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见莫北北如此，欧凛的眸光闪了闪，转瞬，黯了下去。莫北北转头看欧凛，脸上是决绝：“欧先生，如你所说，我在卖我自己啊”。“把眼泪收起来，”欧凛蹙眉：“我还没有强迫一个女人的习惯。”

什么意思？莫北北愣了愣，一颗心提了起来。看欧凛要出去，莫北北抓住欧凛的手臂。“欧先生？”

“我说话算话，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人。”

眼前女孩的黑白分明的包着泪的眼睛，让欧凛没来由的烦乱。是把她抓进怀里揉碎，还是把她推开，这一刻，欧凛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意。甩开莫北北的手，欧凛道：“今晚你睡客房。”

话落，欧凛摔门而去。呃……莫北北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好像大起大落了一番似的。她捉摸不透欧凛的想法，不过，不重要了，莫北北的心里隐隐透出了兴奋。她有钱了！可以给外婆治病了！天，能救外婆，要她付出什么都可以，这是她的心愿，现在，这个心愿实现了。这一晚，莫北北穿了欧凛的睡衣。肥肥大大的，袖子裤脚挽了好几道。躺到床上，莫北北闭不上眼睛。鼻翼间，似乎都是欧凛的气息。辗转反侧，莫北北想，一定是衣服的原因。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北北终于有了困意，眼睛刚刚合上，房门被推开。欧凛走进来，“啪”地开了灯。骤然的亮光，让莫北北很不适应，抬起手挡住眼睛，莫北北低喃：“外婆，干什么？”

“起来。”

低沉，带着几分沙哑的男声，吓坏了莫北北。猛地坐起身，莫北北惊觉，这不是自己的家。“欧先生？”

莫北北看过去，心慌慌。欧凛穿着睡衣，头发有一点凌乱。下意识地，莫北北抓紧了被子。“你，去给我煮碗面。”

欧凛没有动，就站在门口，沉声吩咐莫北北。带着意外，莫北北爬起来，走去厨房。很快，莫北北煮好了一碗面。捧着碗转身，莫北北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把面打翻。欧凛静静地站在她身后。这样看了她多久？很惊悚哎！放了青菜鸡蛋，看起来色香味俱全，莫北北自认很不错的一碗面，欧凛并没有吃。盯着碗看了半天，欧凛站起来走了。莫名其妙，莫北北无语，大半夜的把她叫起来，煮了一碗面，然后一口没吃，欧凛神经不正常才对。洗了碗回去客房，莫北北看见，欧凛站在她的房间门口。见莫北北过来，欧凛开口：“你跟我睡。”

嘎？一下子，莫北北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跟在欧凛身后，莫北北进了欧凛的卧室。欧凛上床，闭上眼睛，伸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莫北北只好爬上去。床很大，欧凛跟莫北北之间，大概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欧凛没有动。一秒又一秒，莫北北数着时间。欧凛动了。结实有力的手臂伸过来，将莫北北拉过去。莫北北的头被按在欧凛的肩窝。欧凛一个翻身，手搭在莫北北小腹上，腿压住莫北北的腿。好半天，莫北北的心跳终于放缓，她听见，欧凛的呼吸平稳绵长。居然，就这样睡着了？欧凛叫她过来，真的只是睡觉？只是，把她当做一个舒服的有温度的抱枕？睡意袭来，熬不住的莫北北，觉出欧凛动了动。“哥……”欧凛的眼睛紧闭，薄唇微微开合，似乎是发出了这个音。做梦吗？莫北北想，感觉到欧凛把她抱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