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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想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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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恩宁去医院就听说游非醒了,情况良好。她赶去病房。市长夫妇见了她都很是客气,感谢的话说了许多。游非一脸虚弱躺在病床上,盯住她,一言不发。后来,市长夫妇出去。病房门一关,游非就说:“夏医生,你等着被开除吧。”

呵。她站在病床边:“因为我扎你一针吗?但你爸妈似乎更看重结果,现在,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很是生气。看得出,若非爬不起来,他肯定要不夏恩宁扫地出去。她也识趣:“说两句,说完我就走。”

游非别开脸,朝她竖起中指。呵,孩子而已。她直言道:“你就算再生气,现在木已成舟。鉴于我在你心里冷血的形象,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们神外的手术已经结束,托你的福,我成了救你的功臣,升职加薪,你爸爸也欠了我一个人情。这一切,都不会因为你今后的死亡而改变,所以现在你想死请自便,我也不会再救你,毕竟我的目的已经达到。”

说完,她不再逗留半秒,转身就走。门口,终于又听他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坏的医生!”

她轻笑回眸:“世上坏人可多了,你只是还没有遇到。至于有没有机会看看这个充满邪恶的世界,看你的选择。”

关门出去。毕竟医生只能解决身体问题,求生欲这种东西,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天后,她再没有去看过游非。一周后,听说游非转院了。食堂里,叶佳佳惊讶问:“他心脏病不治了?手术还没痊愈呢,赶着出院?”

夏恩宁扒了口饭:“说转哪里了吗?”

叶佳佳摇头:“没听说,肯定不是樟城的医院,否则梁主任的脸往哪里搁?”

夏恩宁不再说话。撇开游非的身份,他也只是她经手的无数病人里的其中一个,出院就再无瓜葛。这就是医生与病人的缘分。这几天,温谨言没有再来找她,连沈司洲也似乎刻意有些疏离。但院里的传言却是——沈主任和夏医生碍于温总面子,转地下了。叶佳佳问时,夏恩宁不承认也不否认。她才不傻,若说她和沈司洲没关系,以后在医院更不好混。下班才换了衣服走出科室,陆少白突然给她打来电话。夏恩宁愣了下,陆少白和白幸子的婚事告吹后,他们还没有过联系。电话接通,陆少白直说:“我三哥回来了,要见你。”

……依旧是光明酒店那个房间,1068号。夏恩宁今天来得很早,提前一小时来的,蹲守在酒店对面,就想见见三哥的真面目。毕竟,对方是她将要结婚的老公。后来,她看见陆少白的车张扬停在门口,却不见三哥。他们不是一起来的。夏恩宁突然觉得,这样也好,她正好有点事要问问陆少白。陆少白开门时,看她的目光似乎有些异常,似乎还有几分遗憾。夏恩宁没在意,直接问他:“你三哥喜欢摸黑是个什么心态?”

陆少白自然没想到她突然这么问,一时间愣了愣。夏恩宁连音量也不压:“据我所知,喜欢摸黑,不是瞎就是丑。”

她想着陆少白接下来就应该反驳她的话,给他三哥正名,却不想,面前的人有点震惊,他几乎是下意识瞥了身后卧室的门一眼。就这一眼,夏恩宁的心“咯噔”了一声。不是吧?三哥已经到了!果然,卧室里传出男人微寒的声音:“你怎么不直接进来问我?”

她的指尖微凉,整个人是被陆少白推进去的。在酒店门口没守到人,还以为没来,却忘了酒店肯定有私人通道!夏恩宁局促站在黑暗中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听到他说话。她咬着唇,犹豫着要怎么开口打破僵局。却不想,那道声音懒懒道:“结婚的事就算了。”

她吃一惊,什么意思?妈妈的事他不想查了?她忙说:“三哥,刚才我开玩笑的,你就是瞎就是丑我也不介意的。”

沈司洲的胸前压了一团气,咬着牙:“你当我那么小气?”

不是她在背后编排他的话?夏恩宁细细一想,心下错愕,脱口道:“对不起,三哥。”

“你哪里对不起我?”

沈司洲的身体微微前倾,修长手臂随意靠在腿上。她咬着唇:“你让我去讨好我们主任,我不该在他面前说我与别人有婚约的话!”

三哥让她跟沈司洲玩一场感情敲诈,她却告诉沈司洲她就要结婚的事,那还勾引什么?没想到,黑暗中,男人低嗤一声:“你能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很好,但,也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能娶你。”

夏恩宁:“……”出个差就碰上了喜欢的人,然后解除与她的交易,那妈妈的事怎么办?他仿佛洞悉她心中所想:“你的事我依旧会派人查,前提是,你答应我的事继续,帮我套住你们主任。”

天下还有这么好的事?夏恩宁简直不能相信!她一走。陆少白飞快推开门,皱眉问:“三哥,你这又是喜欢谁了?”

沈司洲:“……”陆少白已在外想破了脑袋,“你又没出差,也没机会遇上别的什么女人啊,不会是……白幸子吧?”

