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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有三哥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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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幸子还想着把这个功劳让给陆少白,没想到那孙子一过去就被那个女人抱住了。想到昨晚她脱光了他都没睡她,眼下看见陆少白并没有要推开那个女人的意思,白幸子心中怒火瞬间燃烧起来。该死的,那孙子看见美女就腿软是吧!她不由分说冲上去,骂道:“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逮着谁都乱勾引是吧!”

她狠狠伸出手,试图将那个女人从陆少白身边拉开。她的指尖即将触及女人的手臂,突然男人有力的手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白幸子猛地吃了一惊。陆少白力气很大将她甩到一边,沉下脸色斥责她:“白小姐,你干什么?”

这陆少白疯了!白幸子的脑袋冒烟儿,才要说话。陆少白又说:“道歉!”

白幸子:“!”

温谨语轻笑着挽住陆少白的手臂,回眸就笑:“你是……幸子吧?”

白幸子吃惊,这才看向陆少白身边的女人。一眼望过去,有点眼熟。再看一眼,她的眼皮一跳,温谨语!不是……白幸子的脑子有点乱,怎么会是温谨语?当时想的居然是——是谁都不可能是温谨语啊!“误会,误会。”

温谨语摆摆手。白幸子仍然回不过神来。如果照片中的女人是温谨语的话,那她和沈司洲岂不是……白幸子的脸色难看至极。她看向沈司洲。那一个的脸色同样不好看,抬步就要走。“阿司。”

温谨语拉住他的手,“大家好不容易见面,晚上聚一聚啊,少白,好不好?”

“好啊!”

陆少白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三哥,晚上一起聚一聚,我去订酒店!哦,二姐,四哥也在樟城,咱们把他一起叫上?”

温谨语惊讶道:“真的?那太好了,今晚不醉不归啊!”

沈司洲的脸色铁青。他来樟城是有备而来,不信温谨语此来没有事先打探布置好一切。她会不知道顾子期也在?他试图用力从温谨语掌心抽出的手臂,被陆少白也拉住了。他仍是兴奋:“三哥,你想去哪里吃?咱们都听你的!”

沈司洲虽然排行不是最大,但因江祉希常年不务正业、做什么都不靠谱的作风,加上二姐温谨语是个女生,所以有什么事,大家都习惯以沈司洲马首是瞻。陆少白更是不例外。“三哥,想吃什么?”

他又问。不等沈司洲说话,夏恩宁一声“三哥”传至。所有人都闻声看去。夏恩宁浅笑着小跑过去。她在停车场等了好久,非但沈司洲没来,连刚刚通完电话的白幸子都没去,她心想是出事了。其实她老远就看见了站在这里的四个人。隔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陆少白在笑。然后,她听到陆少白叫温谨语“二姐”,他叫沈司洲“三哥”。再联想到顾子期,夏恩宁的眸子微缩,突然明白了温谨语在他们一群人中间扮演着什么角色!沈司洲的脸色难看,却异于常理没有甩脸走人。夏恩宁再一想,当即就了然!当初在美国,沈司洲故意接近温谨语,但陆少白却不知道这件事。或者说,陆少白并不知道他这个“二姐”的真实身份!沈司洲真是变了,向来什么都不在意的他,这一刻是怕陆少白知道吗?“三哥。”

夏恩宁顺势挽上沈司洲的手臂,一个走位,轻巧隔开了他与温谨语。她故意没看到温谨语,朝陆少白嗔怒说,“聚什么餐?你三哥还在休养期间,不可以到处乱跑!”

陆少白抬手就打了自己的脑袋一下,“你看我,都高兴坏了!对对,三哥身体不好,那就去澜湾吧!”

这陆少白,夏恩宁想扇死他!她才想说话。沈司洲突然说:“也好,那就去澜湾。”

夏恩宁惊讶抬眸,却见他微微点了点头。陆少白又说:“对了,三嫂,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陆少白把温谨语拉过来,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恩宁转身打断了:“不用介绍,认识的。”

她的眸华落在温谨语脸上。要算起来,从小到大,她见温谨语的次数少之又少,以至于看到那张照片的背影时压根儿没认出来。但是关于她的传闻听过不少,大多都是从夏恩熙口中听到的。无非是温家姐姐多么多么优秀,生得玲珑,成绩斐然。今日一见,果真人中龙凤。她笑一笑:“姐姐的见面礼送得有点儿让我们猝不及防啊。”

温谨语并不知道照片的事,还以为是她突然回来入院任职,便笑了笑:“以后就习惯了。”

夏恩宁眼底有愤怒,这么嚣张,还以后!白幸子的脑子快打结了,她过去拉了拉夏恩宁的手臂,压低声音问:“宁宁,现在什么情况啊?”

