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总言语十分霸道,再次听得所有人呆住。敢情葛总不是来给他们出头,而是给叶君策出头的!没有人想得通,叶君策凭什么能让葛总如此庇护?苏老太太十分不服:“葛总,这小子有什么值得你为他出头?难道他给你治过病,你要还他人情?我们苏家好歹是东海豪门,多少能让葛总你给点面子吧?”
“就是啊,还有我、吕老和张阿公。”
马四爷开始摆资历,“葛总,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你现在生意蒸蒸日上,是比我们几个老骨头强得多,但当年我们几个也是辉煌过的,还和你父亲”“就你们几个老不死,也要我给你们面子?”
葛总毫不客气的打断马四爷,完全不给尊重。听到老不死三个字,苏老太太和马四爷三人敢怒不敢言。他们还以为自己脸面很大,没想到葛总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先不说叶君策昨晚露了一手“仙术”之后,葛总便把叶君策奉为陆地神仙,可以为叶君策得罪任何人。只谈苏老太太和马四爷这种身份地位的长辈,葛总一点都不怕得罪他们。因为葛总很清楚,不管苏老太太还是马四爷,一辈子都没什么能力,像马四爷这种人只能倚老卖老、吹嘘自己资历辈分,其实既无本事,也无产业,拿不出一样能服人的东西。“葛总,你可以瞧不起我,但不能瞧不起我们苏家,无论如何,我们苏家一定会封杀叶君策!”
苏老太太还在强撑脸面。啪!葛总突然狠狠一巴掌扇在苏老太太脸上。所有人都懵住了,包括苏老太太自己。她哪里想得到,葛总竟然会出手打她,而且还是扇耳光这种羞辱方式。“葛总,您?”
苏远、林大富和马四爷等人话刚出口,又是几道啪啪声响起,他们全都挨了葛总一巴掌。“叫你们赶紧赔罪道歉,你们就是不听,一个个不知死活,还敢说什么封杀叶先生,今天你们不给叶先生赔罪,我葛某人先把你们全都封杀了!”
商场如战场,葛总是叱咤江南商界多年的枭雄人物,发起狠来比刘天盛还可怕,而且没有人敢怀疑葛总话语里的威吓。以葛总的能量,封杀一个小豪门易如反掌。苏老太太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背脊骨窜到天灵盖。林大富、马四爷他们更是瑟瑟发抖。尤其马四爷,本来就是靠着倚老卖老、给人居中调解赚点养老费,要是被葛总封杀了,他在东海市只能喝西北风。“葛总,叶君策明明就是一个穷吊丝,您为了他打我爸,金玉食府可是我爸帮您经营起来的,叶君策到底凭什么?”
林广越看越气,在他眼里的叶君策,从始至终都是一条臭咸鱼,永世不得翻身。啪!葛总给林广来了一下最狠的,这一巴掌扇在林广脸上,把林广打得转了三圈,最后撞在桌角上,腰子都快裂开了。“什么混账玩意,也敢侮辱叶先生!”
“现在,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要么向叶先生赔罪,要么被我封杀!”
葛总雷厉风行,不留余地。苏老太太、林大富、苏远……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一开始,他们想硬逼叶君策低头,怎能想到最后要低头的是他们自己!苏老太太可以说是最憋屈的那一个,她执掌苏家大权以来,从来没蒙受过这样的屈辱。但是苏家还没从“经济危机”中走出来,如果敢得罪葛总,整个家族极有可能分崩离析。林大富就更不用说了,他全副身家就一间餐厅,葛总要拿捏他跟拿捏一只蚂蚁似的。最终,苏老太太带着全体苏家人,齐齐来到叶君策面前,低下头去。林大富、马四爷、吕老和张阿公,也不得不向叶君策赔罪道歉。“叶先生,是我们错了。”
苏老太太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叶君策双眸淡漠:“你,真的知错了么?”
这句话,点燃了苏老太太心底一直在攒动的怒火。可是有葛总在旁边看着,她只能承受着这份耻辱:“是,老婆子知错了,请叶先生高抬贵手。”
“叶先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把小人和犬子当一回事。”
林大富笑得比哭还难看,同时还使劲按住林广的脑袋。“赔罪归赔罪,惩戒归惩戒,这次我宽宏大量,那么下次呢?”
叶君策这句话听在众人耳里,很冷,仿佛有寒风吹过。葛总心领神会:“叶先生,我一定会严惩林大富,让他和他儿子从金玉食府滚蛋!至于苏家和这三个老不死,我也会让人制裁。”
苏黎雪一听,本想说点什么,但她心想苏家走到今日这个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奶奶,从今天起,我不做苏天集团总裁了,也不会代表苏天集团和叶氏药企继续合作,你们想拿到叶氏药企的项目资金,就自己想办法吧。”
“什么?”
苏黎雪这句话对苏家人的打击,比葛总说的制裁还要大。苏老太太瞬间晕死过去,被苏远扶住。“黎雪,你想让我们苏家家破人亡是不是?”
一个个苏家长辈厉声喝斥,怒火攻心。苏黎雪不为所动,她终于下定决心,打算另起炉灶。叶君策看了这位冰山总裁一眼,颇感意外,他有点没想到苏黎雪如此决绝。“叶先生没有跟你们计较太多,你们还不赶紧滚?别打扰叶先生用餐!”
在葛总的怒喝声中,苏家人要么骂骂咧咧、要么六神无主的走出金玉食府。林大富和林广乞求无果,父子俩仿佛丢了魂似的,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餐厅大门。马四爷、吕老和张阿公颜面尽失,也没脸留下来。“叶先生,我就不打扰您和苏小姐用餐了,他日再拜会您。”
葛总说完,重新安排餐厅管理人员,然后很识趣的离开,不给叶君策留下半点过度阿谀的印象。苏老太太被扶上车醒来后,满脸阴鸷愤恨,让苏远翻出手机里一个电话号码。“妈,真要给他打电话?”
苏远显然不太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