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飞将余风带回到了警队,关到了监牢当中,刚喝了一口水,刘非就来了,他还没有进监牢的门儿,就已经嚷嚷起来,“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抓捕到了谁!”
蒙飞喘了口气,看到刘非已经进来了,“刘队!”
刘非摆手道:“我刚刚看到你带人回来了,来来来,我看看到底是谁!”
蒙飞用手一指监牢里刚刚才能够畅快呼吸的余风道:“就是他。”
刘非打量了一眼余风,很眼熟,“还他妈的蒙面,把面巾给我扯下来。”
余风才能说话,“刘非,你吃错药了是吧,是你让人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余风?”
刘非眉头紧锁,转头望着蒙飞道:“这就是你说的人?”
“对!”
蒙飞确认的道。“你脑袋被驴踢了吗?还是拿我寻开心?”
刘非狠狠的瞪着蒙飞,“余风,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人,叫我抽调一队人给你,你就给我弄回来一个扒墙头的交差?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干了。”
“我他妈的就说你们抓错了。”
余风吼了一声。蒙飞不紧不慢的道:“刘队,您别着急,我还没有审,审完了你就知道了。”
“审?”
“对,要审!”
“审个屁。”
刘非吼了一声道:“他要是九麻子,我脑袋给你揪下来当球踢。”
很明显当刘非提到九麻子三个字的时候,蒙飞注意到了余风的眼神有一些闪烁,有一些慌乱,他嘴角泛起一丝的微笑道:“要是没有证据,我是不可能轻易抓人的,您让我审,如果他不是九麻子,就算我输,我今天赢的三块大洋归您所有,退出警队,你觉得怎么样?”
“浪费时间!”
“审审也不会死人,再说这家伙扒寡妇家墙头也得惩治惩治啊。”
听蒙飞这么一说,刘非倒是来了一点兴趣,“好,我就让你审。审出来你就是小队的小队长,赏钱归你,另外我再输给你三块大洋。审不出来,别说我要脱了你的这身皮,我还要给你二十警棍。”
蒙飞向刘非点了下头。余风却在这一刻吼了起来,“妈的,你说谁是九麻子,你想弄死老子,也别唱这么一出戏,我好说歹说也是张副局长的小舅,脏水就这么往我身上泼,日后老子出去把你们的警皮都扒掉。”
蒙飞打开监狱的门,走了进去,看着被捆绑起来的余风道:“九麻子,你伪装得真够好的。”
“放屁,谁是九麻子!”
“呵呵!”
蒙飞笑了笑道:“我说你是,你应该就是,如果我没有证据的话,我怎么可能费这么大的劲儿把你再一次弄到这里来?”
刘非拉过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袁七才弄明白怎么回事儿,敢情蒙飞带人抓余风,是为了抓九麻子,可是说余风就是九麻子,这可能吗?无论是“传说”,还是画像,那是一张麻脸的啊。现在袁七也被弄得摸不着头脑,站在那里看戏。蒙飞走到余风的面前,一把将他脸上的布给揭了下来,可以看到余风的左脸有一些问题,像是害了什么病一样,破得一块又一块的皮,看起来有一些恐怖。“这是怎么回事儿?”
蒙飞问道。“什么怎么回事儿?”
余风咧着嘴。蒙飞道:“你的脸,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为什么要去药店抓药?”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才去药店抓的药。”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去过药店了?”
“废话,你脸上坏了不去药店。”
余风沉声道:“你问我这些做什么?”
蒙飞呵呵一笑道:“我怎么觉得你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才有目的去抓药,而且你抓的可不是什么普通药,什么天穹,麝香等等,那可都是名贵的药,你一个脸坏了,要那么多名贵的药做什么?”
“我有钱我愿意,我抓药也犯法吗?”
余风瞪着蒙飞。蒙飞缓缓开口道:“我今天和几个兄弟去了你的家里一趟,在你家里可以搜到了不少的好东西,比如我搜到了你手抄写下来的一个药方,那药方上写着一堆药的名字。”
“你搜我家?”
余风呸了一口道:“谁给你的权力去搜我家?”
“咱不聊这件事情,聊一聊那药方。”
蒙飞道:“如果我的判断没有失误的话,那药方叫做麻祛膏,是一个密方,是能够祛除脸麻的方子。按照这药方上的记载,只要经常用这药膏涂抹麻脸,就能够消除脸上的麻子,但这个药方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每隔一段时间,脸上会起皮,会出血,会溃烂,出现这样的情况,还需要继续涂抹,对吗?”
余风的双眼闪烁,沉默了片刻后才道:“你说的什么鬼话,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什么麻祛散,什么九麻子,听不懂。”
蒙飞取出一个小瓷瓶道:“这是我从你家里搜出来的麻祛膏,里面已经没有了。”
“你整了一个空瓶子就想证明那是什么麻祛膏?”
“如果不是没有了麻祛膏,你怎么会想到去药店抓药?”
蒙飞平静的说道:“事实是你去了药店抓药,而少了麝香这么一味药,你抓不到非常的着急,所以你跑去扒了刘寡妇家的墙头,当然你并不是对她有意思,而是对她家的耳房有意思。”
“胡说八道。”
当余风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刘非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听蒙飞说了这么多,他似乎也真的来了兴趣,问道:“蒙飞,你说他对刘寡妇家的耳房有意思?这是什么情况?”
蒙飞回道:“情况就是刘寡妇家的耳房里有麝香这味中药。”
“她家怎么会有这么昂贵的中药?”
“刘队,你难道忘记了刘寡妇的夫家以前是开药店的吗?”
蒙飞这么一说刘非倒是恍然大悟过来,“对对对,以前的确是开药店的。那余风这家伙是怎么知道刘寡妇家有麝香的。”
蒙飞道:“这一点还得问余风本人,你说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三天五头去扒寡妇家的墙头,一不为了女人,二不为了钱财,那是为了什么?这怎么的都没有办法解释,除非是为了那珍贵的药材。”
顿了顿蒙飞继续说道:“余风怕自己的脸病复发,暴露自己,所以才会想到重新配制这麻祛膏,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这药方的,但有一点从他的脸疾上看,他的确是用这东西祛除过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