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司情今日穿的是齐名宣早早准备好的常服版鎏金束腰裙,低调的青碧色,腰腹仍然有一层束腰玉带,内藏着兰司羽自己都不知道的提炼过罂粟粉。因为长期穿着鎏金束腰宫裙,兰司情的皮肤白皙细腻如这世间最精致剔透的白玉娃娃。兰司情自然十分羞涩地说这是因为时时穿着夜宸渊送的鎏金束腰宫裙的缘故。听地名媛小姐们都满眼艳羡。兰司羽也有些奇怪,她曾经亲眼见过那鎏金宫裙布料极为脆弱,兰司情竟然能一直穿到现在倒也挺意外的。兰司情立刻成为女宾部的中心,兰司羽没有拆穿她昨夜苦苦哀求夜宸渊让她参国今日婚宴的事,也懒得看她那得意洋洋的脸,起身离席去院中透气。刚进院中就听见前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影正躲闪着匆忙往往后院走去。看衣着是锦绣的宫女,可是宫女行事怎会这么没有规矩。兰司羽下意识想起锦绣可能买通江湖杀手的事,立刻跟了上去。谁知对方身手极为敏捷,只见她进了后院又绕假山又绕桥的,不一会就把人跟丢了。兰司羽正在站在假山旁一脸蒙的时候,一股香风吹来,她刚察觉异样,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两名穿着宫女衣服的下人鬼鬼祟祟地从假山后绕了出去,把兰司羽抬进了后院厢房。张灯结彩的新房内,有宫女匆匆进来,对着坐在拔步床上的锦绣禀报:“郡主,人带过来了。”
锦绣一把扯下红盖头,露出一张愤怒变形的脸,咬牙道:“去把驸马叫过来。”
旁边的宫女连忙劝阻:“郡主,盖头得新娘倌才能揭,自己揭不吉利啊。”
锦绣哑牙道:“还有比嫁给一个废物更不吉利吗?去,把郡马给我叫到厢房。兰司羽那个贱、人害我至此,如今就让她自食恶果。”
“可是宸王那里……”“没有可是,还不快去!”
郡马这个时候已经被灌地醉了酒,迷迷糊糊地听说郡主招见,哪里敢怠慢。连忙整理了一下喜袍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后院赶,到台阶处时差点摔倒。琪王见状连忙扶住他:“你喝多了,我扶你过去。”
郡马神智半昏着,身体本能地往扶着他的人身上靠,勉强维持几分礼貌:“有劳兄台。”
旁边的人哄堂大笑,这连王爷都认不出来了。好在琪王温厚,也不计较,扶着他去了后院。内宅男子不便入,琪王将人送到门口,便候在门口。郡马一进院子,便有丫头过来引着他往主屋去。郡马虽然喝多了,但还存着几分理智:“这不是去洞房……”丫鬟柔声道:“郡主让驸马去侧屋喝了醒酒茶再去。”
郡马觉得很有道理,便也摇摇晃晃地跟着丫鬟来到一处虚掩着的房间门口。丫鬟在门口止步,一手推开门:“奴婢在外面候着。”
郡马以为是郡主管的严,担心丫鬟爬床,便也没有计较,扶着门框便走了进去。然而刚迈进一步,便被眼前这一幕吓地退了酒。“你,你们在做什么?”
丫鬟显然早知情形,失声尖叫,然后探头往里看去。只见房间里站着一对男女,女子衣裳半褪,整个人娇娇地偎在男子怀里,男人虽然衣衫尚在身上,但也已经凌乱,整个人透着些狼狈。丫鬟万万没想到站在屋子里的竟然是琪王夜宸琪和相府的兰司艳。夜宸琪听到动静看了一眼门口,快速推开怀里的兰司艳:“姑娘请自重。”
兰司艳狼狈地摔在地上,胡乱地将衣衫扯起挡着身子,满面惊恐圭看着眼前这一幕,看起来无助极了。因为刚才丫鬟那一声尖叫已经引来了后院人们的围观,送嫁过来的仆妇和喜婆立刻闻声赶来围观着眼前这一幕,窃窃私语。锦绣早就准备好了捉奸,等着院中那一阵议论声大了,这才整着衣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正要痛骂郡马新婚之夜偷、腥,可是当人群散开后,她看到现场的琪王时整个人都懵了:“琪表哥?怎么是你?”
兰司艳已经手忙脚乱地拉好衣衫,一脸羞愤地啜泣着:“怎么会这样,我以后还要怎么做人。”
说着起身便往墙上撞去,琪王眼疾手快,连忙将人拦住:“姑娘不要冲动。”
兰司艳刚好借势扒在他的肩头哭了起来:“奴家以后还怎么活啊,爹爹一定会打死我了。”
夜宸琪想把她推开又怕推开她要寻死,一时不知所措,只能看向锦绣咬牙道:“我送郡马回来,候在院外,听到这里有人呼球,便过来瞧瞧。谁知刚一进门就见姑娘倒在地上,正要施救,就……哎……”夜宸琪一脸的一言难尽。锦绣一看情形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来设计郡马跟兰司艳的,没想到兰司琪闯了个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