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无数次在他眼前出现了。一开始的时候,景司墨很不能接受他竟然会想起那个恶毒的女人。她害了那么多人,他应该一点同情和怀念都不会怜悯才她才对。可这几个月,无论是梦还是幻觉,见到她的次数已经多到他无法解释。然而,事情的真相似乎在今晚发生了扭转。景司墨缓缓抬头,眼神有些迷离,怔怔的看向远处闪动的灯光,隐约像是又看到了那个女人白裙飘飘的纯美模样,像那年初见一般。宋斯曼,这一次是我错了吗?……“先生,你要的人已经找到了。”
阳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上留着一道斜长的刀疤,在本地的势力不小。纵使是这样的地头蛇人物,在见到景司墨的时候,先前那嚣张的气焰也瞬间熄下去不少。“景先生这种方式邀请我来,看起来不像是要喝酒吧?”
景司墨唇角勾出不屑弧度,冷漠道:“喝酒?就你也配?”
阳哥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双眼暗了下去。男人没空跟他废话,径自开门见山,把消音枪往桌上随意一放,眸子看向他:“说吧,事情的前因后果。”
“景先生想要我说什么呢?”
阳哥无奈的摊手。景司墨也不着急,只抬手让刘波拿来手机。长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递到对方眼前,点开了播放。而阳哥却在看到视频内容的一瞬间白了脸。景司墨不紧不慢的开口,“这个时间,你的妻儿父母应该已经到公海上了。想不想明天出一则游轮沉船的坏消息,就看你够不够聪明了。”
阳哥的拳头捏得很紧,额头上已经有冷汗渗透出来。像他们这种人,常年亡命天涯,早就做好了身首异处的准备。最顾虑的也就是家里的人,如今一家老小都被这个男人捏在手里……“景先生!请你不要牵涉到我的家人,我说。”
话落间,阳哥已经跪在了景司墨面前。男人的眼神倏地一敛,关掉视频,启唇:“关于宋斯曼的事情,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都告诉我。”
“那晚对你妹妹动手的人的确是我安排的,嫁祸宋斯曼,也是我一手策划。景先生,我只是拿钱办事的掮客而已,你想知道愿意,还是回去问一问宋灵儿小姐吧。”
“是她安排你这样做的?”
男人的声音,瞬间冷沉如冰。“是的。”
阳哥点点头,将所知道的事情毫无保留的说了。其中包括景司晴被轮奸那晚是如何掉包,宋灵儿交代的所有,甚至是监狱里被秘密安排去暗害宋斯曼的事情。待到将一切交代好,许久都没有听到男人的回应。阳哥隐隐察觉到四周的气压变得危险,有些心悸:“景先生,我这里还存有刚才所有事情的证据,如果你需要……”然,他的话还没有说话,瞳孔就猛地缩小!阳哥缓缓低头,一柄瑞士军刀已经深深刺入了他的肩头,鲜血顺着刀柄往下流出。眼前,是一张愤怒得几近扭曲的脸庞。“你……”才刚刚艰难的吐出一个字,肩上的刀又深了一份。景司墨像个恶魔,浑身都裹着戾气,手上的刀狠狠刺入:“不要命的东西!你敢动她?!”
随着景司墨的动作,阳哥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眼睛都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