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善转过脑袋不让他碰,“你手上很浓的药酒味道,不要碰我。”
“行,等我帮你揉完了脚,再慢慢摸你。”
席少霆嘴角勾出一个很暧昧的弧度,仿佛有更深一层意思,等他揉完了就要就地吃了她似的。“席少霆,我真的只是在报恩罢了,高考那天你救了我,结果我还恩将仇报,把你胖揍了一顿,我良心很过意不去,才会帮你的,真的。”
乐善善很认真的解释道。席少霆没有吭声,眼看着脚踝揉得差不多了,又用一圈纱布帮她包起来,包得很仔细,确定无了大碍,这才去卫生间洗手。乐善善有些纳闷,这货不是有很严重的洁癖吗?为什么给她揉脚揉半天了,都没嫌脏?但细细一想,如果真要算起来,揉脚也不算啥,毕竟俩人都滚过床单了。席少霆一出来,就看到乐善善一拐一拐的站起来走路。“虽然我不知道你啥时候醒的,也不知道你为啥突然来公司,我看你也没兴趣跟我说,但看你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乐善善一边说一边往办公室门的方向走去,她就算一拐一拐的,也走得奇快,生怕走慢一步就要被大灰狼吃掉了。席少霆飞快的滚动着轮椅,来到她身边后,一把将她拉过来,抵在了办公室的门上。“走这么快做什么?我让你走了吗?”
席少霆有些愠怒的盯着她,“看着我,我喜欢你护着我的样子,不喜欢你眼睛里的疏远。”
“席少霆,我解释过了,我这几天照顾你,刚才奋不顾身的去阻拦他们,是为了报恩,不是……”乐善善还没说完,席少霆突然把她扯进怀中,火辣的吻狠狠的堵了上去,密不透风的席卷她嘴里的空气,让她无法呼吸,带着惩罚意味,只有蛮横霸道的横冲直撞,乐善善只感觉到自己嘴唇都被咬坏了。“放开我……”乐善善双手去反抗,却被席少霆扣住锁到了身后,强而有力的上半身压得她直喘不过来来。“少爷,威少爷找上门来了,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郭巴门都没敲,突然推开了门,却看到吻得难分难舍的俩人,瞬间吓得急忙说了句对不起,就把门给关上了。郭巴恨不得掌掴自己一耳光,他怎么可以擅自闯进去,也不知道有没有破坏了boss的好事,这下遭大殃了呀。他想起自己今年为数不多的工资,唉,又要不保了。就在这时,穿着一身白体恤白裤子,却弄得脏兮兮的席威鹏找上门来了,他嘴巴周围一圈黑黑的胡渣子,头发也没搭理,搞得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上来就嚷嚷着要找席少霆。“威少爷,你能进去!”
郭巴在外面阻止的声音传进来,乐善善惊愕的不行,拼了老命去反抗。席少霆也知道席威鹏是个难缠的角色,他意犹未尽的放开乐善善,她的假胡子都掉下来了,他扣住她洁白的下巴,有些警告的说道,“下次小嘴要听话点,不然还罚你,听到没有!”
乐善善气恼的挣扎开他,“席少霆,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罢,她一拐一拐的跑去开门,可是一听到外面席威鹏的声音,她又开始退缩了,屋里有个不讲理的霸道总裁,屋外有个逼婚狂,两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不过比起席少霆,席威鹏似乎更加不靠谱,她不能见到他!于是乐善善后退了几步,冷淡的对席少霆说道,“你把外面那家伙赶走,我不要看到他。”
就算她现在是男装打扮,可是她自称是乐善善的哥哥,那货看到她,肯定也会像癞皮狗似的缠上她。“那还不是你招惹来的。”
席少霆黑眸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这是你四处留情的后果!”
“我怎么就四处留情了,我……”乐善善有种哑巴吃了黄莲的感觉,算了算了,这是一段孽缘,她不能任由其任性的发展下去。不见不见,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就对了。席少霆打了个电话通知郭巴,把席威鹏彻底赶走,不让他靠近集团大楼一千米范围内。“以后不能跟他私自见面,不敢是男装还是女装打扮,被我知道了打断腿!”
“你要不要那么残暴?”
乐善善没好气道,“你是暴君吗?就算是暴君,你又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打断我的腿!”
“我说打断你的腿了吗?我说打他的!”
席少霆冷冷的说道,“任何不知好歹肖想你的男人,包括你肖想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乐善善信,她是真的信的,那天他突然闯进她家里,不问青红皂白就向方若淳举枪,那个画面像梦魇似的,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这家伙就是个神经病。“随你便,反正我也不想看到他,最好以后都别让他来找我!”
乐善善没好气道。席少霆是个烦,席威鹏更是个烦,她得先把一个烦搞走了,在把另一个烦给搞走。席少霆转动轮椅靠近她,乐善善却进入了十二级防备状态,一连退了好多步。“席少霆,你敢再往前试试看,别以为你是残疾人,我就不敢动你!老娘的豆腐不是你说吃就吃的!”
她凶巴巴的扬起拳头。“残废人?”
席少霆冷声一笑,“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残废人。”
乐善善看出了他脸上的自负,看上去他似乎很在意这三个字。可那又怎样,他一次次的强迫她,又有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乐善善转身拧门,突然又回头,语气带着决绝道,“席少霆,高考分数马上就下来了,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赌约。”
“你就那么有信心?”
席少霆一双漆黑的眸子眯起。“那是必须的啊!”
乐善善握拳道,“如果你是个男人,就请遵守协议精神,别出尔反尔,让我鄙视你!”
“你的鄙视在我眼里不值一提。”
席少霆说着,英俊的脸颊上划过一丝不羁的狂野,揶揄的盯着她,“再说了,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早就亲有体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