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如此,乐善善才敢那么胸有成竹的跟乐思打赌,反正她又喝不醉,随便怎么喝!这一切,乐思蒙在鼓里。乐思半漏半喝,速度居然也比乐善善慢,等乐善善喝完三瓶的时候,她才勉强喝下两瓶。不行了不行。乐思觉得整颗脑袋开始发晕,好像不是自己的那样,看东西都有重影,她知道这是喝多了,不得不放下酒杯。自小跟父亲走饭局,她深谙酒桌之道,喝酒不能喝到醉,尤其是女孩子,得留个几分清醒,否则就得吃大亏。乐善善却起劲得很,一瓶一瓶的灌进肚子里,搞得不是喝酒而是喝水似的。“你怎么搞的,不是酒精过敏吗?为什么这么能喝?”
乐思终究还是有几分醉,板着脸指着乐善善怒斥。其实像乐思这种酒量的女人已经极少见了,但跟乐善善一比,她还是比成了弱鸡。“酒精过敏?”
旁人一听,纷纷看向乐善善,这姑娘脸色好得很,状态好得很,哪有半点过敏的迹象啊?“哦,小时候有过,不过后来治好了。”
乐善善云淡风轻的说道,“怎么,你喝不动了?我都喝四瓶了,你才两瓶,怂不怂?”
乐思一脸的窘迫,那么严重的过敏,居然治好了?难怪她那么爽脆的要跟她赌!她恨的咬牙切齿,可她心里精明着呢,绝对不能为了那口气,而把自己喝得烂醉,她也不是没有喝醉过,当时发酒疯几个男人都拦不住,所以她真不能再喝了。反正名额是她的。“看你的样子,认输了?”
乐善善放下酒瓶,冷眼看着她。“是的,你赢了!”
乐思虽然输了,可是气场不输,即便输掉了包包,输掉了名额,也出奇的淡定。“很好,你的包是我的了!”
乐善善把她的包抢了过来,又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都什么玩意儿?”
钥匙,钱包,化妆品,现金,还有两个……套套!卧槽!看到那俩套套,乐思窘迫道,“乐善善,你怎么能随便翻别人的东西,一点素质都没!”
“你的包已经输给我了,包和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归我。”
乐善善给她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乐思差点没气死,刚才之所以答应她,是因为有十成的把握会赢,结果没想到被她诈和了!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能耍赖和造次,这口气,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别提有多郁闷了。乐善善又把一根口红拿出来,打开后在碗里折断。这个画面看得乐思吐血,她新买的限量版口红,她只用了两次,价值一万多……该死的,这个乐善善她识不识货啊,居然这样暴殄天物!接下来,乐善善把她包里的东西,要么就破坏了,要么就瓜分给了饭桌上别的女孩子,现金则自己留着,即便只有几百块,可蚊子腿也是肉不是。最后还当场把她的包给撕烂了,扔进了窗外。乐善善对她的包包没兴趣,拿她东西,只是不想让她快活,特地埋汰她的。乐思看着自己那价值好几万的包包,加上里面的东西,总价值最少有十万,就这么被乐善善解剖了。她差点没气得自燃,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乐善善,恨不得对她五马分尸。饭桌上的人对乐善善的举动也感到无语,不过乐思的东西输给她了,她要怎么处置,是她自己的事,谁也没有资格评头论足。“这位钱先生是吧,我已经把乐思嬴了,名额的事情,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埋汰完乐思之后,乐善善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便扶起已经入睡的方若淳,准备离开这个饭局。乐思一听,不由得轻蔑的笑了出来,“乐善善,你以为喝几瓶酒,名额就是你的吗?”
Duang!乐善善心中警铃大响,又转身看向钱永贵,指着乐思问道,“她的话啥意思?”
钱永贵嘿嘿一笑,“就是字面的意思嘛!”
“某些人不自量力,又傻又天真,才会以为名额那么容易得到。”
乐思轻哼一声,虽然输掉了包包以及里面的奢侈化妆品,可是看着乐善善此刻不服气的样子,她还是很爽的。总算是给自己出了口气。“所以说,你刚才让我喝酒,其实是耍我的,你根本没有把名额给我朋友的打算?”
乐善善面无表情的问。“小姑娘,别这么严肃嘛,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别急着走啊,咱们坐下来慢慢喝,慢慢谈。”
钱永贵蛊惑道。乐思却是一脸不爽,这个该死的老变态,干嘛还留乐善善在这里啊,让她滚蛋不就好了!“所以,你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答应我的赌约,现在都作废了?你们说做证人,都是假的?”
乐善善冷冷的环视周围一圈。饭桌上无人敢吭声。钱永贵却是哈哈大笑,“哎哟,别搞得这么严肃嘛!很显然,刚才大家答应当证人,都是开玩笑的,都是为了开心。”
“开心?”
乐善善咬着牙反问,“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的意思!”
她掏出手机,把刚才的录音的话播放出来给所有人,语气带着隐隐的威胁,“口头协议,也有法律效应,别搞得大家太难看。”
“哈哈,你跟我讲法律?”
钱永贵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既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又怂恿大伙儿搞事情,“大家来说说,你们是证人吗?录音里面说话的人,是你们吗?”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是我们。”
旁人也跟着起哄嘲笑,觉得乐善善这番威胁的话,一点都没震慑力,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搞得过他们,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我可以作证,刚才钱哥确实说过,如果这位小姑娘嬴了,那她的朋友就可以赢得名额。”
这时,一位瘦瘦的年轻人站起来,一脸严肃的跟大家说道。饭桌上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钱永贵本来高兴得很,却因为这话,而瞬间大变脸,他没好气的盯着年轻人道,“小张,你这是几个意思啊?存心拆我的台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