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宋海诚的人被活捉到大本营。“是，我是。”

王图滴溜溜看了周围的环境一眼，畏畏缩缩地回答。被秦氏开除后，果真如秦篱当初所说，他在圈子里的名声彻底坏掉，再没有任何公司敢雇佣他。宋氏他不能回，新工作找不到，时间一长，他整个人都渐渐变得颓废。跟着宋海诚长袖善舞时，他交下不少好兄弟，可一听说他倒霉了，那些兄弟毫不犹豫地作鸟兽散，他那全靠他养的女朋友，更是看他没有收入了直接离开了他。王图的心情已经郁闷了很久，好不容易，他走出家门，准备独自喝喝酒解解闷后振作起来，没想到，还会被人莫名奇妙地绑起来，又带到这个神神秘秘的地方。这里的人可不想好人啊，王图的心默默流泪。“你是宋海诚的人？”

柯泽浩一挑眉，接着问。王图咬了咬牙，似乎非常反感被被问到这个问题，“以前是。”

“那当然，他已经死了。”

柯泽浩仿佛听到一个笑话，“他死之后，你就去了秦氏？”

王图抬起头，神情变得迟疑，“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这问题是你问的吗？”

王虎迅速反应过来，怒喝一声，把王图踢倒在地，“都说了让你好好回答问题，不该问的别问那么多。”

王虎不耐烦地说道。王图倒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周围的小弟都像看猴子一样看着他，这让他感到毫无尊严可言。我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啊？王图感觉他的情绪仿佛随时会崩溃。“我大哥刚刚问你话呢？”

已经破罐子破摔准备就这么躺在地上了，王图冷不定又挨了一脚，“宋海诚死后，你就去了秦氏吗？你说话啊。”

在犹豫着要不要说真话的间隙，他又接连挨了好多脚。“不是，我还是宋氏的人，因为宋氏跟秦氏合并了。”

再开口时，王图已是带着哭腔。“秦氏为什么开除你？”

王虎在不知不觉中把审问的工作接了过来。这方面，的确是王虎比较在行，柯泽浩乐得在一旁看戏。“我……”王图又开始变得支支吾吾，毫无疑问，他的迟疑又为他换来了拳打脚踢。这些人是真的不是人，是禽兽啊！王图毫无骨气的蜷缩在地上呜咽起来。“快说！”

又是毫无人性的一声怒吼。“我是去当间谍的。”

在王虎的淫威下，王图彻底放弃抵抗，打算破罐子破摔，对方问什么说什么。他不准备顾及会被宋眉重新雇佣了，因为再不说实话，只怕他会死在这里。柯泽浩和王虎默契地相视一笑，知道眼下这个人是已经被彻底攻破了。“宋氏和秦氏合并的事情，我就是因为在无意中听到这个人跟朋友打电话知道的，当时我就觉得有问题，所以才给您打了电话。调查太麻烦，我这才把他抓了回来。”

“嗯，你做得很对。”

对于表现出众的人，柯泽浩丝毫不吝啬他的夸赞。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王虎很快就问出了王图被秦氏开除的来龙去脉。柯泽浩始终在一旁默默听着，这是他第二次通过他人的经历领教到宋眉的手段，第一次是通过董青茶。因为要对付的人是宋眉，所以他格外注意通过各种蛛丝马迹了解宋眉。“你说的都是真的？”

末了，柯泽浩面无表情地问。“都是真的，我不敢骗你。”

王图流着泪回答。看到他心灰意冷的凄惨样子，王虎忍不住在一旁轻蔑地笑了笑。跟他们这流血都不流泪的人比起来，王图挨几下踢就哭得像个娘们实在是太窝囊。“虎子，把他关起来。”

柯泽浩冷冷吩咐。“不行，我都说实话了，关我做什么？你到底是谁，你凭什么……唔……唔……”王图的嘴再度被封起来，几个小弟轻蔑得翻了翻白眼，麻利地把他从会议室带了出去。“大哥，你怎么看？”

对于调查到的信息对于柯泽浩的价值，王虎非常关心。“不错，你做得很好。”

柯泽浩由衷赞赏地说道。王虎当机立断，抓住王图，带来帮派大本营的举动一气呵成，很有大将之风。“那就好。”

王虎感到心满意足。王虎走后，柯泽浩独自陷入了沉思。宋氏和秦氏合并，宋眉派人去秦氏内部动手脚，这明显说明她对秦氏不怀好意，可是这些，秦氏就完全发觉不了吗？更何况，他们都已经调查到了王图。难道这里才是猫腻所在？说起宋眉，柯泽浩觉得有一个人一定是他认识的所有人中最了解她的，而且，这个人一定也乐意帮助他。想起这个人，柯泽浩的嘴角不经意间挂起了微笑。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对他来说有温度的一个电话号码。“泽浩？”

当听到那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时，柯泽浩的心情瞬间变得轻松，这些天累积的紧张和压力顿时烟消云散。“青茶，这几天怎么样？”

柯泽浩依然是云淡风轻地问候。“我很好啊，老样子。”

董青茶回答，声音里带着笑意。“老样子？你没回景宅吗？”

柯泽浩诧异地问。“还没。”

董青茶略有些迟疑地回答。“这么会这样呢？”

柯泽浩不解，他本以为在拿到记忆卡之后，董青茶一定会主动联系景陌行，而景陌行也一定会在看完录像后相信她，接她回景宅。也正是因为这样，柯泽浩才刻意回避，接连好几天没有跟董青茶联系。“不说我了，你呢，你怎么样，那个人的身份查到了吗？”

董青茶好奇地问。“查到了，他真的是宋海诚的大哥宋海威。他在车里说的，全部是真的。”

柯泽浩忙不迭回答。听到董青茶问起宋海威，柯泽浩突然感到有些惭愧。回到帮派后，他满脑子都是对付宋眉的事情，完全忽视了董青茶也对宋海威的身份感兴趣。她不主动打电话问，一定是以为我还什么都没查到吧，柯泽浩心想，更是感到惭愧。“那就好，少了一个敌人。”

董青茶乐观道，似乎完全不在意柯泽浩有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对了，我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问你，”柯泽浩说：“你知道宋眉和秦氏的关系吗？”

“宋眉和秦氏？”

听到宋眉的名字，董青茶的语气明显冰冷了不少，“秦氏的继承人秦篱是她狂热的追求者。”

“秦篱？”

这个名字倒是很熟悉。“对，宋眉对外说秦篱是她的男朋友，她有没有把秦篱真的当男朋友我不知道，秦篱对她是一往情深。”

董青茶认真地回答。“原来如此！”

柯泽浩恍然大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董青茶问。“现在还没有查清楚，等查清楚了一定第一时间让你知道。”

柯泽浩不禁宠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