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琴酒的压力,两天之后,苏格兰便将优盘从自己的上线那里拿了回来,并且伪装成是在长昌宾馆找到的交给了琴酒。 “樱桃酒之前住的房间有暗格,她将优盘放在了里面,我过去的时候没人发现,那帮条子已经不盯着那里了。”
苏格兰说道,心里还是有一些紧张。 虽然苏格兰尽力伪装了,但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的优盘突然出现也太奇怪了,或许琴酒会起疑。 “原来如此。”
琴酒将优盘收了起来,很满意:“我会将你的功劳汇报给boss。”
为了应对琴酒疑心已经准备了一大套说辞的苏格兰:…… 就这样? 就这样就相信他了? 苏格兰难以置信,就因为喜欢他的眼睛,琴酒就可以对他睁眼瞎? “该回去了。”
这长野,琴酒是一刻都不想待了,谁知道诸伏高明什么时候就会顺着蛛丝马迹摸过来。 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琴酒一刻不停地打开电脑检查优盘,优盘果然已经被拷贝了一份。 为了防备卧底与叛徒,组织专用的优盘非常特殊,除了特殊的加密之外还会记录下优盘的每一次使用记录,可以通过专门的程序来查看,这种事情就算是在组织里也只有寥寥几人知道。 琴酒重新将资料拷贝到了一只新优盘中,通过管理员程序篡改了资料输入的信息,确保不会暴露后才将优盘上交,之前的优盘则被他彻底毁尸灭迹,变成了一堆黑灰。 训练场上,苏格兰与波本再一次碰面。 “来练枪?”
波本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 苏格兰目不斜视,瞄准着对面的靶子没有理会波本。 “怎么突然就冷淡了?我看琴酒也不太管我们两个的事情,上次不还安排我们一起任务?”
波本的语气随意极了,带了几分吊儿郎当。 “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一起出任务了。”
联想到琴酒让他交朋友的告诫,苏格兰感觉很不好。 组织是需要抓住每一个成员的把柄吗?那么,至少波本不能成为他的朋友。 波本的笑容越来越玩味儿,丝毫没有退走的意思,在一旁偶尔刺他两句,但苏格兰却都没有回应。 “你这样就很无趣了,苏格兰,大家都是同事,聊两句又不会怎样。”
正在波本绞尽脑汁想让苏格兰和他说话的时候,一声娇笑从门口传来。 波本看了眼,朝来人露出明媚的笑容,打招呼:“嗨,贝尔摩德,你今天更漂亮了!”
“你这小嘴啊,像是抹了蜜一样,就是不干人事。”
贝尔摩德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我怎么得罪你了?”
“昨天那场宴会,说好的陪我到最后,结果你拿到情报就跑了,可是让我好难堪呢。”
贝尔摩德双臂环胸,似乎是生气了。 波本连忙道歉:“我的错我的错,请你吃饭赔罪怎么样?”
“地方我选?”
“你选,随便点。”
“这还差不多。”
贝尔摩德本来也没有真的生气,轻飘飘放过了波本,又提醒他:“你要是想找个人玩的话,最好找别人,苏格兰你现在可惹不起。”
“怎么说?”
“他啊,现在已经是琴酒的小宝贝了~” “砰——” 苏格兰的枪脱靶了。 波本也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后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幼驯染,你怎么回事? 苏格兰也很无语,将子弹退了出来收起枪,反驳贝尔摩德:“你不要乱说,我和琴酒不是那种关系。”
“真的吗?”
