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孔融自愿为大军开路,随派遣潘宫带兵出白马,五万大军为先锋,驻扎延津三十里以外,和曹性的先锋营相望。吕布自然得到了消息,不过他却笑了,孔融这不是白给吗?对此,他没有着急,而是令并州骑慢慢渡河驻进先锋营寨。既然袁绍这些诸侯他们想要慢慢玩,那自己自当奉陪,吕布还怕他们大军直接压过来呢,那样他还真的只有退守延津。当然,吕布不知领军是谁,他还在合计着是否袭营,不过陷马坑是个问题,诸侯自从知道了己方的骑兵战力后,是个人都弄陷马坑。吕布无奈,他们这样搞,他的骑兵只有在野战的时候才能发威了,毕竟袭营之利在于奇,如果不能出其不意,那便会有大损失。吕布可以在其筑营的时候奇袭,不过,这样其实也没有必要,毕竟敌方肯定有准备,届时杀将过去必然损失不小。吕布主意在防守,跟他们换血划不来,毕竟他们号称大军八十万,己方只有二十万,怎么算怎么都是亏本的买卖。索性之下,吕布决定死守,在营寨之外令军士也筑起各种防御工事。就这样,又过一日。烈日正浓。吕布正在指导众将武艺,大家其乐融融。“报!敌营兵出数千,正向我军营寨袭来!不过奇怪的是,都是步兵。”
斥候禀报。“嗯?步兵?”
吕布一愣。不止吕布,众将也是不解。曹性说道:“他们这是干什么?前来搦战吗?这年头哪有带步兵搦战的?”
吕布摇了摇头,喝道:“干什么,干什么,继续训练,想偷懒不是?”
众将无语,忙继续练武。斥候也无语,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吕布见此,说道:“不必理会,你带人往白马城那边探探敌军大军可有动向。”
斥候一愣,领命而去。这时,杨保试探说道:“主公,我们已经训练了足月有余了,可以出战了吧?”
说实话,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在地狱,吕布亲自指点的魔鬼训练太可怕了,他现在的腿都是颤抖的。吕布闻言,瞪了他一眼,骂道:“你们几个还没有资格斗将,会耍几招大刀就不得了?能在我手里走上几招?!”
杨保:“……”“去,绕着军营跑十圈。”
吕布喊道。“啊?主公,我错了,不跑行不行?”
杨保闻言顿时脸都绿了。“那你是申请退出咯?”
吕布问。杨保无语,果断出去。就这样,滑稽的一幕出现了,己方兵士人人在营寨上严阵以待,可是杨保作为都尉,居然围着军营跑得气喘吁吁。众士卒见此,开心不已,临战气氛顿时变得奇怪起来,大家都憋不住笑。杨保见此,无语至极,瞪了那个笑得最大声的,骂道:“呼呼呼……笑什么笑?!信不信老子上来撕烂你的嘴?!”
杨保不说还好,可他一说,众将士一时间笑得更厉害了,被指那士卒也正了神色,说道:“将军,主公说过,军中不可私下斗殴,莫非将军要违反军规不成?!”
杨保一愣,随即坏笑道:“好小子,下次我冲锋之时,必带你为先。”
士卒闻言,轻哼道:“将军既然敢为身先,我一小兵有何可惧?”
杨保见此,也笑了,随即继续跑。不多时,潘宫引军抵达。副将武安国下意识看向吕布营寨,奇怪无比,顿时不由得说道:“咦?那人在干什么?我军来临,他竟然在营外拼命跑步?”
潘宫也不得其解,不过却愠怒起来,一时间有些咬牙说道:“哼!定是那吕布瞧不起我等,莫不是藉此调侃于我军?”
武安国无语,也是有些生气。这时潘宫骑马冲了过来,对着吕布所在的大营喊道:“逆贼吕布可在?!我乃东莱潘宫,今日替天行道,取你首级,可敢一战?!”
寨楼上的潘凤和许震见此,闲谈起来。“我去,还真是来挑战的,莫不是诸侯无马,只能带步军前来?东响,我等现在咋办?要我出去迎战否?”
潘凤奇怪道。许震也是无语,说道:“主公之前下达的命令是死守,你问我问谁去?”
于是,潘凤派传令兵询问吕布,他们并未告知挑战者为潘宫。不一会儿,传令兵回来。“两位将军,主公让你们看着办。”
潘凤许震无语。“此功谁要?”
潘凤问道。许震笑道:“哈哈哈,无双现既磨刀霍霍,他又和你同姓,那此将就让给你吧!”
潘凤哑然,随策马而出。潘宫见潘凤手持双斧前来,不由得有些轻蔑说道:“来者何人?可是吕布!”
潘凤大喝,喊道:“区区无名之辈,就凭你也能挑战我家主公?!”
“哼!那你又是何人?!”
潘宫问。潘凤不屑,临近便攻,大喝道:“我乃主公麾下区区小将是也,吃我一斧!”
潘凤力劈华山,气吞山河。见此,潘宫脸色一变,只能一双镔铁戟抬手便挡,他虽也是使双戟的,不过他的双戟要比典韦的双戟要精巧细长得多。砰——!潘宫挡了下来,不过却被震得虎口发麻,随而卸力才挡下这招。“咦?有两下子!”
潘凤疑惑,因为潘宫卸力技巧不错。“哼!找死!”
潘宫转守为攻。“来吧!”
潘凤也防。藉此,二人正式在战场上开打。转眼,二人打了三十合。潘凤凝重了,因此此人弓马娴熟,武艺高超,不是一般的酒囊饭袋。观战的许震也是很吃惊,他没想到此将带步军前来,竟然是一员勇将。不过,两人战斗才刚刚开始,潘凤开始认真,每一斧都是杀招。转眼,二人已战百合。大战至今,可谓白热化,双方的士卒看得都是心惊胆战,因为双方都有时机杀掉对方,可是都被对方极限化解了。不管是潘宫还是潘凤,都不敢轻视对方起来。好在潘宫不似典韦,他用的是巧力,所以潘凤体力消耗不多,能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