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路人的视线看过来，莫北北红了脸。“放手，不要脸。”

莫北北低低喝着，想要挣脱。“不放，怎样？”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小动作，被拿货回来的售货员打断。售货员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这男的超帅的说，可惜啊，人家跟女朋友很恩爱呐。欧凛捏了单据，去收银台。莫北北急忙跟过去，“我自己来。”

“不准！”

欧凛搂住莫北北的肩，故意把身体的重量压在莫北北那边，带着她向前走。莫北北不满：“我又没有叫你给我买。”

“我高兴，”欧凛停下，认真说道：“我高兴给你买东西，只不过，我不想给你买行李箱，因为，你拿了箱子就要离开我。”

呃，只不过是出差几天，至于的吗？欧凛忽然提高声音：“对呀，莫北北，好像我还没有给你买过什么，你说，你要什么？”

促狭心生起，莫北北答道：“钻石吧。”

“钻石？”

欧凛四下看了看，“不要！这里的钻石，怎么配得上我的北北，我的北北，值得最好的，这样吧，我叫人定制。”

莫北北赶紧改口：“我开玩笑的。”

欧凛瞪眼：“你男人给你的，拿着就好！”

莫北北：“……”欧凛又道：“还有，我叫孙沃凯给你办了一张卡，你拿着。”

蓦地，莫北北的情绪低落下去，小小声道：“我是不是成了金丝雀？”

“啪”的一下，莫北北的头上挨了一记爆栗。“莫北北！你是我女朋友！你记住，是光明正大的女朋友！”

“痛啊！”

莫北北叫着揉头。买了箱子，欧凛打量着周围道：“莫北北，我们去看电影吧？”

不容莫北北答话，欧凛给司机打了电话，叫司机上来拿走了箱子，然后和莫北北去到顶楼的电影院。莫北北把欧凛的帽檐压低了好几次。这一回，不是包场，没有不相干的人围着，就和普普通通的情侣一样，两个人买了电影票，可乐爆米花，进了影厅。莫北北特意选了一个喜剧片，里面应该没有亲热戏吧。和欧凛一起看亲热戏，太窘了。电影很好看，莫北北和欧凛一起笑，一起喝饮料，一起吃爆米花，然后手握着手，十指交叉。所有人都离了场，莫北北和欧凛才站起来。空无一人的电梯里，欧凛道：“莫北北，我的第一次都给了你。”

“啊？”

呆了一呆，莫北北的脸火辣辣地烧起来。欧凛转头，盯住莫北北的眼睛，目光深邃。电梯“叮”了一声。莫北北置若罔闻，她只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想什么呢？”

视线纠缠中，欧凛忽然笑开，嘴角上扬，开口道：“我是说，我第一次和女孩子看电影，第一次和女孩子牵手逛街……”莫北北咳一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污！”

欧凛笑意加深，捏了捏莫北北的脸颊，“说，你刚刚想到了什么？”

“我，我也是第一次，”莫北北气得咬牙，“第一次和男的看电影！”

“不止是第一次，莫北北，我警告你，以后你也只能和我一个人看。”

莫北北一甩头：“切！”

电梯到了，欧凛一把揽过莫北北的肩，两个人并肩走了出去。隔天，莫北北出发去首都。同去的还有幼稚园的另一个老师。莫北北跟同事约好，在车站见面。依欧凛的意思，是用私人飞机把莫北北送过去。莫北北断然拒绝，还有同事同行呢。莫北北和同事一起，坐了高铁的普通座位。学习的地点是幼稚园的总部，住的地方是附近的一家经济型酒店。临走之前，欧凛递给莫北北一张卡，叮嘱她，“不许住那种乱七八糟的酒店，不许吃乱七八糟的餐厅”。走出欧宅，莫北北想，管他呢，反正天高皇帝远，欧凛的手又伸不过来。莫北北的心情有一点小小的放飞感。送她去车站的欧凛，却一路沉着脸。车子停下，莫北北伸手开车门，被欧凛一把拉住。司机下去，莫北北落入欧凛的怀抱。耳垂被欧凛咬住。今早，莫北北不得不穿了一件高领的T恤。她怀疑欧凛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让她走。“莫北北你这个没良心的，”松开莫北北，欧凛森森磨牙：“就这么想走？”

“我每天给你打电话。”

莫北北不敢忤逆欧凛。把欧凛惹急了，不放她就麻烦了。“答应我的事你还没有做到，什么时候补给我？”

“啊？”

“猪脑！要我提醒你？每天一百下！”

那个啊！早就被莫北北忘到了脑后。干脆，莫北北捧住欧凛的脸，左边几下，右边几下。“够了吗？”

放开欧凛，莫北北红着脸问道。“莫北北，你这个，妖……精……”欧凛低喊一声，反手拥紧莫北北，攫住了莫北北的唇。纠缠越来越深，莫北北几乎窒息。到最后，莫北北浑身无力，只能伏在欧凛身上喘息。完蛋！莫北北想，嘴唇一定肿了，欧凛这个混蛋，就是故意让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