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铃还没响起,陈语然就紧紧握着被她磨尖的牙刷蹲在阿芩头边。阿芩被阳光照射到眼睛,不爽的翻了个身,此时陈语然一把抓过她的脖子,将尖刃用力的抵在阿芩颈部的大动脉上。陈语然眼神凌厉的盯着一群被动静惊醒的人,低吼着:“都别动,不然我就杀了她!”
“新来的你疯了吗?”
“赶紧放开她!这是杀人!”
“你别激动!”
一群人惊慌失措的叫喊着,生怕发疯的陈语然下一秒就将那把牙刷插进阿芩的脖子。阿芩此时被吓的不轻,脖子上的刺痛感让她不敢乱动,她小心翼翼的喘着气求着陈语然:“你不要冲动啊!我马上就要出去了,我不想死在这里啊!”
“不想死在这里?”
陈语然嘲讽的反问,停顿片刻又继续说到:“你不是问我因为什么才进来吗?我告诉你,我杀人了!”
“反正我没什么活路,杀一个也是死,两个也是死。你们要是再敢动我一下,我就让你们全部跟着我陪葬!”
陈语然疯狂的低吼着,她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所有人,如同穷途末路了的野兽。看守所里瞬时混乱一片。……自从陈语然进去之后,秦江就没再回过公司,一直往律师所跑不停。他想要找到最好的律师来打这一场官司。可是白管家已经死了,白家又着急着和这件事撇清,白健脸面都不肯露一下。“按理来说,就绑架一项罪名够他们白家喝一壶,但是偏偏陈语然又开枪打死了主犯。”
律师李泽对着一堆文件分析着案件。秦江在一旁翻阅着历年来案件的判决结果,短短几日,向来形象稳重的他此时满脸沧桑,下巴冒出了一堆青涩的胡渣。“为什么不能按照防卫过当来判决?或者说陈语然精神失常也不行吗?”
秦江不解的问,陈语然本来就是正当防卫为为什么就是不能按照这样判?“我也知道陈语然那是正当防卫,但是前提是白昊那个时候并没有要威胁到她生命啊!而且连凶器都在她手里,这你要我怎么说的过去?”
李泽痛苦的揉揉太阳穴,几天来他一直给秦江解释着这两者的区别,可秦江就是非得逼着自己往他的想法上走。李泽倒是想这样,可人家法官不能同意啊!“那……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秦江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真的希望在里面的是他自己而不是陈语然。陈语然都是为了秦江才背上杀人犯的罪名,秦江一想到这里就懊悔到不能自己,都怪他当时急火攻心,连帮手都不带。秦江痛苦的抱住头,李泽看他这样于心不忍,于是伸手拍了拍他后背,说:“秦江,你也别急,我再帮你想想办法。”
“李泽,不管怎样,我都要她平安的出来。哪怕是在里面待上几年,我总有办法接她出来!”
秦江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向李泽。“好吧,我尽力。”
“但是,你要让陈语然提起上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