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听见声音。顾笙一个机灵折身,见来人是陆言薄和赵叶琳,登时愣了三秒,好在他反应速度够快,扯过被子盖住曾黎的脸。陆言薄拧眉,“……顾笙?”
顾笙尴尬的笑笑,将衣服丢在床上,“陆总,赵总,你们……这是……”“麻烦顾总让一下。”
赵叶琳冷着脸色上前,“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是吧?”
顾笙没让,将赵叶琳挡着,“赵总,这恐怕不太合适,这是我的房间,我又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偶尔有点生理需求也是说得过去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想来赵叶琳会给他几分面子。“妈。”
陆言薄也上来拉她。哪知赵叶琳丝毫不肯退让,盯着床上,“只让我看一下这女人是谁,我保证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她强调,“只看一眼!”
“一眼都不行!”
顾笙冷静,看向陆言薄,“陆总,不要欺人太甚。”
陆言薄为难,“妈,别闹了,走。”
“看清这个女人的样子!我立马走!”
说着,赵叶琳用力伸过手掀被子。顾笙眼眸一紧,上前挡开,“赵总,不可!”
“有什么可不可以的!我就是要看看里头躺着的是不是曾黎!”
药效逐渐过去。曾黎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鼻子被被子蒙着,透不过气来。她婴宁了一声,“……好闷啊。”
便从被子中伸出手来,且掀开了被子。“好啊!还真是你这个贱人!”
若不是被顾笙拦着,赵叶琳想必要打曾黎了,不过,她只能怒目瞪着。被这么一嗓子。曾黎彻底醒了——看着这眼前的一切,她彻底懵了。她呆呆的呢喃,“这是……陆……”陆言薄目色从暖到冷,嘴唇微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伤风败俗!”
赵叶琳顾不得丢脸,狠狠的甩下几个字,拽着陆言薄的胳膊出门。门口。陆言薄回眸的眼神,难以言喻的复杂。最后的那抹苦笑,是失望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陆言薄!”
曾黎想要下床追去,奈何光着身子,又有顾笙在场。顾笙把衣服给她,“曾黎,你穿衣服,我去追!”
……顾笙把要上车的陆言薄一把拽下车,刚要说什么,脸上却挨了一记闷拳。他捂着脸,嘶了嘶嘴,“误会。”
“误会?”
陆言薄觉得好笑,“你现在追出来,取笑我?”
“陆总,真的是误会!”
顾笙解释,“我来的时候,曾黎是昏迷不醒的,房卡在前台,前台说是曾黎……”陆言薄问,“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收到了曾黎的信息。”
“呵,她叫你过来的?”
陆言薄脑袋嗡嗡的,讽刺的笑笑,转身上了车。曾黎跑出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出了两米远。她追着车子跑了许久,用了一百米冲刺的速度,只是,这个是车子啊,她哪里追得上。她撑着双腿气喘吁吁。顾笙追上来,拍着她的后背,顺着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黎呢喃着,“我明明是在参加同学会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我为什么会在酒店!”
“你怎么也在?”
“他们为什么也会在……”她抓着头发,脑袋似是要炸开一样,眼前的世界都在围着转。蓦地。眼前一黑,曾黎径直晕了过去。陆言薄见状,猛地踩了一脚刹车。赵叶琳怒气,“儿子,你想干什么!”
见顾笙抱起了晕倒的曾黎。陆言薄紧紧的握住了方向盘,用力之大,仿佛要把方向盘硬生生的握碎!赵叶琳心里也心疼,说,“儿子,当心,别气坏了身体。”
……曾黎醒来,顾笙陪着。她下床,“我要回去。”
顾笙劝,“已经很晚了,休息一晚再走,你的身体……曾黎!”
不过,哪里劝得动。湖山公寓,漆黑一片。陆言薄没有回来的痕迹,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解释显得苍白无力啊。再者,曾黎真的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她连怎么到的酒店都不知道。在她再次打电话的时候,陆言薄接了。曾黎欣喜,“陆言薄,你在哪儿!”
“想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沙哑着,“要解释你为什么会从同学会出现在酒店里?解释你为什么会脱光了躺在床上?还是解释……”顿了顿,他嘶吼着,“解释顾笙为什么在你的房间里!”
曾黎心如刀绞。她咬着牙齿,“这些,我,无法解释。”
有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酒店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光着,也不知道为什么顾总会出现这里……”曾黎恳求,“告诉我你在哪,我过来找你。”
看见手机上接收到他发来的定位。……曾黎还记得这个河。那晚,她把U盘丢进了这河里。那晚,他还怕她要跳河寻死。陆言薄坐着,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形影单只。曾黎走过去,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他别过脸去。“陆言薄。”
她的手僵在空中,“我……”他开口,“别说话。”
有好多话想说,可如鲠在喉。陆言薄握紧双拳,直到关节发白。“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曾黎说。见他不应,她自顾自说着。“除了为了我爸的赔偿事宜,我才同意和你结婚,除了那次招标会,我偷了陆成集团的策划方案给赵总,鼎嵘得以中标。除了这两次,我没有骗过你。”
她抿唇笑了笑,“真的没有了。”
……第二天。曾黎睡在卧室,陆言薄睡在客厅。二人都是一睁眼,便睁了一整夜。直到清晨有了稍稍睡意,她却被林洛予的电话吵醒。林洛予说,“曾黎,昨晚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