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沉看着自己的父亲就这样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一把掐住了景容的脖子。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居然还是个大孝子?景容嘲笑般的看了看燕清沉,咬牙道:“他还有气…不信你看。”
燕清沉才松开了掐着景容脖子的手,去探了探燕父的鼻息,瘫坐在了地上。“景容。”
薄湛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幸好薄湛没有看到刚刚那一幕,不然景容真怕他对燕清沉做出什么事来。自己到底是担心薄湛还是燕清沉?景容突然被自己脑子浮现的问题给吓到了,燕清沉可是自己的仇人呢。那自己是关心薄湛了?他只是自己的老板而已。“你怎么不在门口外面等着。”
景容焦急的跑到了薄湛的身边,关切的问着。“我听到屋子里好像没有什么动静了就进来了。”
薄湛瞥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燕清沉和倒在床上的燕父。“小容,我爸…”燕清沉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他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真是让景容和薄湛没有想到。“燕总,实话和你说,你父亲做过孽,今日他印堂发黑,你只能看看他自己命格够不够硬闯过去了,我和薄湛先走了。”
景容摸了摸自己刚刚被燕清沉抓住的脖子,还是从容的回答了。这个男人的脸皮还真是不一般的厚。“小容,只要你帮我父亲过去,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燕清沉咬着牙拖住了景容。“可是人各有命,我只是会看一点儿风水罢了。”
景容的语气平平淡淡。要我和老天斗,燕清沉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景容的心里其实根本就不想管后续的事情了,她在人间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做。而且红衣和燕父已经是达成协议的,红衣取不取他的性命,都看他怎么做了。“小容,你对我好残忍啊。”
燕清沉的话直教人作呕。景容不再看燕清沉,拽着薄湛就走了。孟起聪明的变回了猫,扑进了景容的怀里一起离开了。燕清沉一个人看着父亲手足无措了起来。景容和薄湛走到了别墅外,薄湛才放开了景容的手:“你其实可以早就走的,既然你已经知道他父亲命数已定的话。”
薄湛的语气像是在怀疑她,让景容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薄总什么意思?”
但景容还是慢慢舒展了眉头,不卑不亢的问道。是啊,自己又不是她的男朋友,为什么要管她那么多?而且人家都已经说过了对于燕清沉,她早就已经放下了甚至是当做仇人了。“我没意思。”
薄湛和景容对视了五秒,转过了头去,走到了景容和孟起的前面。“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被红衣给附身了,红衣是我带过来了,我上去不是为了他爸,我只是去看看红衣罢了。”
景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薄湛解释,而且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就像是争辩,还是负气说的。薄湛却没有转回头,只是朝着景容招了招手,让她快些跟上来。燕父的梦中,红烛摇晃,他和红衣身着红色的中式礼服共坐在床前。那时的欢喜,他似乎还记得,但是脑中却闪现了那个女人的样子,对着他说:“杀掉红衣。”
他摇头,他已经杀过红衣一次了,再也没有勇气再杀害一次他的女人了。红衣掀起了盖头:“我知道你的原因了,喝完这个交杯酒,我就放你回到人世去。”
她笑起来美的不可方物,却在喝完交杯后化作了空气里的尘土,燕父张开了眼睛,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脸庞。“爸,爸,你没事了?”
燕清沉看着是一夜未免,十分疲惫。燕父点了点头。难道是景容已经救了父亲了?她难道对自己还是有情?燕清沉的温柔笑意又回到了脸上。景容和薄湛走回家的时候,已经天微微亮了。从燕清沉家的方向闪过一丝金色的光束,景容小声的念了一句:“还是走了。”
薄湛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也只是驻足看了一眼那道光。“燕清沉可能是我们古武家族其他家的一员,但是我现在也只发现他母亲和古武家有关,却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薄湛的语气透露出一丝古怪。燕清沉的身世看起来十分简单,父亲是个商人一直也是做娱乐这方面的,他的母亲是古武家出来的,但是身份却无从知晓。“他母亲很重要吗?”
景容还是不明白薄湛的意思,眨着她大大的眼睛表示疑惑。薄湛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还没有和她好好的普及古武家的事情啊。“古武家族向来是靠母亲属不属于古武家来评断的,也就五十年前出现过一位男家主,早十年间不知去向,而我奶奶是现在古武家的代理家主。”
薄湛的眼里似乎有着对奶奶的尊敬,闪着星辰般的光芒。景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你现在不是少当家?你就要成为下一代的家主了?”
看着景容天真的样子,薄湛的眼神有些难以表达自己所想,索性就不再看景容的脸了。薄湛摇了摇头,道:“其实,我很早之前…”话才说了一半,薄湛却停了下来,捏住了景容的下巴:“你那么好奇我的事情吗?”
这个男人不是又对自己起疑了吧?景容只想大大的翻个白眼送给薄湛。面对薄湛,自己好像总是处于下风,不是因为钱权就是因为人情。这次景容也是考虑到了薄湛还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整自己,好不容易翻了一半的白眼又被自己恢复了正常:“不好奇,不好奇,天都亮了,薄总我们能不能快点回家了。”
真是奇怪,自己坐着黑云来的时候明明感觉路程比上次去薄湛公司要近的啊,现在居然感觉越来越远了。“薄湛,你不觉得路很奇怪吗?”
景容压低了声音在薄湛的耳边说道。只是四处张望了一下,薄湛还是没看出来哪里奇怪的。冷冷的开了口:“你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