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经理一见,立刻眉开眼笑的迎了上去,捅了捅那女孩的手臂,“还不快回答雷少爷!问你话呢。”
“我,我叫舒云……”她闪烁着目光不敢去看雷霆,拿着抹布的双手已经控制不住轻轻颤抖起来。“舒云?名字里也有个舒字啊。”
雷霆喃喃自语着,他眼底有种东西在慢慢沉淀,而旁边的贵公子们纷纷对视了一眼,笑了笑。一声尖叫从包厢里传了出来,随后,众人只见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孩疯了一般从那雕花门内冲了出来,跌跌撞撞的在走廊上乱窜着。“抓住她!”
“不要!我不出台,我是来打工的!你们放了我吧!”
那女孩很快就被保镖按在了地上,她拼命的拉着自己早已经被撕破的领子,眼泪花了她脸上的淡妆,看起来狼狈无比。“雷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女经理惶恐的看着雷霆被咬伤的手掌,那表情都扭曲了,“哎呀,雷少爷,真是对不起!小丫头不懂事,您别放在心上!”
最近云宫是怎么了,尽是来这种倔骨头!上次也是有这么一个服务员,把贵宾给得罪了!雷霆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牙印,脸上却是没有过多的表情,他的目光落在那被按住的女孩身上,居然轻轻笑了笑,“没关系,不疼,太顺从反而没意思了。”
“是是是,那……”“把她带去我的别墅。”
雷霆身边的保镖从西装里拿出了一叠钞票,丢在了女经理的怀里,她的眼中立刻放着光亮。“好好好!雷少爷高兴就好!”
她揣着钞票来到那女孩身边,蹲下身子劝着,“你家最近不是缺钱吗?今晚把雷少伺候好了,你能得到的肯定不止这么一叠!”
那女孩张了张嘴,目光死死的盯着那红红的钞票,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眶红的异常吓人。最后,她眼底浮上了绝望,还有一丝认命的味道,四肢也不再挣扎,犹如一只破碎的娃娃般任人把她拉了起来。“好了,高高兴兴的!别扫了雷少爷的兴致。”
女经理好心的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时,人群中似有人说了一句。“知道吗?秦总今天也来了!就在最里面的包厢。”
“听说他身边还带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真是稀奇啊!”
雷霆的脚步当即一顿,那两人一边轻声议论着,突然觉得一道冷风拂来,一双粗暴野蛮的手猛地抓起了其中一个人的衣领,“你刚刚说什么?秦律来了?”
雷霆的表情好像要把人吃掉似的,那人吓了一跳,“是、是啊,有人看见了……”身边带着一个女人?会是谁?难道是柳舒棠?另一头。“果汁。”
包厢里,柔和的灯光下,那个男人轻声吩咐了一句。女服务员看着眼前这张年轻英俊的面容,一时间竟是没有回过神来,柳舒棠看了她一眼,对方这才收回了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还需要点别的吗?今天洋酒有优惠。”
“你愿意喝酒吗?”
秦律转过头看着身边的柳舒棠,眼中满是笑意。她当即坚决的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令人窘迫的事情。“不用,谢谢。”
秦律的心情很好,连带着语气也不像以往那么冷淡。那女服务员退了出去,在门口忍不住兴奋的对自己的同伴道,“天啊!他居然跟我说谢谢!”
“真的很帅吧?他身边的人是女朋友?”
“没听说过秦总有女朋友啊!上次那个黄爱佳……后来不是没什么消息了吗?”
柳舒棠听着耳边抒情的音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她四下看着这里奢华的装潢,最后,目光落在在吧台上。她起身走了过去,似乎被那一个设计感十足的精致角落所吸引。玫瑰金的盘子上放着几个玻璃小瓶子,里面是各种颜色的液体,看起来像是精油之类的东西。旁边心形的小碟子上装着一颗颗粉色磨砂包装袋的糖果,看起来可爱极了。柳舒棠好奇的拿起一颗糖果,放在掌心里有点爱不释手的样子。女孩子,总会喜欢可爱的东西。不想,背后传来了一阵热源,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身后伸了出来,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掌,制止了她的动作。柳舒棠吓了一跳,转过身正好与秦律那张俊美得难以言喻的面容咫尺相对。鼻尖似乎轻轻相触,闻到了彼此微热的呼吸。柳舒棠眼中一闪,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一步,却忘记身后就是吧台,秦律的身子将她彻底的包围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他的嘴角噙着笑意,眼底有一抹醉人的深沉,似是情不自禁的抬起另一只手,尝试小心翼翼的触碰她柔嫩的脸蛋。柳舒棠只觉得脸颊旁那温暖的手指极致细腻,她忍不住抬眼看着他,两个人的心跳声越来越近。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惊醒了柳舒棠,她眨了下眼又避开,没话找话掩饰尴尬,“你……经常来这种地方吗?”
“虽然不经常,但也知道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拆开看看。”
嗯?柳舒棠有些疑惑,秦律已经松开了手,将手肘撑在吧台上,微微靠着身子看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拆开糖果包装,一个圆圆的东西当即掉了出来,落在了柳舒棠的眼底。气氛犹如断了的琴弦一般,尴尬而窘迫。柳舒棠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时间竟不知道双手该往哪里放,这里是什么糖果?而是……是……一声轻笑从身边传来,秦律有种恶作剧得逞的愉悦,他笑得异常灿烂,眼里似乎容下了所有的星辰,暧昧无比的问了一句,“你喜欢?”
这一刻,柳舒棠对云宫的印象简直差到了极致,怎么会将这种东西摆在如此醒目的位置?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秦律的面前犯这种愚蠢的错误,但那个男人非常懂得分寸,哪怕是玩笑也只是点到为止。“这里很开放,不适合你这样的女孩来,当然,我也不是随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