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此刻的表情实在太可爱,让欧阳宇舍不得移开视线,他亲了亲她的唇,耳畔,锁骨,一路往下。“我可不是欧阳宇,你看清楚了吗?”
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欧阳宇不免有些生气,想到上次她在酒吧同样喝的烂醉的事情,是不是如果那晚他没有出现,她也会像现在这样把别人当做是他。越想越气。……顾安夏醒来时,头疼欲裂,躺了许久意识才慢慢恢复清醒,她抚额坐起,发现身上已经换了一套浴袍,而身处的地方也不是酒楼而是酒店。不会又被吃抹干净了吧。她赶紧扯开浴袍,一看,顿时欲哭无泪。顾安夏努力在脑海中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进了包厢,和那个神秘的酒楼老板喝酒,然后……完全断片了!顾安夏暗骂着,气急败坏的站起身,狠狠的跳在床上。这时,她注意到,这间房间的装饰有点熟悉,心里突然咯噔一跳,顾安夏赶紧蹦跶下床,冲到房间门口去看门牌号。805!真的和上次那个房间的门牌号一模一样。老天这是有多恶趣味啊,竟然捉弄她到这种地步,两次都在同一地方。顾安夏现在真是想撞墙的心都有了。忽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将她混乱的思绪拉回现实,她这才想起自己又是一夜未归了,以为是舅舅担心给她打电话,赶紧冲回去翻找着手机。手机响了好一会,停止,又响了起来,如此反复,她终于找到不知怎么被自己弄到被褥里的手机,然而手机上显示的并不是夏福成的号码,而是,顾怀明的。虽然没有署名,但是顾怀明的手机号码她不会忘记。这个老东西,竟然背后调查她的号码,打电话给她不知又安得什么心。不情愿的接下电话,顾安夏不耐烦的丢出一个字,“喂?”
“夏夏啊,刚起床吗?”
顾怀明亲切的叫着她的名字,顺口的如同昨天那声“贱人”一样。顾安夏听的一阵恶寒,连忙打断,“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很忙。”
“我们怎么说也是父女一场,别那么无情,约个地方一起喝杯咖啡吧。”
顾怀明恬不知耻的说着。顾安夏满心厌恶,当即拒绝,“不用了,有什么话就这样说,不说我挂了。”
“我就想和你好好谈谈,你看我们也相处过几年,这些年我对你还是不错的,念在旧情上,就不要把事挑大闹到法庭上去了,那份……”顾怀明滔滔不绝的还要说下去,却被忽然顾安夏打断。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越听越窝火,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愤怒的吼道,“念在旧情?你当初怎么不念在旧情放过我的母亲和我,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官司一定要打,那钱你也得一分不少的给我还回来,顾怀明,你还真是臭不要脸。”
那边听的沉默了会,想来也是知道这招行不通了,瞬间撕破脸皮,骂道,“顾安夏,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是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才不想和你闹的那么尽,别以为你回来我就怕了你。”
即使是这样,他还要扯到顾安夏的母亲,大有是顾安夏无理取闹之意。“呵呵,顾怀明,到底是谁不要脸,我还就看在我母亲的份上要拿回那份不属于你的财产。”
顾安夏冷笑几声,就着他说话的套路回了一句,她绝不会吃他这套,这场官司她一定会打到底,而且必须赢。顾怀明气急,但想到今天的主要目的还是竭力忍了忍,语气又低了下来,半是哀求的说,“夏夏,你不能这么无情,难道你不管你的妹妹死活了吗?她的双腿已经没了,如果没有拿到一小部分的财产,你让她怎么活下去,现在你回来,已经重新得回你总裁的位置了,别那么绝,大家和平说拜拜不是很好吗?”
顾安夏已经彻底冷却了心,无论他扯出谁,都不会再为这群人心软了,他们全是自作自受,活该报应。现在来要她顾及他们的死活,当初故意制造飞机失事时,谁又想过她的死活,母亲车祸,谁又在乎过她的性命,真是可笑至极。“顾怀明,你死心吧,在这求情还不如赶紧去找份工作,以便财产归还后还能养活自己,我记得公司里的清洁工还缺个人,你要实在找不到欢迎你回来,毕竟,你拼了命的想待在顾氏集团不是吗?哈哈。”
顾安夏毫不客气的嘲讽他。那头的顾怀明铁青了脸,再也忍不住,放出狠话道,“顾安夏你个贱人,给我等着,顾氏集团所有的股份最后都会是我的。”
说罢,他皆自挂了电话,像是在表明他真的很生气。顾安夏无所谓的笑笑,他的气急败坏正好取悦了她,她断然没想到,顾怀明竟会想出这么个破办法企图安然度过这件事,真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