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才遇到点事,没关系的。”
“对了,之前你说想让我帮你联系工作,是哪方面的来着?”
“泥瓦匠。”
荧以阿金的口吻回答着。 “哦,对的,子承父业嘛,我居然把这个给忘了。”
“话说老爹他怎么样了,有恢复一些么?”
关于这个问题,荧想了一下,便给出了回答,“好多了,走路比以前方便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一直挺惦记老爹他的,如果有假期,真想去探望他老人家。”
“说起这个……老爹他还在奥摩斯港吧?”
对于这个问题,荧没有想就脱口而出,毕竟之前店主阿金曾经说过。 “是啊,他一直在奥摩斯港那边养老。”
“有机会最好写信嘱托他一下,最近以奥摩斯港为源头,关于赤王的信仰正不断在须弥扩散……老爹他脾气拗,又是草神的信徒,我怕他会因为信仰不合,跟那些赤王信徒起冲突……” 荧对于塞塔蕾说的这些,自然也知道,毕竟如今赤王复活,很多信徒,早就已经离开奥摩斯港,听从来自神明的召唤。 “哦?那么你的立场又如何呢?教令院?还是赤王?”
“啊,这个……” “唉,真羡慕你呀,生来就是沙漠的子民,只可惜……你却背弃了赤王大人,选择和那些教令院的家伙在一起。”
“如果赤王大人的军队打过来,你作为沙漠的子民,没有听从神明的召唤,将会受到何种惩罚呢?”
这些话,在很大程度上,对塞塔蕾有着很深的触动。 “阿金……?你难道……也是赤王的信徒?”
“信仰贤明的赤王大人,有什么奇怪的吗?倒不如说,奇怪的是立场不坚定的你自己吧?”
听到这话,塞塔蕾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我……是我立场不坚定……” 在看到塞塔蕾离开之后,荧结束了对阿金的附身。 派蒙觉得旅行者在这一方面,真的很有天赋,便夸赞了一番。 “呜哇,旅行者,看不出你很有天赋啊。”
“不知不觉有点入戏了,是不是说的有些过分了呢?”
“进一步将问题摆在眼前了呢,非常直接了当,尽管塞塔蕾有些可怜……不过事情结束后,总有一天我会去拜访她的意识,和她讲清楚的。”
“好了,我们先继续跟上她吧。”
于是三人来到了最后一个地方,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便开始对绮珊附身了。 “所以绮珊你最近,没有发现城里有些奇怪么?”
“就是……有没有人向你布道什么的。”
“没有,我空闲时间都在地下室学习。”
“哦,对了,说到最近奇怪的事情……就是我连续过了好多好多次【花神诞祭】吧。”
听到第一句话,塞塔蕾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气,她绮珊也成为了赤王的信徒。 不过听到后面的话,她顿时感到有些不对劲。 “等等,你怎么可能会察觉的,不可能啊,这和报告显示的不相符……” “教令院的把戏想要欺瞒所有民众,本身就是不可能的,还意识不到么?”
对于这番话,塞塔蕾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绮珊你,不会也是赤王的信徒吧?”
“奇怪的问法,就好像作为赤王的信徒有什么不妥一样,明明应该是帮助教令院,将城里的民众当做实验品的你……更见不得光吧?”
听到绮珊的话,塞塔蕾顿时情绪有些激动。 “不要……别说下去了!”
留下这句话后,塞塔蕾便迅速跑开了,似乎仍然不想面对逃避的事情。 看到塞塔蕾这个样子,派蒙倒是抱怨了一句。 “都到这一步了,塞塔蕾居然还是选择了逃避吗……” “是不是我太吓人了。”
纳西妲闻言,表示并不是这样的。 “不,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在崩溃了……” 派蒙在纳西妲说话的功夫,注意到塞塔蕾竟然在找卫兵。 “欸,她在找卫兵了!我们该怎么办?”
“这里就是关键,准备附身!”
纳西妲说完这番话,帮助荧开始附身。 …… “佣兵,你是【三十人团】的吧?快去帮我通报风纪官,城里的现状非常危险……” “请冷静一下,小姐,具体发生了什么?”
这个叫丽玛的佣兵问道。 “城里有异教势力正在渗透,并且已经在群众中间扩散……” 而就在塞塔蕾说完这句话的功夫,荧完成了对丽玛的附身。 “异教?请问是什么样的异教?”
“是赤王!许多我认识的人都忽然变成了赤王的教徒,可目前在战争的情况下,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你认为不会出现这些情况,可是如今却真的发生了,塞塔蕾小姐。”
“你……知道我的名字?”
“赤王的复活,本身就是另一位神明,对教令院的惩罚,凡是沙漠民的叛徒,必将付出代价。”
“不要再逃避了,塞塔蕾,如今你便如同身处流沙之中,即便你闭上双眼,教令院也依旧在拖着你的脚踝,使你越陷越深。”
“属于你的那片沙漠可不在这里啊,赤王的子民。”
此时的塞塔蕾,眼前浮现出之前几位熟人说过的话。 随后蹲下身来,双手抱头,心中的防线已然崩溃。 塞塔蕾随即又站起身来,开始直面自己逃避的事情。 “唉……不论今天我逃到哪里,都是你们这些赤王的信徒呢……我倒是很熟悉这种感觉。”
“我也一直在逃避我的愧疚感,比如协助贤者做的那些事情,比如无视家乡的孩子给我写的信。”
“可无论怎么回避,愧疚感都会找上我,我始终摆脱不掉。”
荧觉得塞塔蕾说的这些,已然证明她已经开始直面自己逃避的事情了,并劝说着,“你该顺从你的内心,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听从神明的召唤,回到沙漠去吧。”
“毕竟直面问题不一定会让你失去现在的研究环境,而且在痛苦中进行研究,应该也不是你想要的吧?”
塞塔蕾觉得眼前的人太了解自己,疑惑的问着。 “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我,你究竟只是赤王的信徒,还是赤王本身呢?”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会承接教令院和贤者,纠正那些错误。”
“你能提供帮助的话,或许也算是一种自我救赎了。”
塞塔蕾也在这时,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我其实并不信仰神明,但我一直相信【机缘】,你们的出现对我来说,一定是摆脱现状的契机。”
“请问我可以为你们做些什么呢?”
听到这话,荧在心中暗道:太好了,终于说服她了。 随即回过神来,对塞塔蕾说道,“咳咳……你现在对贤者们正在做的事有多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