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许诺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也松开洪嵩看向了被敲动的房门。吱呀!霎时,房门被人推开。一名护士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出什么事儿了?”
洪嵩见了急语询问,实则是想找机会逃脱。“是洪神医那边出了问题……”“什么?”
洪嵩大惊,且迈开了步子。只是,许诺骤然横手,又拦住了他的去路。这倒是让护士有些愕然,但仍然作答,“具体的我不是太了解,只知道洪神医治疗的病人,情况越来越恶劣……”“胡说!”
洪嵩大喝,“以我伯父的医术,这天下还有他治不好的人吗?”
“是真的!”
护士坚定地颔首,“不然,院长也不会让我过来找你帮忙了。”
“这我能帮什么?连我伯父都治不好,那我还能治好不成?”
“这我就不知道了。”
护士也露出了为难之色,却又道一句,“不过,院长说了,病人不好惹。”
“洪主任你要是想不到解决办法,恐怕连你们整个洪家都要遭殃……”“胡扯!”
洪嵩大喝,“在京城这个地方,还有人敢动我们洪家不成?我去看看……”“站好了!”
话音未落,许诺就将他格挡而回。旋即,才上前一步,瞪着护士质问,“你说的病人是谁呀?竟能让洪家遭殃?”
“啊!”
护士有些傻眼。可看着洪嵩苦着脸,还做着求救的手势,又不由得一颤。“看什么看?赶紧说啊!”
“是……”护士颤抖地点了点头,“好像是叫欧阳什么来着,对了,叫欧阳寻……”“谁?欧阳寻?”
许诺震撼不已,还急忙催促,“快,带我去看看……”“啊……”“啊什么啊?”
洪嵩急语呵斥,“你是耳朵不好吗?还不赶紧带许先生过去……”“是!”
护士这才战战兢兢地点头应着。随后,带着许诺来到了急救室。恰如护士所说,病人正是欧阳寻。现在的他,已无昔日之荣光,反而一脸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尤其是缝合的腹部之处,还有零星血迹。此外,浑身上下,都扎满了银针。“针是你扎的吧,赶紧取下来。”
这会儿,许诺冲边上矗立的洪启元冷冷说了一句,而自己则为其开始诊脉。“啥?”
洪启元瞪眼,“让我拔针?你可知道我扎的这些穴位,是在替欧阳公子续命吗?”
“续什么命?”
许诺白了他一眼,还赫然发问,“我问你,这针不取,你就能把他治好吗?”
“我……”洪启元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脸色中除了愤怒,亦带着几分尴尬。“既然不能治好,那就赶紧给我拔掉。”
“你……”洪启元怒指许诺,但又陡然咬牙,“好好好,我拔,但欧阳公子要是因此出了差池,可就与我无关了……”“废话真多!”
许诺又是一喝,还扭头挥手,“滚滚滚,别在这里碍眼了,省得影响我为欧阳兄治疗。”
闻声!洪启元的一双拳头握得咔咔作响。奈何,欧阳寻伤势太重,自己确无把握。于是,只得愤恨咬牙离去。不过,在他离开急救室后,许诺却皱眉盯着欧阳寻思索了片刻。随后,才将欧阳寻翻了个面。旋即,取出自己的紫阳神针,从大椎穴开始下针。针入七分,顿然变黑。似乎体内有毒!然而,许诺却不再惊奇,又接连在魄户、秉风、天宗、神道等穴位相继下针。同样,每一针入体,都会使得紫阳神针变成黑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是有黑色的粘稠物顺着银针排除。而待一切妥当,许诺才走出了急救室。只是,等待在外的狄锋却急语询问起来,“许先生,我家公子怎么样了?”
“放心,他没事儿了。”
许诺摆了摆手,可眼神却左右扫了扫,“洪启元跟洪嵩呢?”
“啊!”
狄锋怔了怔,才又回应,“洪启元说许先生你让他走,我就没拦着,要不要我现在去追回来……”“哎!”
许诺摇头叹气,“虽然洪启元那老东西,跟他侄儿洪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医术还过得去,给欧阳寻兄施的针,也多少有些作用。”
“罢了,今天就先不跟他们计较了。”
“不过……”他说着陡然拉高了声调,“狄兄,你能跟我说说欧阳兄的伤势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吗?”
听着这话,狄锋露出了为难之色。最终,也只是咬牙苦叹一句,“公子昏迷前交代过了,说这事儿千万不要告诉许先生你……”“怎么?”
许诺瞪眼,“莫非这事情有什么隐情?”
“不是的……”狄锋又急语一句,还吸了一口气,“是这样的,我和公子今天遇上了罗夔。”
“因为上次的事情,罗夔见了公子就大打出手。”
“虽然公子的身手并不算弱,可终究不是罗夔的对手。”
“最终,腹部挨了罗夔一刀。”
“要不是我及时给公子服用了疗伤药,他恐怕都支撑不到医院……”罗夔?许诺咬着牙,脸色中露出了几分杀气。“其实……”狄锋又开口了,“公子不让我告诉你,也是怕你为了他去找罗夔复仇……”“对了!”
许诺骤然一语,“你说给欧阳兄服用了疗伤药,能给我看看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狄锋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塑料小瓶。瓶中装着几粒棕色药丸。“我去!”
许诺拿着药丸嗅了嗅,便咧嘴骂了起来,“这药丸是外敷之物,你竟然给欧阳兄服下了。”
“难怪中毒迹象若隐若现!”
“这若是没有解药,就算没有伤势,也会要人性命的。”
“外敷用的?”
狄锋听后大惊,“我是从公子口袋里找到的,他当时已经昏迷了,这不害了公子……”“放心吧!”
许诺沉声安慰起来,“有我在,还能让欧阳兄出事不成?”
“真是太感谢了!”
狄锋满是恭敬,还自叹一声,“不然,我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请问,哪位是许诺许先生?”
话音未落,便传来一道轻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