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行繚操控蛊虫的手段,用笛声就能够影响到他体内的蛊虫,使其苏醒过来,释放出强大的蛊毒。孙傲天眉头皱成了一团,勃然大怒,当着他的面折磨他的徒弟,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沈行錄,沈家!你们这是在找死!"孙傲天对着电话怒吼道:"当真以为你们无敌了吗?你们已经成功惹怒我了,也该让你们重新再覆灭一次了,这次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被你们跑掉!"说完孙傲天果断挂掉了电话,这道笛声对于许伟明的影响太大了,不能再让他传过来了。电话那头的沈行检听见孙傲天的怒吼声愣了一下,缓缓的放下了骨笛,眼中有些疑惑,还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这种不详的预感是怎么回事?就算是隔着数百里也让他感觉不舒服,有种面对大恐怖的感觉。电话那头的声音到底是谁?怎么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压迫感。想了一会儿沈行检暂停了思想,看着脚下已经成为一具干尸的万靖力,冷哼一声:"这就是和沈家作对的下场,自讨苦吃!"沈行姦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万靖力的尸体,还能看见他身上的几个血洞,还有皮肤下的一些空洞痕迹,那些都是蛊虫啃食过的证据。只不过沈家有专门的人负责这些事情,他也不必担心会暴露之类的,依靠他们家在省城的地位,完全不虚这些。樊窦窦担忧的扶着许伟明,眼泪又流了下来,紧张询问道:"怎么样了伟明,你身上很疼吗?""我没什么事。"许伟明摇了摇头,大喘着粗气,体内的蛊虫释放了一大波的蛊毒在他体内,让他疼痛无比,又感觉很虚弱。同时对于沈行姦的恨意又达到了一个新高度,没想到沈家还在继续残害普通人,以血肉之躯饲养蛊虫的办法,也只有他们做得出来了。而且蛊虫啃食完宿主之后还会互相啃食,这样做的目的难道是想培育出最强的蛊虫吗?若真的是这样,那事情又变得更加麻烦了!孙傲天拿出一颗丹药给许伟明服下,迅速缓解了他体内的伤势,沉声道:"很好,沈家已经完全激怒我了,看来之前的事情还没有让他们感受到害怕,反而还变本加厉起来。""老头子,你也想要去对付沈家了吗?"许伟明抬起头,紧盯着孙傲天,身上的蛊毒因为孙傲天的丹药已经全部痊愈了。不得不说孙傲天的医术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单论这丹药的效果就不能他所能够匹及的。"那是当然的,再让他们这样下去还不得翻天!只不过想要对付沈家还需要做好准备,只靠我们的力量还是差了一点,是时候该寻找盟友了!"孙傲天看着窗外,眼神肃杀无比,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一样暴怒过了。修炼了这么久的心境在此刻瞬间崩塌。"盟友!"许伟明突然激动起来,孙傲天说的盟友肯定不是世俗世界的那些商人,而是修炼界的宗门了。而且实力肯定不会太弱,毕竟孙傲天可是医道巅峰者,救过的人不计其数,人脉力量更是广阔无比,尤其是他也是一个修炼者,说不定他也有一个宗门,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了而已。当他想要找到时还是可以找到的,这一点许伟明毋庸置疑,终于在经历黑暗之后迎来了一丝曙光。之前的他真的想过要放弃,这么强大的对手他恐怕拼尽生命也无法撼动分毫,但现在不一样,孙傲天的加入让他信心倍增。这也是他最后的希望了。"该去哪里找盟友?"孙傲天似乎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摇着头道:"省城这些地方是不用想的,找再多人也全是炮灰罢了,你收拾一下,我们该回京都了。"许伟明眼神微凝,发现了孙傲天话里的小细节,他说的不是"去京都",而是"回京都"!也就是说孙傲天其实是来自于京都的人吗,那他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京都的人了。这让许伟明更加兴奋起来,期待孙傲天口中的盟友到底是谁。樊窦窦紧紧的抓住了许伟明的手掌,带着哭腔道:"你又要去冒险了吗?可是你之前答应过我不去管这些事情了,我们难道就真的不能平平安安的一起生活,白头偕老吗?我只希望你安全就好了,连这点事情都不可以吗?许伟明揉了揉樊窦窦的脑袋,眼神黯淡了几分,满是歉意。"对不起窦窦,我也很想陪你平静的度过余生,但你刚才也全部都听见了,沈家一日不除,那将会有成百上千的人受到蛊虫的折磨,我也不瞒你了,我现在身上就有四只蛊虫,蛊虫一日不除,我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若是等沈家完全发展起来,那事情将会变得更加严重,不能再让事太继续恶化下去了,必须要尽快阻止他们。"樊窦窦泪眼汪汪的看着许伟明,张了张嘴,想劝阻一下,但话都到了嘴边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害怕说出来之后许伟明又再次面对两难的决定。也害怕许伟明突然就离她而去了。她还是没办法理解许伟明,或者是不理解这些事情的重要性,她只是把许伟明当成了自己的男人,自己的老公,是想要依靠一生的人。最终樊窦窦点了点头,强行挤出一抹笑容,苦涩道:"你有这么多事情要做,我只是一个拖油瓶吧,你放心大胆的做吧,我不会再拦着你了。"闻言,许伟明心神猛颤,下意识的抱住了樊窦窦,温怒道:"你瞎说什么傻话,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拖油瓶了!我更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想多了,别乱想,我真的没什么问题。""我早就知道的,你是修炼者,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们注定不是同一路人,就像是之前的罗小冰,白千寻他们一样,我们终究无法一起并肩前行,到最后还是会分开的。"樊窦窦留着眼泪,声音哽咽,满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