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宁姬掩嘴而笑,“怎么?你对纪寅就这么感兴趣?”
“我……”许诺张着嘴,竟不知如何回答。“走吧,咱们先去吃饭。”
宁姬直接上手拉住了他,“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再慢慢跟你讲,如何?”
“行!”
许诺颔首!他心中的疑惑确实太多,若一顿饭能解决,倒也不错。故而!也不再多说,便与之离去。…南郊!西景园洞天豪宅。这是一处占地规模近三千平的独栋别墅。“小姐,副宗主回来了。”
此间,一名站在客厅门口的老者冲屋里招呼一声。老者正是巫珩!他所招呼之人,则是他从三都医院带走的牛仔女孩‘纪姝’。“真的?”
纪姝闻声大喜,也顾不得再逗屋中的小狗,就往外跑去。院中!纪寅正徐步走向客厅。“副宗主!”
巫珩躬身招呼,似乎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唯有纪姝,则直奔向纪寅的怀抱,“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你这丫头,都多大了,还往我身上跳……”纪寅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在将纪姝放下,才又进了客厅。“哥!”
纪姝跟在边上,“那个许诺死了吗?”
纪寅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客套一句,“小姝,已经很晚了,你先上楼睡觉吧!”
“不嘛,我要听听星图馆的事情。”
纪姝噘着小嘴,“我可听巫长老说了,纳兰永信调用了咱们魔宗在京城的信徒。”
“说是要去抢许诺的苍冥图呢,到底抢到没有?”
“行啦!”
纪寅叹了口气,“这些事儿不是你该关心的。”
“乖,自己上楼去,我还有事情要跟巫长老商量。”
“哼!”
纪姝嘟着嘴哼了哼,“从医院回来,就一直被巫长老看着,哪里都不让去。”
“结果你回来了,还话都不跟我说……”“巫珩,你进来!”
纪寅不再理会纪姝,而是冲客厅门口站着的巫珩冷冷一语。看上去,情绪并不是特别好。这让纪姝也不敢再说什么,跺跺脚就往楼上走去。另一边,迈着沉重脚步走来的巫珩,则是战战兢兢。“我问你!”
纪寅的声音依旧冷厉,“纳兰永信带人去星图馆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是……”嘭!巫珩刚想解释,纪寅已骤然一脚踢出。其速之快,让巫珩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随之,胸口一闷,就向后飞了出去。见状!正走到楼梯口的纪姝打了一个冷颤,才又急匆匆地奔上了楼。纪寅则是满脸怒气地靠近了砸地的巫珩,“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不阻拦就罢了,居然今天才告诉我。”
“不!”
巫珩赶紧起身解释,“副宗主,我真的是今天才知道的。”
“因为我之前一直在临城,跟纳兰长老也没多少联系……”“哼!”
纪寅怒哼一声,“我让你盯着许诺,难道连他跟纳兰永信已经打过照面都不知道吗?”
“知道,这个事情我倒是问过纳兰长老。”
“可他说,那都是戈陵许家的公子许天弘设的局。”
“他之所以会出手相助,也主要是为了得到许诺身上的苍冥图。”
“所以,我就没有太过在意,更不知道他已秘密筹备对付许诺……”“废物!”
纪寅仍是火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做什么?”
“我……”巫珩一脸憋屈,咬着牙愣了愣,才又继续替自己辩解:“纳兰永信跟我一样,都是长老。”
“所以,我没权过问他太多事情……”“够了!”
纪寅冷声打断,“我不想再听你解释,好在许诺没事儿。”
“不然,宗主怪罪下来。”
“别说你了,就连我也担待不起。”
听着这话,巫珩沉默,不敢对此发表言论。“我再重申一次!”
纪寅则又继续说了起来,“我只是让你给许诺找一点麻烦,但不能伤他性命。”
“之前,你在香山之上,可就差点坏了宗主的大事。”
“如果你现在还记不住这个准则,那你恐怕就得去九泉之下见纳兰永信了。”
“明白!”
巫珩赶紧应下,可脸色却满是不解。于是,咬牙问了一句,“副宗主,我一直不太明白。”
“咱们这般折腾,却又不能杀了那小子,究竟为何?”
“难道真是要考验他,让他加入咱们魔宗吗?”
“呵!”
纪寅冷笑,“你是宗里的老人了,难道还不知道规矩?”
“我告诉你,这是宗主亲口交代的事情。”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要照做就行。”
“还有,许诺身上那破图,没什么稀罕的。”
“若你跟纳兰永信一样,也惦记着那玩意儿……”“不会的!”
不等纪寅说下去,巫珩已表明态度,“只要副宗主没交代的事情,我绝对不会逾越雷池半步。”
“这一点,还请副宗主放心……”“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吧!”
纪寅拉长声线,才从冰箱里取了一瓶水坐回客厅沙发。旋即,淡然问了一句,“林婉清现在怎么样了?”
“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但也一直念着要杀许诺……”“很好!”
纪寅点着头,“这个事儿,你办得不错。”
“副宗主过奖了!”
巫珩的心情稍稍轻松,可又咬牙问道:“其实这个事情,我还有些不解。”
“毕竟姓林那丫头,就是许诺的一个仇敌而已。”
“咱们想要利用她,那略施手段就能让她臣服。”
“可副宗主你却让咱们的七长老宋绍才去伺候她,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啊?”
“太过了吗?”
纪寅骤然瞪眼,手中的饮料瓶也直接被他捏扁。见状!巫珩又燃起惧意,不知哪句话又得罪了这位年轻的副宗主。“巫珩!”
纪寅开口了,声音比刚才更冷,“我刚刚才交代了,你又忘了规矩?”
“不是,我……”“给我听好了。”
纪寅的声音骤然增大几分,“不管是林婉清,还是余诗诗。”
“她们都是宗主钦点要保护的对象,你只不过是从旁协助宋绍才而已。”
“其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嗯?!话说一半,他眉头紧皱。随即,昂头冲院中大喝,“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