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莫念念陪上官尊找家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上官尊知道她吃了一下午，所以晚上也没再给她点吃的，他自己一个人吃，莫念念只在他身边作陪。法国的夜晚，街头也很热闹。他们俩坐在沿街边的位置，一边吃晚饭，一边观着附近处热闹的人群，心情也因此被带动。有人在吹萨斯，有人在拉小提琴，周边是一个又一个的游客，说说走走，形形色色…莫念念趴在椅背上，一双黑眸紧紧凝住过往游客，看着这番街景，仿佛也在观赏这个国家的特色。突然，她发出一声遗憾，“要是小宝在这就好了。小宝很喜欢向流浪歌手点歌。”

这句话，自然没逃过上官尊的耳朵，也引起了上官尊的兴趣。他便问莫念念，“你跟小宝在美国的生活都怎样的？”

“啊…”莫念念被上官尊问的先是一懵，随后想想才说：“我跟小宝在美国平常生活很休闲自在。我一般每周直播三天，会给胃一点消化时间。休息时，我就会带小宝去逛街，去参加party。美国的街头也很热闹，也会有流浪歌手弹唱，小宝每次都会花钱点首歌，然后跟歌手说送给妈妈。歌手都会夸他乖…嗯，他也确实很乖。”

“他跟你感情很好。”

上官尊点头道。“嗯。非常好。”

莫念念也缓缓点头，“我手术后醒来，脑子里几乎是空白的。不过好歹也做人二十多年，医院康复科的护士教我吃饭，穿衣，穿鞋都学的很快。一些知识，像是中文、英文都没有刻意去深学，脑子里会自己蹦出来。但是，过去的人事都没有印象了。大概在我手术恢复3个月时，斯密斯太太把小宝送过来给我，见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她很失望，也很气愤。但是，她人很好，也帮着跟我一起照顾小宝。”

“是有听那小子说起斯密斯夫人的名字。”

上官尊道。“对啊。斯密斯夫人真的是看着小宝长大的。是个非常和蔼的美国人。”

回忆起那时候的日子，莫念念嘴角扬笑，“不过，也很久没见她了。虽然常跟她视频联系，小宝也还是很想她。”

上官尊闻言没说话，却是静静看着莫念念，等她继续讲下去。结果…等了一会儿，莫念念不讲了。上官尊便又与她道：“多说点。”

莫念念：“啊？”

上官尊说：“多说点儿子的事，让我多了解些。”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好了解的了。”

莫念念话虽这样说，但想了一会儿，还是继续开口了，“小宝很乖，别看他年纪小小，但确实是有大人心理了。不过也有利有弊…他在我的带动下，很喜欢钱，很财迷。我总是跟他说，我赚的钱除了生活费以外都是他的。可能这是不好的教育，但是，他很开心。”

“你为什么这么教育他？”

上官尊问。他总觉得，莫念念给莫小宝的家教很好。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失败的教育经验…大人最不该这样误导小孩。“因为，我的癌症有复发可能，身体也常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所以，我想赚一大笔留下给他…原本的打算，也是想再嫁个靠谱的男人，以后好照顾他…”莫念念看向上官尊道，“不过，他现在找到了亲生父亲，我相信先生能保障他的生活。”

上官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