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昨天他跑去看她的时候医生还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现在就过来看望他了？“嗯。”

她淡淡的应了声，然后拿起他桌上的药开始看。“你醒了？”

“嗯。”

杨柯感觉今天的杨晓彤怪怪的，于是忍不住开口，“姐，你……看过手机了吗？”

她停止了看要的动作，目光直勾勾的看过来，“你在看？”

“嗯，我刚才……”他刚想拿起手机，结果就被杨晓彤一把夺走，她目光带着警告的看着面前的杨柯，“这就是你告诉我你可以考入研究生？研究生就是一直看手机？”

突然杨柯有一种汗毛都立起来的感觉。研究生？她……“姐，你……你恢复记忆了？”

“我的事情跟你考研究生有关吗？杨柯。”

她冷淡的语气，那盛气凌人的气势以及她说话时冰冷的目光，让杨柯突然意识到，她确实是恢复记忆了。那个之前傻大姐一样的杨晓彤就这样在一场车祸后再也回不来了。杨柯突然有些怀念起过去那个叫他“小柯”的杨晓彤来。……杨晓彤苏醒的这件事，是在张络晟去了医院，结果得知她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旋即立刻打她电话。“有事？”

电话那头的她语气带着疏离与冷漠。张络晟因为担心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话语里的不对劲。“你在哪？怎么苏醒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那头的人嗤笑了声，“我在哪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张络晟开车门的停下，表情略带狐疑的看着自己的手机。这语气……怎么跟两年前那么相似。难道她……恢复记忆了？可旋即他又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他甚至是不想去相信这件事，立刻又开车去了杨晓彤的出租屋里。这间屋子她一直都没有取消。将车停靠在那间破烂的公寓楼门口，他拿起口罩立刻朝着楼上冲。当门打开的时候，果然杨晓彤身穿睡衣站在门口，眼底是让张络晟感觉害怕的冰冷与疏离。“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追问。“什么什么意思？”

她愣了一下，旋即眉头微扬，“怎么？离婚了，你都不肯放弃骚扰我这个前妻？”

杨晓彤的话让张络晟的心沉入了谷底，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抖，“你……恢复记忆了？”

“……”她没有去搭理他，而是伸手企图关门。张络晟率先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杨晓彤，既然你恢复记忆，我们不妨来讨论一下，你为什么会对我提出离婚。”

“离婚需要理由？”

“需要！”

他斩钉截铁，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怒意与隐忍。“张络晟，你还不明白？感情会变，我爱你也会变，更有何况我现在不爱你了，这个回答你满不满意？不满意我还可以找其他的？两年我提出离婚的时候就跟你说过，我讨厌你了，我不想做你的妻子，你的名字，你的样子我都想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