怪不得三哥突然说他和白幸子的婚约作罢!“少白。”

沈司洲抿了唇。陆少白忙说:“三哥你早说啊,你早说我早就去白家退婚了。”

沙发上的男人冷笑:“我看你的智商是被白幸子中和了吧。”

陆少白反应不过来这什么意思。座机响起。前台说:“陆总,夏小姐已经离开。”

……这一夜,夏恩宁失眠了。和三哥的那场交易仿佛变得虚幻起来。甚至都不确定是否有那样一个人的存在。闹钟响起时,她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这样也好,她只需要好好讨好沈司洲就行了。只是因为那晚的事,除了公事,那一个已经很久不找她了。好在她还欠着债,上回买的裤子还丢在后座没有给,总算还有去找他的理由。夏恩宁直奔主任办公室,却被告知沈司洲出差去海市参加研讨会,一大早就走了。起码得三天才能回来。赵娜跟着一起去了,而作为副手的夏恩宁却被留了下来。一整天,所有人都在议论。“夏医生,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赵医生海市去肯定是院里的意思。”

叶佳佳送走一个病人就转身跟夏恩宁说。夏恩宁向来不活在别人的口水里,但她却在意沈司洲怎么想的。院里就算是有决定,他也是可以拒绝的。中午吃饭完,夏恩宁就给沈司洲打了通电话。电话才响两下,身后有人叫她:“夏医生,院长找你!”

她惊得立马收线。来人是院长的秘书,没有带夏恩宁去院长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地下车库。她的车旁已经摆放着一堆医药用品。秘书帮忙将东西搬上车,给了她一个地址,严肃说:“有个VIP病人需要夏医生亲自去一趟。”

华成医院名声在外,各种VIP病人一抓一大把,但像这种会直接将住院医师派出去的情况并不多见。看来对方是个很重要的人。既然是VVVVIP,夏恩宁自然不敢怠慢,钻上车就走。这是荆州的一个酒店地址。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敲开酒店的门。开门的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孩,自我介绍叫陈欢颜,她一见夏恩宁就侧身让开。“病人在里面?”

她提着药箱快步入内,“什么症状?”

陈欢颜走上前,一面说:“头痛,还发烧。”

“是感冒吗?”

“不是感冒。”

夏恩宁想要再问,陈欢颜已经推开面前卧室的门。夏恩宁一眼就看清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人。竟然是温谨言!呵,华成医院的太子爷,怪不得院长这么紧张要派人出诊。他的眉宇紧拧,看来情况不太好。夏恩宁来不及多想,快步上前,伸手探上男人的额头,一面回头问:“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吃了什么药了吗?”

“你直接问我就好。”

床上,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她没想到他醒着,几乎本能缩回了手。“温总,有事您叫我。”

陈欢颜识趣拉上门。温谨言略坐起一些,扶着额角说:“持续三天,我没吃药,但这几天会议、应酬多,喝过不少酒,熬夜、作息不规律,都有。”

夏恩宁终于回过神:“别动。”

她俯身替他检查,“现在还痛吗?”

“嗯。”

“是钝痛、闷痛?有压迫感吗?沉重感,或紧箍感?是两侧痛,还是后枕、头顶……”她的话至一半,才发现底下的人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见她停下,他不着边际说了句:“特意把你叫来,你没有生气?”

进门得知病人是温谨言时,夏恩宁就知道,肯定是他钦点她来的。既然是病人,那她就是医生,不必矫情。毕竟说到底,她还是他的员工。她的目光没有躲闪,皱眉问:“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他不答,却是笑了。他是个很清楚自己要什么的人。荣鼎利益至上。甚至他的个人感情也是可以牺牲的。所以当孙雪瑜替他和夏恩熙牵线时,他没有过拒绝的想法。因为夏恩熙很合适。但这次回国,重逢夏恩宁。这个全樟城媒体铺天盖地报道的不要脸的女人。他对她,却有了心动。他第一次有了想要忤逆孙雪瑜的想法。他曾庆幸地想,原来利益和爱情是可以并存的。他何其有幸!“温总?”

她转身取了手电打开就往温谨言的眼睛照。他本能别开脸,轻笑道:“我很清醒。”

她松一口气:“应该是作息不规律,工作强度太大的缘故,但我还是得做些检测。”

她转身开药箱,还不忘叮嘱,“你别动,躺着。”

幸好院长让她带了便携式血液检测仪。采了血样,打了点滴。温谨言始终睁着眼睛看着她,工作起来很认真,是个真正的医生。夏恩宁回眸便问:“张秘书呢?”

他直接说:“我把他开除了。”

她一愣。他又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他。”

夏恩宁关药箱的手迟疑一秒,随即转身直面他:“温总,是否开除下属是你的自由,与我喜不喜欢无关,这个锅我不背。”

他蓦地笑了:“你说的对,我身边不需要会站队的人。”

看来张秘书被夏恩熙收买过的事他知道了。她退后两步坐下,轻声说:“你睡会吧。”

他仍看着她:“我知道这些年你在家里过的并不好。”

“谨言哥。”

她皱眉,“别说了!”

