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莫北北一扭头，抓起衣服冲去了卫生间。好惨！大腿上，腰上，好多青紫的痕迹。刚刚是一怒之下，现在恢复了神智，莫北北觉得痛，觉得累，觉得乏。走出卫生间，莫北北看见，欧凛还在。她已经失去了指责的力气。“跟我走。”

欧凛说着抓住莫北北的手。“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这个神经病！”

莫北北吃了一惊，她还要上班呢。“你一个人留下，吃什么？谁照顾你？”

“我要上班，不用人照顾。”

“请假！要不然，我给你辞职？”

“不要……”莫北北惊呼一声，整个人被欧凛扛到了肩头。“放开我！”

莫北北叫着，手脚并用地挣扎，干脆，一口咬住了欧凛。肌肉很硬，莫北北的牙反倒被咯得有点疼。但莫北北不肯松嘴。欧凛在莫北北的屁股上掐了一把。“神经病，变态！你有病就去看病，放开我……”欧凛的步子很快，莫北北的叫嚷，被颠得支离破碎。被扔进车子里，莫北北傻了。她忘了一件事，不会，怀孕吧？“我们去药店！”

扑到欧凛身上，抓住欧凛手臂，莫北北急切道。“干什么？”

欧凛拧眉。“我，你，那个……我要吃药！”

“什么药？止痛药？”

“不用你管，我自己去买。”

车子已经开了出去。一直到欧凛的家，莫北北没有机会买药。莫北北不肯下车，瞪着欧凛：“都怪你，万一……怎么办？”

欧凛终于明白了莫北北的意思，脱口道：“那就生啊。”

莫北北的担忧，欧凛倒真的没有想过，这只是不经大脑，下意识的一句话。话落，莫北北和欧凛同时怔住。私生子？莫北北绝不接受。允许这个丫头生孩子？欧凛诧异。“欧先生，老夫人打过几次电话，很担心你，请你给她回个电话。”

陈伯上前，打断了欧凛与莫北北之间的诡异。昨晚，欧凛关了手机。他就是要曲凤云着急。陈伯觉得奇怪，这是头一次，曲凤云找不到欧凛，把电话打到了这里，而且，看样子还很着急。欧凛并未理会。莫北北被带到餐厅。散着香味的鲍鱼粥放到莫北北面前。莫北北吃不下，眼下的情形一团糟，她心情太坏。最开始，是欧凛帮了她，然后，当她能够抽身的时候，欧凛不肯放手。说起来，好像欧凛也没有什么错。那么她自己，有错吗？为什么就成了今天这个局面了呢？说到底，莫北北想，她不能不明不白的在欧凛身边。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想过普普通通的生活，而欧凛，太不普通。“吃饭。”

欧凛一拍桌子。莫北北开始安安静静的吃东西。吃过早饭，莫北北开口：“欧先生，我要跟你谈一谈。”

欧凛滞了一滞，莫北北的眼睛里，有着不可动摇的坚定。“欧先生，我不明白，我有什么好，你为什么抓着我不放？昨晚，你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不如，就放过我吧，从今往后，我们再不相见。”

莫北北的语气很平静，既不咄咄，也不逼人，仔细听起来，只有无可奈何。欧凛意外，目光里的温度渐渐降下去，说道：“怎么，昨晚的事，你不在乎？”

莫北北苦笑，她怎么可能不在乎。“我会尽量忘掉。”

想了一想，莫北北回答。最好的办法，只有忘了。“呵！”

欧凛的怒火立时攻上心头。他是可以轻易被忘掉的吗？“你信不信，莫北北，我可以把你囚禁在这里，一辈子。”

莫北北一惊，欧凛神情里的狠厉让她相信，欧凛做得出。“那么，你能不能给我个期限，一个月，一年，还是多久，你才能放了我？”

欧凛总有厌弃她的那一天吧。欧凛垂眼，默然半晌。再抬起头来时，欧凛的眼眸里只是难辨的暗沉。“在你眼里，我就是想玩弄你是么？莫北北，你有心吗？”

莫北北无言以对。欧凛的心底，已是冰凉一片。欧凛从不认为自己有多么喜欢，有多么在乎莫北北，可是莫北北的话，无法让他接受。她跟他之间，也要一个期限吗？“好，既然如此，你就等着吧，哪一天我够了，哪一天你就可以离开。”

话落，欧凛起身走开。这一天莫北北请了假，她的身体状况还有心情都很糟糕，没法工作。干脆，约了钱悠见面。两个人坐在街边吃冰淇淋。钱悠的手搭上莫北北的肩膀，头靠到莫北北肩上。莫北北“咝”了一声。“怎么了你？”

钱悠奇怪。“好痛。”

莫北北皱着眉揉腰。“大姨妈来了？”

钱悠问道，大姨妈来了才会腰痛啊。不待莫北北回答，钱悠叫起来：“大姨妈来了还吃冰淇淋，你疯了？”

莫北北翻了个白眼：“不是的，都怪欧凛……”“欧凛？腰痛？”

钱悠的想象力一向丰富，很快就领悟了什么，嘴巴张大，眼睛瞪大。莫北北沉痛地点头，她并不打算瞒着钱悠。“你，你们……成了？在一起了？米饭做熟了？”

钱悠脸上的惊讶渐渐变成了兴奋：“谁主动的？哎，是我傻了，当然是三少主动的吧？你这个情商在地下负二层的笨蛋，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