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远离了危险，莫北北渐渐定下心神。方芳主动介绍自己：“我叫方芳，你叫什么？”

“我姓莫，叫莫北北，”大概是急火攻心，莫北北的嗓子有些沙哑：“谢谢你，方小姐。”

“你住哪里？”

想了想，莫北北报了欧凛的住址。“咦？”

方芳诧异：“你跟我住一个小区？”

“啊？”

莫北北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在一个小区，如果日后见了，被方芳知道她是被欧凛包养的女人，多丢人！方芳道：“以后说不定常见，你就不要叫我方小姐了，我看着你应该比我小，不如就叫我姐姐好了。”

“好。”

莫北北点头。方芳打了个呵欠，现出疲态：“我刚刚从外地回来，好累。”

莫北北赶紧说：“是我不好，耽误了你的时间。”

“怎么会，不过举手之劳。”

方芳说这话倒是真心的，她看着莫北北，只觉得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很快，车子开进了市里。莫北北这才顾得上打量方芳。看起来比她大几岁，是个精致美丽的女人，车子是莫北北认得的豪车。还有，有专职的司机，住在欧凛所在的小区，她的生活，一定是莫北北遥不可及的。方芳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看起来是真的累坏了。莫北北也不再说话，默默地看向车窗外。一路无言。到了小区，方芳醒来。莫北北就要下车，方芳却执意要把她送到楼下。打开车门，莫北北低头下车，听见方芳叫道：“欧凛！”

莫北北抬头，看见了面色沉沉的欧凛。看样子，欧凛是刚刚出来，急匆匆的，要去什么地方。欧凛滞了滞，看向方芳：“这个时间你怎么不在家？”

“我刚从外地回来，路上救了个女孩子，顺路把她送回来。”

方芳一面回答，一面走到欧凛身前：“我还想问你，怎么你会在这？朋友住在这里？”

“我住这里。”

“啊？什么时候买的房子，我怎么不知道？哎，你住到这里，为什么不告诉我？”

方芳连声问着，极为亲密地拍了拍欧凛。莫北北站在一旁，像空气。无巧不成书。这个救了她的方小姐，居然认识欧凛。说了好几句，欧凛才把视线从方芳身上移开，朝着莫北北喝道：“你，为什么站在那里？”

方芳震惊：“你们认识？”

莫北北叹气，走过来，小声道：“方小姐，其实，我是欧先生的女佣。”

同一时间，欧凛开口道：“她是我的女佣。”

没有疑心，方芳笑了：“好巧。”

欧凛瞪了莫北北一眼，看向方芳：“快回去休息吧，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嘎，莫北北不忿，欧凛的前后眼神变化也太明显了吧。其实，莫北北有那么一点自惭形秽。灰头土脸的自己，跟精致的方芳，就是鲜明的对比。方芳笑着抱住欧凛手臂：“好，我回去了，你呀，改天要请我吃饭，搬家了都不跟我说。”

看着方芳离去，莫北北生出困惑。方芳跟欧凛很亲密，但又不像是男女朋友，那是什么关系？“看什么，快上去！”

方芳走了，欧凛脸色立即变黑。“哦。”

莫北北怯怯地应了一声。电梯里，莫北北躲在角落，偷瞄。干嘛呀，方芳走了，欧凛就变成了个刺猬，好像要扎死她似的。欧凛目不斜视，忽然的，转头看莫北北。莫北北马上低头，不敢跟欧凛对视。似乎，欧凛哼了一声。莫北北抱住肩膀，电梯里好冷。房门关上，莫北北想起，不对呀，刚刚欧凛不是要出门的样子吗，怎么又进来了？“欧先生，你不是要出去？”

“还问！”

欧凛猛地转身，盯住莫北北：“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