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莎严厉喝道:“神说,不敬的子民将受剖心之刑!”
数道铁链自虚空浮现,朝着苏尘缠绕而去,一柄造型奇特,犹如镰刀的武器出现在了阿伊莎手中。“神说?剖心?”
苏尘发丝张扬,手中长剑凝聚,接着剑尖微挑,数道凌厉剑光斩去,将虚空中出现的锁链尽数斩断,剑光不止,继续朝着阿伊莎斩去。阿伊莎面带紧凝,身形忽然消失在了原地,然后出现在了侧方的几米处,避开了斩来的剑光。剑光顿时消弭于无形,没有造成丝毫破坏。苏尘手上长剑消失,迈出一步,直接站在了阿伊莎身前,磅礴气势迸发,他睥睨着阿伊莎,淡淡道:“是谁给你的底气,胆敢找上门来,欺负我妹妹?”
阿伊莎脸色大变,厉喝道:“神说……”“神说?今天本尊要杀你,就是这什么神亲自来了,也救不了你。”
淡淡声音自她耳边响起。接着,“啪”的一声脆响忽然响起。刚刚化作残影的苏尘身形变得清晰,他身前,阿伊莎重重摔了出去,脸上有着一道深深巴掌印。苏尘负手站着,淡淡道:“站起来。”
阿伊莎嘴角淌着鲜血,眼中带着被冒犯了的愤怒:“神不会饶恕你的!”
“神?”
苏尘冷冷一笑:“区区异族小神,就敢在本尊面前嚣张?”
苏尘背负双手,站立原地,根本就没看到他有任何的动手,可是啪的一声暴响,阿伊莎再次重重摔了出去,两侧脸颊,高高肿起。阿伊莎心中大恨,眼中情绪再也绷不住,用充满了恨意的目光,狠狠剜着苏尘。苏尘负手站着,面无表情。地上阿伊莎忽然不受控制的飘起,她瞳孔骤然一缩,想挣扎看开这无形的力量,却只是徒劳。她四肢被无形之力束缚着,浮至苏尘面前。苏尘淡漠道:“找上果果,是你自做主张,还是听从别人的吩咐。”
阿伊莎眼中带着嘲弄。苏尘负手,静静看着她,轻轻笑了一声:“很好。”
后面,安静看着的侯天眼中带着怜悯和冷意。这个人恐怕还不知道,落入苏爷手中,那还真是想死也死不了了。“咔嚓!”
阿伊莎脸色瞬间煞白,豆大的汗珠自额头不停滴落,无比强烈的痛楚一阵阵袭入她的脑海,刺激着每一根神经。她的两只手臂,在无形的力量下,竟是一瞬间被扭成了麻花,手臂骨直接断裂了开来,甚至不知道断成了多少截!苏尘负手,平静看着她,淡淡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双腿废掉之前,若还是嘴硬,本尊会亲自搜你记忆。”
阿伊莎双腿上顿时变得沉重,无形之力如同绳索一般,缓缓缠绕了起来,直到两条腿如胳膊一样,骨头寸寸裂开为止。阿伊莎眼中带着痛苦与恨意:“与神作对,你会知道下场的!”
“与神作对?”
苏尘睥睨着她,平静道:“也不妨告诉你,敢欺负我妹妹,不用你说,我也会去你们神庙走一趟的,拆了你们的庙,屠了你们的神!”
“哼,神庙中守殿骑士无数,只要你敢去,保证你有去无回!”
阿伊莎口中发出了森森冷笑。苏尘面色淡淡,声音淡淡:“本尊很期待。”
阿伊莎痛苦的哼道:“你最好立刻放了我,否则后果是你承受不起的!神庙的圣女阁下,便是你们口中的大宗师!你要是敢杀我,圣女阁下就敢来杀你!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苏尘平静地看着她:“即使她不来找本尊,本尊也会去找她,无论是大宗师,抑或是金刚上境,本尊面前,不过蝼蚁而已。”
阿伊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带着嘲讽:“真是无知者无畏。”
“这种话,你只敢在我面前说吧?如果圣女真的在这里,恐怕你连站着的勇气都没有吧!”
阿伊莎饱含讥讽。苏尘伸出右手,其上金色火焰跳动:“怎么,现在不求你的神救你了?”
阿伊莎面色难堪了一下,冷漠道:“神明高不可攀,跟你这无知的凡人只能是浪费口舌!如果真杀了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哟!也别想着隐瞒消息,因为你瞒不住的。”
苏尘声音淡漠:“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死现在对你来说,即是恩赐。”
阿伊莎听到这话,心中顿觉不妙,色厉内荏道:“你要做什么?”
苏尘右手掌心中火焰逐渐变为无色,化成一朵小巧莲花,直接飘起,朝阿伊莎头顶落去。阿伊莎淡定不再,死命想要回避,可整个人就如被钉住了半空中一般,她只能恐惧尖叫道:“不,你不能这么对待神的仆人!”
苏尘平静看着,莲花直接落在了她的眉心。而阿伊莎只觉得额头一凉,头上一沉,仿若里面忽然多了什么东西。“你到底做了什么?我是神的仆人,你若是想要控制我,就别白费功夫了!”
阿伊莎冷冷道。苏尘则是慢条斯理坐在了沙发上,淡淡道:“本尊,要找点儿东西。”
阿伊莎眼皮忍不住一跳:“找东西?什么东西?在哪找?”
一旁的巴彦双手端着茶水,恭声道:“主人,这一路您辛苦了。”
苏尘嗯了一声,随口道:“侯天。”
侯天心中一凛,赶忙走了过来:“苏爷!”
“那边如何了?”
苏尘平静问道。侯天脸上止不住多了些惶恐:“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一个叫侯龙的吃里扒外!我已经处理掉了他,另外,关于他联系过的那些宝藏猎人,一个也跑不掉的。”
“宝藏猎人吗?”
苏尘眯了眯眼睛,岳灵的身影自心中一闪而逝。他轻呷口茶,淡淡道:“那些宝藏猎人无需去管,以后也可以适当放出去些消息。”
“啊?是!您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妥当的!以后也绝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侯天见苏尘没有处罚他的意思,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立刻拍胸保证。半空的阿伊莎则像是给遗忘了一般,她眼前视线渐渐模糊,脑子中如有什么东西在往深处钻挠着,奇痛奇痒让她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