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陆少白却回头问温谨语:“二姐,你和三嫂什么时候认识的?”

“唔……”温谨语的目光掠过夏恩宁紧张的脸,她唇角的笑容似玩味,“刚认识。”

陆少白没有在意,又问:“这一年多的时间你去哪儿了?为什么突然和我们断了联系?”

她仍是笑,眸华落在沈司洲的脸上:“你三哥没告诉你吗?”

“咦,三哥,你知道?”

陆少白看过来。夏恩宁咬着牙,杀千刀的!她才想开口扯开话题。温谨语突然蹙眉,担忧说:“阿司不舒服啊?哎呀,我都忘了呢,那快别站着了,先回去吧。听说阿司家里的阿姨做菜特别好吃,我都等不及了,赶紧去澜湾吧!”

她话里话外都在嚣张地告诉他们,她对他们,了如指掌。夏恩宁趁机拦住她,笑着说:“姐姐刚回来,我正好也有话要和你说,少白,把你的车钥匙给我,我和姐姐坐同一辆车,你开你三哥的车去澜湾。”

“为什么?”

陆少白一脸不悦,“我和二姐还有很多话要说呢。”

夏恩宁的话音微寒:“晚上有的是时间给你叙旧。”

沈司洲抿了抿唇,一言不发朝前走去。陆少白这才无奈跟上了。“幸子,你先回去,我改天找你。”

夏恩宁回头就朝白幸子说。白幸子虽然脾气不好,但智商还是有的,她点点头,离去时,还不忘小声在夏恩宁耳边说:“要帮忙吭一声,随叫随到。”

夏恩宁感激一笑。目送她离去,夏恩宁才回眸,“走吧,姐姐。”

温谨语跟上她的脚步,目光流连望着快她半步的人。从小对这个夏家大小姐就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她妈被捉奸在床,净身出户,最后被一场车祸夺取了性命。她对这个夏家大小姐的认知大多是听说,自然是从夏恩熙嘴里听来的。孤傲冷情,不要脸没下限,总之全是一堆不堪入耳的话。今天看来,这个夏家大小姐没有夏恩熙口中那么不堪。尤其是她从容出现,挽住沈司洲时的细微动作,还有沈司洲与她的眼神交汇……温谨语的眸色微凉。没见到真人之前,她曾信誓旦旦地以为沈司洲会娶夏恩宁八成是看上了金盛集团,因为温谨言要娶夏恩熙,以为是沈司洲想要平衡与温谨言的实力。毕竟纵观她认识沈司洲的这几年,明白这个男人习惯操盘,对谁都是算计利用在前。对她是,对陆少白也是。但现在——温谨语万分不愿承认。阿司对她是真的!……陆少白的车因为颜色问题,向来在停车场很出挑。那辆黑色保时捷已经走了。夏恩宁微微舒了口气,解锁,上车。温谨语再车外站了两秒,指腹不自觉拂过车身,唇角微扬。她随口说过,喜欢大海是因为她喜欢蓝色……车内,简单到极致。没有悬挂、摆放任何东西。是她喜欢的那种简约。千帆过尽,只有少白没有变。太好了。那一刹那的时光,夏恩宁似乎看到温谨语的眼底闪过一抹晶莹。但很快,她又恢复一贯笑容。看似温柔,实则狠厉。夏恩宁深吸一口气,挂挡出去。她的车速并不快,沿途风景倒退,她便说:“姐姐刚回来,现在时间还早,我带你兜一圈?”

温谨语破天荒没有拒绝:“好啊。”

夏恩宁打了方向盘,往澜湾的反方向走。温谨语仿佛真是欣赏着外面风景,摇下车窗,托着腮看着:“还没祝福你们呢,想说点什么,但又好像说不出来。”

夏恩宁轻笑:“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和三哥的婚事没多少人真心祝福。”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假惺惺了。”

她转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车窗凝视着夏恩宁,“阿司和我在美国的事,都告诉你了吗?”

夏恩宁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沈司洲和她说过一些。她之前以为是全部。但,今天就陆少白叫温谨语“二姐”的事来看,他还瞒着她许多事!温谨语是在试探,想破坏他们夫妻感情!她沉了口气,笑着说:“姐姐指的是什么事?”

温谨语到底笑了:“伶牙俐齿。你也不必掩饰,他肯定不会全都告诉你,毕竟我和他之前那些事……”她的目光游离,脸颊似升起一片红晕,宛若少女提及心上人时的害羞模样。夏恩宁一脚刹车将车子靠边,熄火。她侧身时,脸上笑容尽收:“我不管你们从前怎样,但现在回国了,伦理纲常不需要我来教你吧?”

“生气了?”

