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凛闭着眼，好像睡着了。刚刚的角度看过去，莫北北还以为，这两个人很痴缠呢，原来却是睡着了一个。莫北北不明白，这是，偷亲？看清楚女人的脸，莫北北叫道：“方小姐。”

女人闻声抬头，可不正是方芳。方芳的神情里，是很明显的震惊：“北北，你怎么来了？”

“方芳姐你在啊，”徐睿笑道：“是我给北北打的电话，既然来了，快把三少带回去。”

莫北北一脸尴尬，低喃：“为什么是我？”

欧凛醉了，徐睿和周尧倾出去商量了一会，才给莫北北打了电话。就是他们不在的空隙，方芳进了包厢。周尧倾道：“方芳姐，你认识北北？”

徐睿立即附和：“对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莫北北更尴尬了。方芳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很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北北。”

“哦，还有这么巧的事，”徐睿接着看莫北北：“北北，快把三少带走。”

莫北北：“……”见莫北北迟疑，徐睿叫着：“不然怎样，让三少在这里睡？”

周尧倾在后面碰了徐睿一下，徐睿立时领悟，闭上了嘴。倒是方芳说道：“你们两个大男人，不把欧凛送回去，怎么叫北北一个女孩子来，她能弄的动？”

其实，方芳是有点觉得奇怪的，莫北北不是欧凛的女佣吗，怎么看样子，莫北北和徐睿周尧倾也是很熟的。还有，让一个女佣来接人，好像不太对啊。徐睿和周尧倾对视一眼，摸不透方芳的意思。到底，方芳知不知道莫北北和欧凛的关系呢？总之少说话就对了。徐睿赶紧点头：“是，我们这就把三少送回去。”

“好吵。”

一直不出声的欧凛忽然动了动。“欧凛，你醒了？”

“三少……”方芳和徐睿、周尧倾齐齐出声，看向欧凛。只有莫北北没有反应。这一刻，莫北北觉得自己好多余，她就不该来。甚至看着没人注意，莫北北往后退了一步。欧凛睁开眼，视线带着点迷糊，略略扫过一圈，拧住了眉。“你怎么在？”

说这话时，欧凛的目光，定在莫北北身上。一旁的方芳，眼睛暗了下去。“我……”莫北北后悔死了。“是我们叫北北来的。”

徐睿接过话，看了一眼周尧倾，周尧倾附和地点头。欧凛没有追问，再看向方芳。方芳保持着微笑站起身：“好了，既然北北来了，你们就走吧，我也要去餐厅那边看看。”

莫北北侧过身，为方芳让路，出于礼貌道了一声“方小姐，再见”。方芳停住：“我不是说了吗，北北，你叫我姐姐就好，怎么还这么客气。”

莫北北垂下眼睛，答应：“是。”

方芳救过莫北北，莫北北对她也是真心感激，可是，从心底里，莫北北对方芳亲近不起来。走出房间，方芳嘴角的微笑消失了。女人总是有自己的直觉，方芳觉得，莫北北不止是欧凛的女佣那么简单，可是，如果欧凛不说，方芳没有质问的立场。虽然共同经历过许多，方芳跟欧凛的关系很亲密，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触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