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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沈总裁悔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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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下。手机被人一把抢走了,我痛得捧住脑袋尖叫一声,转过身去,看到面容狰狞的范静宜手里攥着个铜球。我记得这个铜球是进门的一尊罗马铜像人物举在手上的。她抬手又向我狠狠砸来,嘴里恶毒地咒骂:“小贱人敢偷老板的保险柜,你刚才和谁通电话了?说!”

我并不灵巧的躲开了,被袭击的头部痛得像是要爆炸,两眼狂冒金星,神志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她轻易逮住了我,狞笑着对我说:“躲?我看你往哪儿躲,我早就想收拾你了,你就是个祸水是个骚狐狸精,沈晖快要离职了,全是拜你所赐,你现在又想来祸害我的老板,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一万只蜜蜂,视线里范静宜的脸模糊不清,意识一点点地抽离,头部沉重的往下坠,身子也发软。我完全失却了反抗能力,眼睁睁的看到范静宜举起铜球又向我砸来。“你干什么?”

吴昊冲进来一声暴喝。“老板,她偷你的保险箱,我进屋的时候保险箱是打开的。”

范静宜举着手机申辩,“她刚才和别人讲电话,肯定是沈晖。”

吴昊快速瞟了眼保险柜,只是一霎时的失神,他上前几步一把拽住范静宜的手臂:“保险柜的钥匙是我给她的,你对她做了什么?”

“吴昊。”

我吐出这两个字,身子沉沉地向下滑去。“海星!”

我不停的做梦,睡梦中回到了小时候。那年我6岁吧,穿着土兮兮的花布裙子牵着妈妈的手,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四处打量。红砖绿瓦的楼房好漂亮哦,大院子里到处开满了姹紫嫣红的鲜花,绿茵茵的草坪上有只卷毛的小狗在悠闲地散步。“妈妈,这就是我们的新家吗?”

我兴奋地仰脸问。“是啊,海星喜欢我们的新家吗?”

“喜欢,好喜欢。”

我一个劲儿的点头。“快来帮忙。”

正从一辆小面包车往下搬行李的爸爸向妈妈招手。“海星,你就乖乖的站在这儿等,别到处乱跑。”

妈妈叮嘱说。“恩。”

我乖巧的点头,可妈妈前脚一走我就跑去看那只黄褐色的小卷毛狗。它的后腿好像受伤了,一瘸一拐的跑不快。我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恶作剧地向它扔过去。“呜呜。”

它呜咽着跳着脚跑远了。“嘻嘻。”

我捂住小嘴巴吃吃笑起来。“你个小鬼头,干嘛欺负jack?”

冷不丁耳朵被人揪住了。好疼哦,我眼泪花花地转过脸。一个个子高高的少年正凶神恶煞地瞪着我,我往后看了看,老爸老妈离得太远了我只能自救。“jack,是《泰坦尼克号》里的jack吗?”

我讨好地问。“你也看过那部电影?”

他颇意外。“恩。”

“你不是住在这院子里的吧?”

他嫌弃地扫过我的土布裙子和脏兮兮的小布鞋。“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这院子里了,咯,那就是我的家。”

我颇骄傲的指了指远处的一栋楼房。“昊昊,吃饭了。”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白裙子的小姐姐从5楼的阳台上伸个脑袋出来。透过镂空的铁艺护栏,我看到她穿的是当时很流行的蓬蓬裙摆的公主裙,我羡慕地睁大眼,狠狠咽了下口水。“来了。”

少年答应着。临走之前他握住拳头对我晃了晃,威胁说:“如果下次再看到你欺负jack,小心我揍你。”

我紧咬住下唇不敢吱声,等那条矫健的身影隐进楼道里,我小嘴一扁,“哇”地一声哭了。小卷毛狗跑过来得意洋洋地冲我“汪汪”两声。我气得从地上捡了块稍大的石头狠狠仍过去。“呜呜。”

它夹着尾巴跑远了。我兴奋地在楼道里蹦蹦跳跳,脸蛋上还挂着泪珠子。妈妈嘴巴里不停念叨着,骂着刚才欺负我的那个叫“昊昊”的少年。我早忘得一干二净,每走上一级台阶故意用力跺跺脚,感应灯一亮我就快活地咯咯笑。三楼的一户人家房门开着,里面传出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接着又听见一个女人尖利的骂声:“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吃饱饭就不错了,哪儿有钱给你买洋娃娃。”

“呜呜——张晓晓和钟娇娇她们都有。”

“等你开学考试考了双百分再说。”

“呜呜——”路过三楼的这户人家,我好奇地往里张望。一个小女孩提着一袋垃圾从房里走出来,生得又瘦又小,小脸黄黄的挂着晶莹的泪珠。她眼睛圆圆的非常漂亮,黑眼珠雾蒙蒙的,像清晨荷叶尖上滚落的露珠。我友好地向她伸出手:“你好,我叫海星。”

她充满戒备地看着我,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蹬蹬蹬”跑上去楼去追上妈妈。不到一分钟我就回来了,她站在门后准备关门,我将手里的布娃娃送到她面前,细软着嗓子说:“我有好多洋娃娃,我送你一个,你别哭了。”

她似乎不敢相信,狐疑地看看布娃娃又看看我。“我真的送给你。”

她似乎有点儿相信了,周身的冷漠和防御渐渐卸下,她一手抢过布娃娃,警觉地往身后看了看,低声说:“我要回家吃饭了。”

“以后我能找你玩吗?”

