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她，是三年前。我想……那大概是她除了上次在温家以外，最窘迫最无助的时候了。因为她父亲的缘故，在高中的时候她们学校很多人都看不起她，所以这个小丫头在学校经常会被欺负。我见到她的那一次……她正在经历校园暴力。我看到一群人将她推到墙角，不断地拉扯着她的衣服，逼迫她跪到地上。那群学生扯着她的头发，衣服，扇她耳光。”

叶涵雁听到男人的描述，脸色越来越差。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在经历这些事情以后还要故作无事的回家面对家人，心中……还是多么的无助。顾晟霖没有在意女人的表情，继续说饭：“我听到苏颜在哭喊，在央求他们不要这样，但是这没有用……那群人越来越过分，甚至撕烂了她的衣服给她拍照，说要把照片发到网上让其他人都看看她这副……骚样……”随后两个字，几乎是从顾晟霖的嘴里挤出来的。“后来……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那一瞬间我就是冲过去了，我想要帮她！我将她从那群学生手里救了出来，将自己的外套披到她的身上并帮她买了一杯热奶茶。然后她就把她所经历的一切都告诉我了。大概是因为……对于那时候的她来说，在找不到人倾诉的时候，陌生人就是最好的倾诉对象了吧？她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她母亲的，她父亲的，同时……也包括她在学校经历的。等她说够哭够以后，我才将她送回苏家，然后再也没有看到过她。直到她的父亲以救过我父亲为由，让我帮他偿还高利贷。”

听到顾晟霖的描述，叶涵雁的神情有些复杂。苏丫头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却依然能够这么乐观，真的……很不容易啊。“所以妈，”顾晟霖抬手将她的手握住，“如果这次我真的撑不过来，苏颜以后就拜托您照顾了。”

女人愣了一下，随后坚决地摇了摇头，“你老婆你自己照顾，我来帮你照顾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