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不会答应。曲凤云摇头：“欧凡现在在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

“怎么可能？欧凡是欧家的长孙，他在哪里别人不知道，难道老夫人会不知道？”

韩蔓菲哭着，眼泪糊了一脸，她哭了，越越反而住了声，只是愣愣地看着她。曲凤云还是摇头。韩蔓菲咬住牙，做出要磕头的架势。虽然不太明白大人之间的对话，但看这样子，是自己的妈妈受了欺负，越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样想着。“我只是去见欧凡，我不会给他造成困扰的，求求老夫人，就算看在我生下了越越的份上，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韩蔓菲是实在没办法，她人被关住，没有自由，无法联络朋友，不可能找到欧凡。“妈妈，我知道凡叔叔的电话。”

一只小手拽了拽韩蔓菲。越越从听到的对话中明白了大略的意思，不想自己的妈妈为难。“真的？”

韩蔓菲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早知如此，她何必！“嗯，”越越点头，“那是我和凡叔叔的秘密……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越越已经知道了，那个凡叔叔就是他的爸爸，但此刻欧凡不在，“爸爸”两个字，越越还叫不出口。“妈妈，我把电话号码告诉你，你去找……吧。”

天真的越越有自己的私心，小孩子不就是应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吗？如果他让妈妈去找爸爸，那么是不是他们就可以一家三口在一起了呢？曲凤云意外不已，原来越越竟然记了欧凡的电话。那么，韩蔓菲是铁定会去找欧凡了？眯着眼打量着韩蔓菲，曲凤云暗暗想着，不知道欧凡会做出怎样的选择。……见到欧凛的模样，莫北北吓了一跳。分明就是跟人打架的样子啊！扑到欧凛身边，莫北北把欧凛仔细地一点一点地敲了敲。“你干嘛？”

欧凛失笑。“你还笑？”

莫北北瞪眼：“我在检查！”

“用得着这样？莫北北你是不是傻？”

欧凛说着脱掉外套，“我把衣服脱了，你看一看不就知道了，笨！”

对哦！莫北北手忙脚乱地帮着欧凛脱衣服。淡淡的青紫痕迹有两块，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长出一口气，莫北北放下心，开始追问欧凛：“你和人打架了？”

欧凛闷闷地点了点头。“和谁？为什么要打人？”

莫北北已经可以确定，又是欧凛把人揍了。“欧凡。”

欧凛的声音很轻，莫北北却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怎么，不行？”

欧凛一副天经地义的表情。“当然不行啊，”莫北北找到理由：“他是你大哥啊！”

闻言，欧凛低下头，眸光落到地上，嗤了一声：“他既不把我当弟弟，我又何必把他当哥哥？”

莫北北语塞。这真是一件乱七八糟的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立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到底是谁对谁错呢？“或许，他有自己的苦衷？”

莫北北放缓语气：“欧凛，你们曾经那么深的感情，总不能就这样放弃吧？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跟他谈呢？我相信，没有原因，欧凡他不会瞒着你做那样的事。”

欧凛沉默。“兄弟之间的感情，难道可以轻易的被推翻？如果真的有误会，将来你不后悔？”

莫北北瞄着欧凛的脸色，带着几分心疼。“你没有看见今天欧凡的样子，北北，他变了，时间太久了，他变了……”“可血脉关系变不了啊。”

欧凛苦笑：“心变了，自然不在乎血脉。”

莫北北无语，抓起欧凛的手吹了吹。欧凛的手背有破皮的地方，想也知道，那时候欧凛用了多大的力气。大概是因为心中痛极了，手下的力气才大了吧。“算了，”欧凛疲累地闭了闭眼，“反正他已经死过一回了，我就当那时候他是真的死了吧，反正我每年去扫墓，已经成了习惯。”

唉，莫北北只能叹气。当年的事情她一概不知，真的没有什么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