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回来,跟上前面那辆车!沈毅一路跟到了郊外一家废弃的工厂,对方总共三五人,将苏沫五花大绑在一根柱子上之后在,坐下来喝庆功酒。“头儿,你说我们该拿这小妞儿怎么办?看这脸蛋,拿去卖了也值俩钱,加上我们这比生意做成,够兄弟们吃香喝辣的!”
一个脸上带刀疤的男人,盯着苏沫满意的点着头。另外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不愿意了,猥琐的搓着手掌插嘴,“就算卖,也得先便宜了自己人不是,头儿,不如先让我尝尝甜头?”
苏沫在几个人的谈话中,逐渐有了意识,但依旧晕晕乎乎的,分不清现实。“你们都给我闭嘴,在没拿到钱之前,把这娘们给我盯紧点!若有一点闪失,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为首的头儿凶厉的瞪了几个兄弟一眼,这下几个人同时老实下来,坐在来准备喝庆功酒,躲在暗处观察的沈毅这才现身,亮了亮手中的手机。“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快滚的话,还不至于被警察抓。否则……”几人一看来者不善,互相使了个眼色后,便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拔腿就逃,几个人才刚出来,再进入可是罪加一等,他们可不想什么都没捞到人就又进去了。沈毅朝苏沫看了一眼,她正瘫坐在地上,迷离的眼神中闪着强烈的求胜欲望,口中低吟着。“放开我……放开我……沈……沈毅?”
当人逐渐靠近,给她松绑时,苏沫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许多,她睁大着眼睛瞪着眼前的男人,不可思议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伤害我你就真的那么开心吗?”
苏沫气急,将沈毅一把推开,曾经爱的那么深的男人,竟然绑架自己,甚至还要将自己卖掉,苏沫心底传来钻心的痛。沈毅怔了一下,继而侧脸轻笑。“你认为这是我做的?”
“不然呢?”
“没错,就是我做的,我就是恨你,更不想见到你!”
沈毅也懒得解释,他更没必要向她解释,他对她仅存的感情只有恨不是吗?也好,她彻底对他死心了也好!沈毅起身,一脸闷气的甩身就走,不识好人心,他应该放任别人欺负她才对,下次,他绝不会插手。当沈毅重新上了车时,突然雷雨大作,天边的乌云犹如张着血盆大口的狮子,尤为恐惧。他侧眸,担忧的瞟了一眼还呆在里面无措的苏沫,但是很快,刚刚腾升起来一丝怜悯被一股怒气强压下去。她的事再也与他无关,心一狠,他踩着油门消失在雾蒙蒙的雨帘中。时暻修到家的时候,阿力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先生,您要的东西!”
时暻修换下鞋,低头扫了一眼手中的电影票,晚上八点,恐怖电影,《午夜凶铃》。不错!时暻修满意的勾了勾唇,苏沫居然说他没情调?好啊,那他就给她点情调看看,调情浪漫的事情他不会做,但是看电影还是可以的,想到一起看恐怖电影的时候,女人会吓得直往男人怀里钻,他嘴角的弧度咧得更甚。阿力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家老大坐在沙发上没来由的发笑,心生诧异。对于老大来说,公司就是生命,工作就是生活,他何曾见过老大看过电影?突然吩咐去给买两张电影票,真是活久见!“还有什么事?”
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时暻修立刻正过神,严肃起来的他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可触碰的冷寒。“我们得到消息,北堂夜下月就要回来,至于此次回来什么目的,暂不清楚!”
阿力继续汇报道。时暻修向后一仰,修长的双臂搭在沙发两侧,灯光华丽,映出他坚毅无比的菱角。“给我盯紧了,另外,小妍的事情,千万不可以走漏风声!”
“是!”
北堂夜回来的目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是坐在轮椅上的那个女人哀求过他,只想要过平静的生活,不想被任何人打扰,他欠了她太多,此刻他要满足她的所有。窗外的雨势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时暻修的思绪忍不住瞟到落地窗外,雨这么大,也不知道那女人如何?“先生,您跟奥世集团的丹尼尔先生预约的时间快到了,餐厅我已经提前定好!”
“好!”阿力永远铿锵有力的汇报声中,时暻修抽出神,起身拎起外套,茶几上,震动的手机发出急促的“嗡嗡”声,传递着紧张又静谧的气氛。“时少对吧?你的女人在我手中,限你两小时内,带五百万到城郊马里坡,要么我见钱,要么你见尸!”
几个绑匪一路上越想越觉得憋屈,刚从监狱出来想捞个喝酒钱,没想到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们不甘心啊,还好有雇主提供的人质方电话,据说这个时暻修特别有钱,他们管不了那么多,便冒着胆子干一票大的。挂断电话后,时暻修脸色滴血一样的冷寒,眼底,一股杀气正在翻涌。“阿力,带上人,去马里坡!”
“可是少爷,我们已经……”阿力正解释,时暻修人已经疾步跨上车,这次跟奥世的合作,是时创努力了很久的结果,眼看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谁知道自家主人临时改变形成。马里坡一处破旧的遮雨处,几名绑匪正满怀期待的等待着,甚至已经商量这比钱应该怎么划分才算公平,结果钱没等到,等到的却是道高一丈的围剿,几名身手不凡的保镖,三下五除二就将几名绑匪撂倒。“说,人呢?”
阿力抬起长腿,一脚踩在带头绑匪的脸上,他长得眉清目秀,充满正义感,可做起事情来绝非拖泥带水。“什么……什么人啊?”
带头绑匪颤颤巍巍的,本就满布横肉的脸上被打得鼻青脸肿,连说话都变得困难,他聪明的认为,只要自己什么都不说,他们也不能耐他何,总比从新被关进局子里强。银色宾利后座,随着车窗缓缓降下,一双棕眸倨傲万千的睨过来,看似平静的眼神中染满令人惊骇的肃杀。“既然不想说,那留着舌头还有何用,阿力,成全他!”
“是!”
阿力颔首,手中突然亮出一把匕首,刀刃之锋利,仿佛能一剑穿喉,他看似漫不经心的把玩,可暗地里,噙满凶光的眸子早已经让人不寒而栗。带头绑匪后怕的咽了咽口水,吓得舌头打结,浑身瘫软。“好,我说……我说……我们本来将那女人抓到山上一处废弃的工厂,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兄弟们怕被警察抓,丢了人就跑下山,这会,恐怕那女人还在山上呢!”
“还敢骗我,信不信我一脚踩爆你的脑袋?”
阿力低吼一声,用力一拧,脚下的带头绑匪不禁哀嚎连篇,其他几个绑匪不忍直视的别过头,庆幸自己这么多年只混一个小弟,其实也挺好!带头绑匪被吓得带着哭嗓的求饶。“我发誓,绝不敢欺瞒时少,既然我们什么都没做,求时少放过小的们吧……求求您……”“阿力,这里交给你了,做的干净点!”
他朝着山上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晦暗,跨步坐上主驾驶,随着车子发动,空气中荡起接二连三的哀嚎声……雨势强烈,阻挡了视线,苏沫冒雨一路下山,她生怕一个动作慢,便会被之前的人重新抓回去,地面打滑,她摔了无数次,绝望中,视线中闯入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