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欧凡。看着莫北北走远，欧凡推开了方芳。方芳一惊，欧凡不对劲！“方芳，”欧凡皱着眉开口：“你愿意嫁给我吗？”

方芳的表情变化的极快，调整出完美的微笑，捂着心口诧异道：“欧凡，你这是求婚吗？”

“算是吧。”

欧凡似乎是笑着的，又似乎是在嘲讽。“鲜花呢？”

方芳羞红着脸四下看了看，眼里含上了泪：“戒指呢？欧凡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都没有想到，我和你……还有这一天……”说着，方芳又想依偎到欧凡身上。欧凡后退了一步。“欧凡？你在开玩笑吧？”

压下心里越来越控制不住的慌张，方芳调皮地眨眼：“不过说起来，这应该是最潦草的求婚了吧？马路边，除了阳光和行人，什么都没有。”

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欧凡大笑出声。方芳滞住。“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娶你吧？”

笑意收不住似的，欧凡颤着嗓音，“方芳，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妄想让我娶你？”

方芳彻底傻了。迎着阳光闭了闭眼，欧凡说道：“越越是怎么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慌乱不堪，方芳乱着脑子反问：“你的孩子，你怎么会不知道？”

“是，”欧凡重重的点头：“是我酒后乱性来的，可是，方芳，以你对我的了解，我是会酒后乱性的人吗？”

方芳忽然觉得眩晕，仿佛天要塌了一般。当初是她给欧凡下了药，让只喝了一杯酒的欧凡和韩蔓菲发生了关系，然后，有了越越。越越，是方芳漏算的意外。“事已至此，没必要演戏了，方芳，过去你耍了我，这一次我也刷了你，我们两清了。”

话落，欧凡转身就走。他本来是想好好的奚落方芳一通的，忽然的，他只觉得意味索然了，有什么意思呢？甚至欧凡有点后悔了，方芳这张脸，他实在觉得厌烦。“站住！”

方芳尖利出声：“你什么意思？既然不想娶我，既然只是想耍我，为什么要跟我上床？”

欧凡顿了顿，转了身看向方芳，讥诮出声：“对不起，我后悔了，早知道和你上床会让我这么恶心，我连耍你都免了。”

这话太恶毒。方芳攥着手，指甲刺痛了皮肉，才勉强压住了要抓花欧凡一张脸的冲动。“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再做戏，方芳冷了嗓音。欧凡望了望天，叹气，“我知道了有什么用呢？已经太晚了……这么说吧，方芳，你为了甩开我，给我安排了一出‘酒后乱性’，而我为了甩开你，安排了一出‘诈死’。”

方芳哑口无言，望着欧凡离去的背影，只剩了满心的酸涩，渐渐将她淹没。欧凡变了。记忆里，欧凡绝不是这个样子，不知不觉的，方芳陷入了回忆中。那时候欧凡对她百依百顺，她说什么欧凡都相信，甚至只要她笑一笑，欧凡做什么都愿意。后来呢？刚刚欧凡说后悔，现在方芳忽然觉得，她好像也后悔了。“这两个人是……吵架了？”

奶茶店里，一直悄悄观察着外面的钱悠小声嘟哝着。莫北北叹气：“悠悠，这样偷看很不好哎，要不，你改行做狗仔好不好？”

钱悠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有听清莫北北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