她是作为医生来的,不想回忆过去!“你休息吧!”

夏恩宁直接拿着检测仪去了外间。……沈司洲开完会出来见手机上有一个未接。他盯住屏幕上“夏恩宁”三个字许久,嘴角微扬。晾她几天,到底是来找他了。直接回拨。……温谨言刚有了睡意就被一阵铃声吵醒。这才发现夏恩宁走得快,药箱和她的手机都在房内。他原本想叫她来接电话,却在瞥见沈司洲的名字时,迟疑了。铃声还在继续。终于,温谨言伸手将手机拿起来,按下接听键。沈司洲的声音带几分慵懒与得意,又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

说什么?温谨言蹙眉朝紧闭的卧室门看了眼,开口道:“找宁宁?”

简短三个字,沈司洲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温、谨、言!他怎么会接夏恩宁的电话?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那头,终于传来夏恩宁熟悉的声音:“你醒了?”

接着是男人温柔的应声。他们在哪里?现在是上班时间!“主任,威廉博士找您。”

赵娜快步走到沈司洲身后提醒着。威廉博士已经含笑朝沈司洲走来。他只好将手机握在手里,强迫恢复了情绪,转身与来人握手。……夏恩宁查看了下点滴的情况又出去了。温谨言将倒扣在掌心下的手机拿出来,直接挂断放回了原处。“温总没事吧?”

夏恩宁才出去就听温谨言的新秘书陈欢颜问。“没事。”

她坐下说。陈欢颜松了口气:“可担心死我了,温总又不让我告诉董事长夫人。他来荆州出差前跟董事长夫人吵得厉害,来荆州后一直忙碌都没有停下来休息过,还好夏医生你来了。”

对于温家的事,夏恩宁不想多说。等到点滴挂完再进去。拔了针头,她让他自行按住手背。他突然说:“你喜欢神外就待在神外,我不会再说让你换科室的话了。”

她有些意外。他望着她笑:“如果你想,我还可以送你出国进修。”

以前不是没想过出国进修,但她没有钱。“为什么?”

她终是看着他。温谨言坐起来,一字一句说:“我不会和恩熙订婚了。”

她的眸子一点点撑大。夏恩熙知道后,一定会气疯了吧?明明是她期待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亲耳听温谨言说出来,她却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兴奋。赢得太简单。反而有点害怕。她接近他只是为了气夏恩熙,她不会爱他,连朋友都不想和他做。而现在,他看她的目光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傻子。但,因为是温谨言,她突然不想把事情做绝。他和夏恩熙之前那些男朋友不一样,他还是这么多年第一个在夏崇云面前替她澄清说话的人。铁石心肠的夏恩宁也终于有了不忍心。这时,外面的仪器传来“嘀嘀”声响。“结果出来了。”

她趁机从卧室逃出去。“宁宁!”

他该说的话还没说完!温谨言直接下了床跟着走出卧室。陈欢颜见他出来有点担心:“温总您怎么下床了。”

她打算扶他,却被他推开了手。他一步步朝夏恩宁走去:“我和恩熙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但是对你……”“你说没吃过什么药?”

温谨言的话没说完就被夏恩宁突然转身打断了。他一愣。夏恩宁的口气冷了,“药物引发的继发性头痛,温总觉得装病很好玩,我是华成医院的医生,不是你的私人医生!”

他居然故意生病骗她来!温谨言皱眉:“你在说什么?”

她不想跟他废话,去卧室快速收拾了东西就走。他追着她去楼下。她头也不回直接上车。温谨言趁她没来得及锁门钻上副驾驶:“你把话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下去。”

她沉着脸说。温谨言不动。外面,陈欢颜拍着车窗说:“温总您去哪?明早还有一个重要会议呢!”

夏恩宁侧脸看他:“你下不下?”

他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凝着她说:“你不信我?你在怀疑什么?”

呵,证据摆在眼前他还想狡辩。“温总错过一个重要会议,动辄上亿吧?你确定不下车?”

他不动。夏恩宁直接一脚油门将车开出去。今晚无月,夜色深沉。一辆小车飞快行驶在路上。温谨言侧身看她说:“我承认是我特意让院长把你调来荆州,但我没有装病。这几天我想过很多,我对你是认真的,我想见你,所以才让你来。”

夏恩宁一言不发,心中有怒。弯道处,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辆大型货车。夏恩宁来不及打方向盘,整辆车被直接撞出了路肩,一路翻滚下去。……天旋地转。根本来不及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隔了多久,夏恩宁才有了些许意识。车厢内,满是血腥味。周围一片漆黑,她的视线模糊。安全带还扣着,她也没力气去解开,倒是摸到了她的手机。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拨通了沈司洲的电话。……彼时,沈司洲正跟白天研讨会的人应酬。身侧的手机屏幕亮了。他瞥一眼,直接掐了。又入。还是掐。再入。继续掐。三通电话后,夏恩宁终于不再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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