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给笨蛋女人一把签子，让她串食材。然而笨蛋女人完美地戳到了自己的手指。最终，牧牧成为一个完美的看客，看着程晚舟忙前忙后忙左忙右，做了一份丰盛的烧烤大餐，呈现在面前。一点功劳都没出的牧牧，吃得十分开心。这样的美景，这样的美食，如果面前这位美男脸色不要那么难看，嘴巴说出来的话正常一点，就更完美了。他几乎不说话，全程沉默优雅地吃着，完全不像牧牧狼吞虎咽的，一点也不淑女。她这几日过得实在糟心，吃东西也吃不爽快，好不容易今晚程晚舟做的烧烤这么好，便大快朵颐。吃得太快，一下子噎住自己，程晚舟无语地递过来一杯水。牧牧仰头喝了一大口，才缓了过来。毕竟人家帮了自己，她扯了下嘴巴，别扭地说了声谢谢。“你到底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程晚舟冷讽道。牧牧一愣。这句话好耳熟啊。想当年她高二，他高三。牧牧喜欢他，狂追他。他讨厌牧牧，躲避牧牧。但是架不住牧牧当年钱多，竟然把他的室友们全给贿赂出去，留给她一个小时的时间跟他独处。他当时病着，牧牧欺负他不能动弹，对他又是抚摸安慰趁机揩油，又是呵护关心趁机亲他，把他气得脸色更苍白了。后来给他喂药的时候，还把药给喂错了。他气得直骂：“你到底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现在想想当时真的好过分。他那么好一个美少年，竟然被自己辣手摧花。牧牧感叹着看向程晚舟的眼神不由地带着一份柔软。他兀自吃着，压根没感受到牧牧刚刚浮起来来的歉意。牧牧哼哼两声，拍着肚子起身道，“吃得好饱，该睡了！”

程晚舟果然鄙夷道，“你是猪吗？”

牧牧使劲瞪了他一眼，“漫漫长夜不睡觉做什么？”

“去车上拿箱酒出来！”

牧牧撇嘴，这人越来越喜欢使唤自己了。但还是听话地上车帮他拿酒。毕竟吃人家手软啊。程晚舟带的酒是红酒，而且是牧牧最喜欢喝的那种甜甜的不酸的。牧牧喜滋滋地抽出一瓶，倒入醒酒器，又特别自觉地拿出两个酒杯。程晚舟对此并无异议，牧牧告诫自己就喝一杯，就一杯。然而，没过多久她发现她对自己太过高估了。程晚舟没喝多少，倒是牧牧喝了差不多大半瓶。果然甜酒最害人，明明喝着顺口，上头也快。牧牧晕乎乎地看着对面的程晚舟，刚开始还一口一个程院长。到后面，牧牧就叫他小舟舟。高中狂追他的时候，她最爱跟在他屁股后面叫他小舟舟。此时夜风正凉，而牧牧的心却是越来越热。酒意把她的理智赶走地差不多了。牧牧嬉笑着摇头晃脑道，“小舟舟，你为什么回国？”

程晚舟摇着酒杯中的酒，“为了你！”

牧牧一愣，顿时哈哈笑作一团。笑声太过夸张，把深夜休息的鸟儿都惊得飞起来了。“小舟舟，我发现你现在变得爱开玩笑了！”

牧牧特别笃定地下结论！程晚舟深深看了她一眼，仰头喝了一口酒。“那，我问你啊。”

牧牧一喝多，就特别爱说话，“你为什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