温谨语依旧温和笑着,“跟着阿司时间太短,这忍耐力和脾气还得练练。”

夏恩宁冷笑说:“我脾气是不太好,但三哥惯着,不需要改。”

温谨语的脸上波澜不惊,仿佛夏恩宁的任何话都没法刺激到她。她慵懒靠着,开口说:“要说阿司以前可从不惯着人坏脾气,少白也被他收得服服帖帖,对你……真不知他是懒得管,还是不想管。”

哈!对付这些挑衅的话,夏恩宁太拿手了。从前为了温谨言,夏恩熙做过不下一百次!她干脆解开安全带,挑眉道:“姐姐好像也管不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吧?”

“唔……你是要跟我讲床事吗?”

夏恩宁猝不及防皱眉。温谨语便笑了:“干嘛这幅脸色,阿司全身上下哪里我没见过的?又有哪里我没碰过的?”

夏恩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温谨语什么意思?她下意识握紧双拳,却在电光闪时间,猛地回神。不可能的,那时温谨语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沈司洲知道!陆少白说过当年的沈司洲冷酷无情,但绝对不是个变态!夏恩宁毫不犹豫戳穿她:“姐姐也不必拿这种谎话来骗我,三哥做人是有分寸的。”

温谨语笑出声来:“我说的是阿司做阑尾炎手术时的事,你想什么呢?你也是医生,不知道动手术时衣服都得脱光吗?”

她分明是故意引诱,见夏恩宁不上当便又扯开话题。夏恩宁冷笑:“阑尾手术时他在中东,是他自己动的手术,姐姐真以为我不知道?”

“谁说是他一个人动的手术?”

温谨语解开安全带,顺势倾身,眼底溢满得意,“传闻有多少能是真的?你倒是试试自己给自己动手术看?阿司的手是很稳,但可惜他的手上没长眼睛。需要我告诉你当时他腹部缝了几针吗?”

当天她的确在场,但她也受了伤,没法帮忙动手术。手术是沈司洲自己动的,但她帮忙拿着镜子给他照着伤口,好让他从镜中看到阑尾的位置,否则这手术无论如何他一个人也完成不了!她继续说,“我和他在中东生死相依时,你敢说他对我没有半分感情?”

中东?夏恩宁的指尖微颤,不止美国,他们还一起去了中东吗?意外的,温谨语没有步步紧逼。她重新系上安全带:“既然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去问阿司,那就快回澜湾吧,正好我也饿了。”

夏恩宁瞥一眼时间,想来也该差不多了。她这才重新发动车子掉头。……澜湾别墅外,那辆黑色的保时捷已经停在院中。夏恩宁将车熄火,才解开安全带就听温谨语蓦地一笑。她回眸。温谨语含笑望着她,突然压低声音:“故意带我兜圈子,当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吗?”

夏恩宁愣住。她一针见血:“少白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知道阿司当年故意接近我、利用我,最后还对我痛下杀手,所以你才让阿司与少白一起走,给他一个坦白的机会,是吗?”

夏恩宁很是震惊,她都知道?那她还……“你是不是在想,既然我都知道,为什么还听你闲扯拖时间?因为……”温谨语靠近她,眸华灿烂,“阿司他不会解释的,凭我比你了解他。”

夏恩宁的脑子“嗡”了一声。副驾驶上的人已经开门下车,径直入内。夏恩宁忙跟进去。才踏进别墅大门,就听见陆少白的声音传来:“二姐,你们怎么才来!四哥都到了!”

这语气!沈司洲真的没有解释!她抬头看去,客厅内,沈司洲抿着唇坐在沙发上。顾子期不再是抓捕犯人时的随意装束,明显是特意换过衣服才来,他刚好站起来,与温谨语笑着拥抱,寒暄。夏恩宁气得冲过去。温谨语恰到好处横插在她与沈司洲中间,背对着她,面朝沈司洲说:“阿司身体好点了吗?”

夏恩宁愤怒得差点说出来就是她对他下药,可是这样一来,不免又要解释温谨语为什么要这样做。最糟糕的是,此时此刻,陆少白和顾子期也在!看他们的样子,曾经的温谨语和他们的关系必定非常好。餐厅那边,刘阿姨叫着开饭。满满一桌的菜,还准备了红酒。落座。陆少白积极开了酒瓶给大家都倒上,又朝沈司洲说:“三哥少喝点,沾沾嘴也行。”

说着,他端起酒杯,目光却落在温谨语的身上,“二姐,欢迎回来。”

温谨语笑着说:“嗯,不说祝酒词吗,少白?”

陆少白呵呵一笑,认真想了想,才说:“这一年,无论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联系我们,反正回来了就怎样都好。我……们都很想你,这一杯,庆祝你平安归来。”

“嗯,少白的话向来深得我心。”

温谨语与他碰杯,又看向沈司洲,“阿司不说点什么吗?”