“恩。”

刚到一个新环境就交到一个好朋友,我脚步轻快地往楼上跑去。“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忽然想起来了,回过头去问。房门已经关上了,我好不失望。门忽然开了条小缝,一个乌黑的小脑袋伸出来。“我叫严颜。”

她说。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吴昊和严颜,后来我经常和严颜开玩笑,说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浑身戒备像只小刺猬。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我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千斤巨石,痛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哭了,真的哭得好伤心。我在梦里一直哭,一直哭,后来听见吴昊的声音在喊我:“海星,海星。”

我不想睁开眼,不想回到丑陋的现实里,我宁愿一直做梦,永远是无忧无虑的童年,没有阴谋,没有狠毒的算计,没有令人心碎的背叛,更没有谎言和欺骗。后来我还是醒了,当我睁开眼那一刻却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恐惧从我的脊背窜上来,慢慢布满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一颗心端端地沉入谷底。“为什么不开灯?”

我侥幸地开口问。回答我的是一片沉寂。“有人吗?为什么不开灯?”

我提高了声音。仍然没有人说话。我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在输液,所有的感官开始恢复知觉,我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我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吴昊呢?吴昊哪儿去了?我又大声喊了吴昊的名字,仍然没有人搭理我。我抬起右手慢慢摸索,从床到床头柜,终于摸到一个杯子。我猛地将杯子扔在地上,“呯”清脆的碎裂声后,周围仍是死一般的沉寂。“吴昊!吴昊!”

我慌得大声喊。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嘎吱”的门响后我听见吴昊紧张地喊我的名字。他扑过来握住我的右手,嗓音里带着惊喜:“你终于醒了。”

“我是在医院吗?为什么不开灯?”

我屏住气息等待他的回答。“海星,你的眼睛出了点问题,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看不见,不过你别担心,只是暂时的,你很快就会恢复健康。”

他将我的右手合在他的掌心里,用力握了握,“海星,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尽快好起来。”

“我是不是瞎了?”

我平静地问。“你只是暂时看不见,相信我。”

“吴昊,我要听实话。”

他沉默着不说话,似乎在犹豫。“吴昊,你告诉我实情吧,我有心理准备。”

是的,我脑子里有淤血压迫视神经,失明是迟早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快得我还没来得及去医院治疗。“海星,你需要动一个手术,解决你眼睛看不见的问题。”

“他们准备把我的脑袋打开,对不对?”

我莫名其妙地笑了。“你怎么知道?”

他很吃惊。“我早知道了。”

“你清楚你自个的病情?”

“对,我很早就做过脑部CT扫描。”

“那你为什么不及时医治?拖到现在手术的风险很大,就算做了开颅手术清除掉你脑部的血块,你也不一定能看得见。”

他终于说出口。“这个世界太丑陋,包括人,看不见也罢。”

我冷冷地说。吴昊缄默了,许久后抬手摸了摸我的脸:“海星,你别这样,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一定让你重新看得见。”

他的手很宽厚很温暖,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我渐渐明白刚才对他为什么不那么抗拒。因为我梦中一直在回忆年少时候的事,回忆起他曾给予的温暖和呵护,回忆和严颜亲如姐妹,相亲相爱的那些片段。“我昏迷了多久?”

我抽出自己的手,往后靠了靠。“三天。”

“范静宜呢?”

“我报了警,她涉嫌故意伤人被警察抓起来了。”

他的声音很沉痛,无法言说的伤感,“对不起,海星,我不该让你来美国。”

“U盘呢?”

“我已经销毁了,我保证,本来云盘里还存储了一份,我统统删除了。”

对他的话我只是一笑置之,被他利用和欺骗得已经麻木了,我现在对他连怨恨都谈不上,知道什么叫“心如死灰”吗,我活了28年,今天终于体会到了。“海星,对不起。”

他说。说句“对不起”又能怎么样?能抹杀掉你对我的伤害对我所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吗?吴昊,你的所作所为比起那些杀人放火的人好不了多少,甚至比他们更可恨,你连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敢利用,多少人的成功来之不易,也许背后也有过很多的阴谋算计,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可是有些底线是不能去触碰的。“等你的身体状况好一些就可以动手术了,这家医院的医疗条件和服务不是太好,我准备把你转到专门的脑科医院去,请最好的脑科专家给你动手术。”

他想了想,又问我,“需要我通知你的父母吗?如果你不想他们担心,可以让严颜到美国来陪你,我准备请一段时间假来陪你,只是我照顾你可能不太方便,请护工又怕不称你的心,严颜来陪你是最妥当的,有人每天陪你说说话,时间很快就晃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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