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声砸过来。时暻修阔步而来,一把将苏沫从沈毅身边拽到自己怀中。“早闻时少英姿绰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不过,这是我跟苏沫之间的事情,时少好像没权利干涉吧!”
沈毅眼眼神犀利的瞥了苏沫身边的这个男人,语气狂狷。时暻修抿唇冷笑,邪肆的令人心生胆寒。“的确,可如果我们是夫妻,好像又是另外一种状况了!”
“你说什么?”
沈毅脸色突变,目光质问性的转向苏沫。时暻修长臂抬起,暧昧无限的揽住苏沫的腰际,偏头,轻咬着苏沫粉薄的耳垂。“亲爱的,告诉他!”
苏沫攥了攥拳头,杏眸坚毅的盯着沈毅,良久。“他是我的丈夫!”
“……”闻言,沈毅双腿无力的向后踉跄几步,不可置信的摇头。这绝对不可能的,他的苏沫绝不会跟别的男人结婚,绝对不会!“沫儿……”看着自己依旧深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揽走,沈毅再也无法压抑崩溃的情绪,他不妥协的疾步追上去。“沫儿,你跟我解释清楚,这……”嘭!一声闷响,时暻修一拳砸在沈毅脸上,跆拳道黑带九段的身手,令沈毅连续退了几步,最终重重撞击在罗马柱上。脸上随即一片红肿,嘴角渗血。沫儿?好亲昵的名字,只是听得他浑身不舒服!“沈毅!”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苏沫脱开时暻修,急忙冲到沈毅身边,“你怎么样?没事吧?”
时暻修怔了一瞬,眼睁睁看着怀里落了空,顿时,一股怒火在胸腔里翻涌。嫉妒?好笑?上前,他将苏沫一把揪起。“跟我回家!”
一路上,苏沫拼命的挣扎,可就如一滴汇入大海中的水滴,不起任何波澜,时暻修满脸怒意,动作粗犷的将苏沫塞进车内,一脚油门,车子“轰”得发射出去。半山腰上,银色长龙风驰电擎,一路飙车,天旋地转的感觉令苏沫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几番喊停,可时暻修充耳不闻。终于抵达别墅。下了车,苏沫就忍不住扶着车门一阵呕吐,五脏六腑都在乱颤,不得安宁。“时暻修,你疯了是不是?”
“我看疯的人是你!”
没等苏沫回神,再一次被时暻修的大掌拧住手臂,一路拎到浴室。“哗!”
花洒打开,时暻修一手将她按住,一手抓着花洒,任由冷水将她浸湿。“你……到底想干什么?快停手,咳咳……”“让你清醒一下!”
时暻修面无表情,心中却早已怒火焚身,他明明看到那个男人伤她残忍,而她却依旧那么担忧他,重视他,愚蠢至极。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必须要让她看清眼前的事实。“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苏沫眼睛和鼻子里呛了水,难受的只想抓狂。时暻修好笑的冷哼,丢掉花洒,大手有力的扳起女人的下巴,让她的眼睛里满满都是自己的影子。“你确定与我无关?”
这句话无疑像一把火,瞬间将陷入愠怒的男人点燃,好一个与他无关,就算他们是没有爱情的夫妻,他也决不允许这个女人视他不见。大臂一甩。“嘭!”
一侧的浴盆里还满着早上未来得及放的水,苏沫一个重心不稳,掀翻掉入,冰凉的包裹令她不由的倒抽了口凉气,挣扎着站起身之后,苏沫全身淋沥,恼羞成怒。“时暻修,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现在发现,已经晚了!”
男人面色陷入一阵森冷。等苏沫还想发泄怒意时,一张白色浴巾罩头盖过来,将后面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要疯了,真是要疯了……苏沫无语的直拍水面……还不是那个疯子害的,苏沫一大早连打喷嚏,故意不理时暻修,药也不给换,饭也不给做,憋着股气自个儿随便随便喝了杯奶就要去公司。却发现,大门被锁死……“你是不是忘记做什么事情?”
二楼,时暻修全身只裹着一件睡袍迈步而下,胸膛微微敞开,显出健硕而性感的线条,平日整齐的发丝散散的垂在额头,即便是刚刚睡醒额样子,也慵懒的犹如高贵的王子。可定睛一看,睡袍中的下体仿佛一丝不挂……“来的正好,我有问题要问你!”
昨天的事情,她都还没来得及问个清楚,他倒是先找上麻烦了。“问!”
时暻修转身跨进洗漱间,他自然知道苏沫想要问什么,反正,知道是早晚的事情,可没想到,这个秘密是从这个女人的前任口中揭开,这令他非常不爽。“你的真实身份,真的是时创集团的总裁?”
苏沫跟上去,就站在男人身后,倔强的想要亲耳听他解释。狭长的风眸从梳洗镜中斜瞄了女人一眼,时暻修勾起冷唇。“知道还问!”
“时暻修,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为什么要瞒着我,你这是违背游戏规则!”
苏沫顿时有种被人欺骗的自卑和不公感,结婚一个月,她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到底是什么身份。怪不得他可以自由进入高档晚会,怪不得因为他的出现,汇丰马上就乖乖跟她续签了合同,原来他就是那个神秘的风云人物时暻修,苏沫觉得自己就像弱智,被他戏耍,被他逗弄。“游戏规则?我怎么不知道这一条?”
时暻修挑眉,侧过的半张脸如到刀雕般精致,“你得明白,我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各取所需,而且我帮了你那么多,不感谢也就罢了,还要反咬一口,说起来你比我过分吧?”
“我……”“你该不是……对我认真了吧?”
男人转过身,动作优雅的捏起女人的下巴,黑如点墨的眸子深深读着女人的脸,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看着苏沫红着脸逃走的窘迫模样,男人嘴角情不自禁的弯起一抹弧度,只是瞬间又想起了什么,笑容缓缓淹没在一片黯然之中。时暻修将上午的工作推至下午,驱车前往东郊别院。他在喷泉处驻足,目光被不远处花园里的谈话声吸引,阳光正好,慕之妍正坐在园子里晒太阳,看起来心情不错,时不时和身旁的女佣谈论着这些花花草草。“她现在情况如何?”
时暻修询问前来迎接的艾伦医生,他是慕之妍的主治医生,在美国是这方面最权威的医生。艾伦医生脸色沉重的扶了扶粗框眼镜。“老样子,化疗只能延续生命,换肾,才是最佳选择!”
肾?听到这个字,时暻修的心情不再是当初那般笃定和坚持,某一处,似乎跟着刺痛来一下!“艾伦医生,我们试图寻找新的肾源吧,无论多少钱,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重新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