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气氛降到零点,陆弋屏息凝神的瞥了一眼后视镜,看到时小艾撅着嘴向司墨寒求亲亲的时候,陆弋恨不得自戳双眼,时小姐您就作吧!司墨寒黑着脸,一只手攥着时小艾不老实的双手,一只手捏着时小艾的下巴,声音冷的掉渣的对前面的陆弋道,“回青禾别墅!”
陆弋连连应了声是,急忙发动了车子。青禾别墅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司墨寒和时小艾吵架或者闹矛盾的时候所有女佣全部不得踏入主别墅一步!还记得以前有个不懂事情的女佣帮着司墨寒教育了几句时小艾,当场就被护崽子的司墨寒训了一顿,并让保安连人带行李的扔了出去;还有自作聪明的女佣为了讨好时小艾顺着她说了几句司墨寒的不是,结果时小艾叉着腰就反骂了回去,弄得那女佣一脸的懵逼,最后也被赶了出去。自此所有人都不敢在掺和这俩人的事情。于是此时的青禾别墅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浓黑的夜幕下,周边几点冷光中,司墨寒阴沉着脸,单手拎着醉的不知东南西北的时小艾往别墅主楼走去,然后主楼的女佣们听闻他们的小姐又惹先生生气了,连滚带爬的从佣人房里跑了出来,有的连衣服都没换,直接穿着睡衣跑到了侧楼。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保命最要紧!“嘭……!”
司墨寒一路畅通无阻的上了楼,一脚踢开时小艾的房门,然后将醉醺醺的时小艾扔进了浴缸里。“嘶,好疼……”时小艾的屁股磕到了浴缸的边缘,还没等她在抱怨几句时,瞬间就被从天而降的‘雨水’浇成了落汤鸡。时小艾浑身一个激灵,抱着脑袋,满浴缸的乱窜,然而她窜到哪里,那冰冷的‘雨水’就长了眼睛似的跟着她到哪里。时小艾心情暴躁,酒劲被寒冷驱散一大半,她愤怒的抬头,刚骂一句“草……”但是看到司墨寒那张妖孽俊脸时,彻底的呆愣住,一瞬间,她感觉时间都停止了。“三……三、叔?”
妈啊!她三叔怎么回来了?司墨寒扔掉手中的花洒,居高临下的看着时小艾,黑色的眸子幽深的让人看不清情绪,时小艾咽了下咽口水,缩着脖子看着司墨寒。她不会这么巧的找个男仆找到自家三叔身上了吧?不要啊,她时小艾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司墨寒发脾气!不只是她怕,就连她外公和整个司家上下都要对这个外面领养回来的孩子敬畏三分。浴室里气温低沉的可怕,时小艾瑟瑟发抖的看着司墨寒,眨着一双水汪汪,似小鹿般的眼睛看着他。“酒醒了。”
男人薄唇翕动,明明声音不大,可是时小艾却浑身都震了一下。她像个螃蟹一般,向左又向后移动了一下,怯怯的道,“醒、醒了。”
司墨寒看着时小艾卖乖的样子,眯着眼睛,冷声道,“还要找男人吗?”
时小艾听出话中的危险,脑袋顿时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不不不找了!”
找个屁男人啊,眼前这个男人就够她吃不消的了!司墨寒看着时小艾还算是识相的样子,心中略加欣慰,总算是没真的养出个白眼狼来。松开两只手腕的袖扣,俯下身子,压迫人的气场随之扑面而来,让时小艾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三、三叔、我……啊!”
时小艾整个人突然被司墨寒掐腰从浴缸里抱了起来,为了不掉下去,本能的双手和双脚都缠住了男人的脖子和腰肢。“三叔你干什么?”
时小艾爆红着脸,这种抱小孩子方式,自从她十二岁后,这个男人就再也没对她做过了,可如今她都十八了啊!时小艾衣服本就湿透了,此时白色的衬衫隐隐的能透出里面粉色蕾丝的胸罩,修长白嫩的双腿上挂着水珠,圈着男人劲窄的腰肢时,浸透了男人的腰间的衬衫,她甚至于的能感受到三叔腰上的皮肤,和肌肉轮廓……脑海里莫名闪现出上次她深夜拿着数学卷子到男人的房间里问题,男人刚洗完澡,腰间只系着浴巾的样子,那八块腹肌和诱人的轮廓线条……简直是让人犯罪……时小艾还在花痴的时候,人已经被司墨寒抱到了床上,并且被男人成功的用被子裹成了个毛毛虫。“诶!三叔你做什么,快帮我弄开!”
司墨寒扯过床边的一把椅子,双腿交叠,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用着像是大人讯问叛逆期孩子的语气道,“这么晚为什么还在酒吧不回家?”
男人声音很好听,低低沉沉的,磁性又不失性感,堪比那些专业CV们。可是时小艾听着司墨寒这话却非常生气!她气鼓鼓的看着司墨寒,杏眸里闪烁着小火苗:“你三个月不回家,我十八岁生日和我朋友去酒吧怎么了!倒是你,这三个月不回来,一回来就酒吧赶,我问你你去做什么了!”
司墨寒挑了下眉头,“你在教训我?”
语气危险。时小艾声音一哽,但是想着她今天也没有真的犯什么大错,要犯错,也是这个男人的错,要不是他三个月不回来,连她生日都不陪她,她能生气吗?不生气能去酒吧吗?不去酒吧,她至于趁着酒劲的找男人吗!这么一想,又带着体内残余的酒劲,时小艾挺着胸脯,不卑不亢地道,“我已经十八岁了,不是什么都不懂得小孩子了,你成年人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了,凭什么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行我百姓点灯!”
司墨寒脸色一沉,卧室里刚刚升起来的温暖,顿时又结成了寒冰。时小艾逞强着摆着强硬的姿态,心中默默感谢着此时她是裹在被子里的。沉默半晌,司墨寒才冷幽幽的开口,“我的小艾真是大姑娘了,想做成年人做的事情了,是吗?”
时小艾被男人沙哑磁性的语调弄得浑身发麻。她这个挂名三叔,颜值身材才能都是没得挑,然而有一点最不好!就是他发脾气的时候总是不动声色,不像一般人生气都是形于颜色,让人能摸得清生气的程度,而他……总是在人不知觉的时候给人致命的一击。“法律上……我、我是可以做的……”时小艾心虚,只好搬出她大A国律法来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