沈司洲拧眉,面前的酒杯都没动。顾子期突然说:“二姐怎么不问问我?”

温谨语忍不住笑:“从前子期可不是这样主动的人。”

“时间久了,人会变的。”

顾子期举起酒杯,“二姐,相识是缘,再遇难得,干了!”

他仰头一口闷了。“四哥今天感性!干了!”

陆少白跟着闷了,“二姐随意就好。”

温谨语笑了笑,抿一口,仍是看向沈司洲。夏恩宁正想站起来,却被沈司洲按住了手。他淡声说:“我没什么可说的,你想说什么就说。”

温谨语晃着杯中酒,红唇微扬:“什么都能说吗?”

他轻嗤不语。“那……少白,子期。”

她突然转身。陆少白刚好给他和顾子期都倒了酒,听闻叫他,忙回头。“是有一些事一直没和你们说过。”

温谨语浅笑睨着面前二人。夏恩宁的心都提了起来,偏偏沈司洲按住她的手力道极大。陆少白好奇问:“什么事啊?还有这一年你到底去哪了?不会是去了某个手机信号都到达不了的部落悬壶济世去了吧?”

温谨语冷不丁一笑,“这一年的事得慢慢和你们说,其实我不叫金瑜,那时是怕阿司不准我跟着去中东才随手改的名字,他在看到名单时才不会注意。后来他却始终没有拆穿我造假的事,起初我以为是他惯着我,后来才知道……”“知道什么?”

陆少白问。“少白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

温谨语俯身,“我就是……”夏恩宁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得“砰”的一声,陆少白手中的酒杯摔在了桌上。紧接着,那抹高大身影跟着倒在了桌上。他的身侧,顾子期从容收手,一面将酒杯放下。温谨语的脸色一变:“子期,你干什么?”

连沈司洲也站了起来,他本能上前查探陆少白的呼吸。顾子期头也不回:“他没事,只是被我打晕了。三哥,有些事在心里藏太深就会成为被别人利用的剑刃。”

温谨语终于听出他话里有话,脱口问:“他告诉你了?”

“并没有。”

顾子期看她的目光微冷。温谨语重重将酒杯搁下:“子期,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顾子期的嘴唇微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三哥对我做了什么。”

……三年前,中东。顾子期抱住手臂倚在一堵残垣上,鲜血几乎染红他半侧身体。半小时前,他们一支八人的维和部队外加一个随军医生不慎误入反叛军领地,触发地雷阵。混战中,他与队友们冲散,他记不清手臂究竟是被子弹打到还是被地雷炸到,总之痛得他几乎麻木。视野渐渐模糊,顾子期知道,凭他一人是无法撑回营地的。恍惚中,有一道人影晃动在他眼前。那句“别睡”仿佛被扩大数倍音量,震得他的耳膜生疼。他努力睁大眼睛,终于看清来人。是随军支援的无国界医生,他记得他,沈司洲。这位沈医生孤傲自负,没有和他说过半句话。后来,他被沈司洲带到了一间废弃的房子里。他倚在墙上,见沈司洲转身开药箱的动作有些缓滞。来时路上就见他行动迟缓,当时他甚至是嫌弃过,觉得不该带上一个文弱医生在队伍里,简直拖人后腿!片刻,沈司洲转身给他打了一针麻药,冷静说:“弹片必须取出来,坐着别动。”

他只记得当时的沈司洲脸色苍白,满额的汗,甚至连握着手术刀的手都是颤抖的。顾子期从没见过这么胆小怕死的医生,内心的鄙夷一下子窜高,要不是眼下只有他一个医生,他宁死都不会让他碰他的。好在弹片成功取了出来。沈司洲给他包扎时的手抖得更厉害。顾子期心中不甚鄙夷,流血受伤的是他,他究竟有什么好害怕的!弹片插得太深,那针麻药药效不是太好,其实他是可以忍的。但落单,又加上对面前这个医生的鄙视,让顾子期心烦至极,非得再让他打一针麻药才罢休。沈司洲犹豫之后,把药箱里仅有的一针麻药取了出来。后来顾子期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又因为伤口痛醒,屋内多了两抹身影。温谨语带着愤怒:“不是让你撤走吗?为什么不撤?你自己是个医生,你这是急性阑尾炎你不知道?”

另一个男人说:“我也这样说,但沈医生非说看见有人受伤,让我回去搬救兵,无论如何也要先救治伤员。你现在怎么样,可以站起来吗?”

肯定是站不起来了。沈司洲的声音带着克制:“这里可以手术。”

“但我做不了,我来时手受伤了!”

温谨语咬着牙。“没关系,我自己做。”

他顿了下,“把你药箱的麻药给我。”

“我没有麻药了,你不是带了吗,应该还有一针啊!”

良久,才听沈司洲又说:“无妨,就这样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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