贝尔摩德的眼神更暧昧了。 波本当然相信自己的幼驯染了,但贝尔摩德看着也不像是骗人的样子,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过了好几秒才又调整回波本该有的模样。 “哦,原来如此。”
波本的语气意味深长。 苏格兰:…… 不,不是! “我只是和琴酒执行过两次任务罢了。”
苏格兰努力想要挽回自己的名声。 “是啊,只是两次任务,琴酒可是连伏特加都没有带上。”
贝尔摩德的语气暧昧极了。 苏格兰表情茫然,这关伏特加什么事? 波本身为情报人员,消息要比苏格兰这个狙/击/手灵通多了,听到这话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琴酒竟然没有带上伏特加! 组织里的老人们可都是知道,伏特加几乎就是琴酒的挂件,琴酒到哪伏特加就跟到哪,所有任务都是如此,结果琴酒竟然为了苏格兰将伏特加抛到一旁了? 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他撇下伏特加是想干什么?琴酒他对自己的幼驯染做了什么? 波本的心底又惊又怒,虽然琴酒潜规则下属听起来十分离谱,但他竟然没带上伏特加! “这样啊。”
波本露出一抹冷笑,突然朝自己的幼驯染发出邀请:“苏格兰,有没有兴趣和我试试?相比起琴酒,或许我更加合你的胃口,毕竟我长得比他嫩多了。”
波本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蛋,身为一个男人,做出这种动作却并不给人不适感,反而有些可爱。 苏格兰却猛地朝后退了一步,zero你在干什么啊! 波本不依不饶,再次朝苏格兰走近一步,伸手食指勾在了他的领口处,将领口渐渐扩大,语气间也带了几分暧昧:“大家都是男人,你不吃亏的。”
“咔嚓” 一声快门,贝尔摩德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两人都是一愣,苏格兰更是反应极快地打开波本的手,重新整理好自己的领口。 “贝尔摩德!”
波本表现得十分生气。 贝尔摩德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发送成功”的字样,笑道:“我已经发给琴酒了,祝你们今天晚上喜结良缘,生同衾,死同穴。”
说完便笑着潇洒离开了。 波本磨了磨牙齿,那女人,果然还在为昨天晚上自己抛下她离开记仇! 他刚准备和苏格兰再说些什么,就看到苏格兰正在看手机短信。 “苏格兰?”
“我回去了。”
苏格兰不着声色地收起手机,离开了训练场。 训练场内一时间只剩下波本一个人,他发泄一般拿起了一把枪,顿时从训练场外面都可以听得到里面不规则却密集的枪/声。 苏格兰无奈地来到了琴酒的安全屋门口,按响门铃,内心有些忐忑。 刚刚的消息是琴酒发给他的,只有简短的三个字:滚回来。 啊…… 如果琴酒真的将他当做禁/脔,贝尔摩德拍摄的那张照片显然触怒到他了,不仅苏格兰有麻烦,就连波本都危险了。 那个女人,还真是无时无刻都要防备着。 苏格兰按了门铃,却没有人回应,不得已又敲了下门。 “我来了,琴酒。”
苏格兰站在门外喊了声,琴酒不发话的话,他不太敢擅闯他的安全屋。 门内依旧没有传来回应,苏格兰叹了口气,只能在门外等琴酒消气。 而此刻,琴酒的卧室内,琴酒已经倒在了地上,一只手紧紧攥着手机,另一只手则攥紧了胸前的衣服。 从手机中,有诸伏高明惊慌的声音传来。 “黑泽,你怎么了?”
“说话啊,回答我!你现在在哪?”
“阿阵!”
但琴酒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在疼,鼻血又开始流了,他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真该死啊,他应该早点去研究所的,但真不想去那个地方…… 琴酒用尽最后的力气按下了挂断键,诸伏高明的声音从他的耳边消失了。 他不是想打给高明的,在察觉不好的那一刻他立刻调出了伏特加的号码,可惜身体的失控来得太过猛烈,手指一滑便拨通了高明的电话。 那家伙,这会儿应该惊慌到不行吧。 琴酒想要给伏特加打个电话,但却已经完全没力气了,眼前的景色也越来越模糊,渐渐地归于一片黑暗。 正在此时,琴酒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响了两分钟,因为长期没人接通而挂断。 紧接着又响了起来,又挂断。 第三遍响铃之后,门外的人似乎终于等不了了,用细铁丝撬开房门走了进来。 “琴酒,你在吗?”
苏格兰一边进门一边又给琴酒打电话,听到手机响铃便朝着卧室走来,抱怨:“你在怎么不回我?”
他打开门,眼前的一幕却令他惊呆了。 地上流了一片的血,柜子倾倒着,琴酒正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琴酒!”
苏格兰连忙冲了过去,摸了摸琴酒的颈动脉松了口气,然后连忙将他抱到了车上去了组织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