了自己。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大事不好了。垂眸一看,就注意到如诗的俏脸已经苍白如纸,完全没有血色。贝夕从没有像此刻讨厌极了盛廷宇,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真的是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她只能顶着众人的虎视眈眈的视线下,一步一步走上了表演台。“你死定了。”
贝夕走到盛廷宇声旁,低声说道。盛廷宇却不以为意,他一点也没有觉得哪里做错,只是心内的不安波涛汹涌般的让他喘不过气,他假装视而不见。魔术继续。“大家看好了,接下来我要在这个小小的木箱里变出一个惊天大物件,大家相不相信?”
盛廷宇提着小木箱走到台前。“只要这位小姐抓着小木箱即可。”
说着盛廷宇就把小木箱递到贝夕的身前,等着她接过。一时之间,表演大堂静默的似乎只能够听到外面刮来的悉悉索索的风声,还有盛廷宇如擂鼓的心跳声。“三嫂,接过啊!”
盛廷宇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喊道。他的额头上已经在不觉不觉中,冒出了一层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托着小木箱的双手不停的打着颤,天知道他维持这个动作已经有十多分钟了,手都麻了。别看这箱子小,以为它不重,其实里面暗藏天地,他的魔术道具全都在里面,若是三嫂再不接过,他可就要露馅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贝夕悠闲的撑起双手,一只手还时不时的掏耳瓜子,轻松模样看得盛廷宇想动手。但是,他看了眼台下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三哥,有贼心没贼胆啊!“三嫂,我求你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真的吗?”
贝夕挑着眉,怀疑的表情显而易见。“那我叫你吃屎,你会不会也同意?”
贝夕故意刁难的问道。“我相信三嫂不会对我那么残忍。”
盛廷宇这会儿又重新恢复了嬉皮笑脸。“那可不一定。”
贝夕毫不留情的打断了盛廷宇的侥幸心理。“三嫂,我快支撑不住了,求你了。”
盛廷宇这会儿连双腿都在打着颤了,他实在是快抓不住这个小木箱了,正是关键时刻,只要箱子一落地,他的魔术将毁于一旦。贝夕看了眼盛廷宇,也知道他也快到极限了,撇撇嘴,看到台下的姐妹露出担心的神色,也不想再为难。于是伸手接过小木箱。入手的那一刹那,贝夕差点把盛廷宇的祖宗全都问候一遍。操蛋的,这么重,让她这女人提着,也真是亏得盛廷宇这男人好意思。盛廷宇打着哈哈,悄悄的舒张了一下疼痛的手指,走到台前,面向观众。“真是不好意思,刚出了点意外,耽误了时间,现在魔术继续开始。”
说完重新走到贝夕的身边,重复之前的的动作,对着木箱子一片凝视和念经。贝夕露出看傻子般的表情,把脸瞥向一边,真的是不想再看,她怕自己也成为傻子中的一员。突然,耳边传来了大家雷鸣般的掌声。贝夕不明所以,就重新转头看向盛廷宇的方向。顿时目瞪口呆,只见不知何时,她的身边摆满了婀娜多姿,绚丽多彩的花儿,而她正处于这群花的中间。“好美。”
贝夕情不自禁的赞叹,这些各色花儿看的她眼花缭乱,一时间都分不清自个儿在哪。只余眼前的花儿,扑鼻而来的芬芳。“三嫂,这个礼物喜欢吗?”
盛廷宇附在贝夕的耳边说道,轻声细语的口气给人一种暧昧的感觉。陌生的气息近在咫尺,贝夕瞬时惊醒。“惊喜你个大头鬼。”
贝夕没好气的对着盛廷宇翻了个白眼。这是惊吓好吗?她悄悄的看了一眼台下的老公,又看了一眼旁边还在自鸣得意的盛廷宇,心里为盛廷宇默哀三分钟。盛廷宇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气自脚底蔓延而起,他哆嗦着身子,眼神不经意间看到了台下的三哥。瞬时萎了,他刚只自顾自的生着钟如诗那女人的气。想着看他送其他女人花,和其他女人打情骂俏,她会不会生气。却忘了他选取的女人是三哥的老婆。盛廷宇这哪还顾得上自己还在台上表演,直接大喊。“三哥,我错了。”
脸上的表情可以说的是比吃了屎还难看。大堂一片静谧。“你错哪儿了?”
墨阳辰轻飘飘的语气响起,整个漫不经心的样子,却给盛廷宇不寒而栗的感觉。“我不该调戏三嫂。”
盛廷宇说着踩着绕过脚下的鲜花,直愣愣的朝着墨阳城的方向走去。他没有注意到,他的口袋里不知不觉间掉落了一样东西。“砰”是瓷瓶碎裂的声音,有某样东西从瓷瓶里流出来。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墨阳辰的身上,自然不会听到那清脆的响声。即使贝夕就站在那件瓷瓶的旁边,此时,她正等着看好戏,哪会注意到这一细微的声响。自然更不会注意到有什么东西由远而近,悄无声息的朝她飞过来。“三哥,你原谅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盛廷宇走到墨阳辰面前,诚心道歉。钟如诗这时已经是彻底把脸转向了一边,完全是不想看盛廷宇那怂样。突然,她的眼睛猛地睁大,脸上浮现了惊恐的神色。“小、小...夕夕。”
声音因害怕不停的颤抖。“小夕,快跑。”
钟如诗牟足了全身的劲大声呐喊。这时旁边的其他人听到了钟如诗雷鸣般的声音,有些不明所以,就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顿时,个个大惊失色,脸上瞬时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