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会这么疼,疼的她咬着牙,却依旧受着体内热流的驱使,躁热而动个不停。外面路灯下。三米外站着的雷森,眉梢抖了下。距离不远,他耳朵又灵,想听不到都难。敢情这么半天了,景少连主动权都没掌握?对于这男人的第一次,未免有些太……失败了吧?晃动的车子,和努力压制的喘息,在夜色的街道里,显的不那么明显,却又透着别样的情调。“安景川,还行吗?”
纪洛晴趴在他肩膀上呼气说着,咬唇又加了句。“……我还想要。”
男子尊严被践踏的安景川,夜色中挑唇无声的笑了下,没说话,只是这次强势将她翻身压在了身下!夜色荼蘼。宛如一朵五彩烟花,危险却又灿烂迷人的绽放着。等纪洛晴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扶着酸疼无比的腰,她睁眼看了看周围,这里已经是在安景川的海景别墅了,而且,更是在安景川的大床上。再看看自己身上,早就换上了干净舒适的睡袍,再嗅嗅身上,还透着淡淡沐浴的香气。闭上眼。一场梦魇似的回放,在脑子里嗖嗖闪过。虽然似梦幻般不真实,却又清晰无比的提醒着她,真实发生过的一幕幕。死里逃生,缠绵车厢。似乎人生最重要的事,都在昨天做过了。“醒了?”
安景川走了进来拉开了窗帘,阳光洒进,仿佛昨日的阴霾已经挥洒一空。随即,安景川走至她身边,一手从她身下抄过搂在怀里,吻如绵雨般落在了她的额,眉,眼,鼻,最后落在她的唇上。“好些了吗?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他磁雅的声音说着,俊脸上露出了餍足的笑容。昨个可以说是因祸得福,本以为生死一线,却也因此彻底打开了他的性福生活。老天,扔下了一颗炸弹的同时,也抛下了一颗蜜瓜。纪洛晴自我感受了下,发现有些口干,“腰疼,腿疼,胳膊也疼,尤其……腰疼。”
她怎么会腰疼的?安景川笑出了声,起身端过了桌上的水杯给她,“当然腰疼了,你抢了我们男人该干的活,怎么会不腰疼?”
不知道,这第一次会不会就预示了一辈子?第一次,她就欺压在了他身上,怕是这辈子他都会被她压着了。不过。他喜欢看她压在自己身上的模样!纪洛晴没失忆,自是想起了昨夜在车上的一幕幕,那时候药性作祟,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哪来的那么大劲儿。有些事敞开了,做过了,反倒没什么害羞的了。她大口大口喝着水,喝完后舔了下唇角,“我还要。”
谁料,安景川楞了下,星眸浮上莫名的异色望向她,随即弯唇魅笑了声。“好,只要你想,多少次我都满足你……”说着,他放下水杯,转身就压上了她的身,俯身去寻她的唇。这三个字,自从昨夜就刻在了他的心上,只要她一说,他就觉得烈火灼身,保准比那催情药还要管用!纪洛晴却推开了他,因刚睡醒还泛着雾气的眸子瞪着他,“你干嘛?我说我太渴了,还要一杯水!”
昨个折腾了大半夜,又太困早早的就睡了,以至于这一早起来,口渴难耐,一杯水根本不够解渴的。这男人想歪到哪儿去了?“……”安景川被情色晕染的墨眸,恢复了丝清醒,挑眉笑了下,“昨夜这句话,你说了三次,我差点潜移默化,以为你说这个就是想要了。”
三次?她怎么不记得了?纪洛晴疑惑的揉了揉脑袋,难不成做太多,记不住了。起身,安景川又给她倒了一杯八分满的温水,宠溺的口吻说着,“慢点喝,不够我再给你倒。”
纪洛晴接过水杯,一口气又喝了半杯,才舒了口气,心中的渴意稍稍解除了些,“对了,昨个怎么样,人都抓到了吗?”
安景川一边抽过纸巾,帮她擦了下嘴角,“在顶楼绑你的那两个,当场击毙。在地下停车场抓到一个活的,还有一个从下水道里逃了,不过已经在抓了,应该过不了今晚。”
纪洛晴闻言,不解的笑了声,“怎么会这样?地下停车场不是可以逃出去的吗?是不是那个络腮胡?怎么会被抓到的?”
安景川起身去拿了干净的湿毛巾,帮她仔细擦拭着双手,轻哼了声说着,“亡命之徒,如果没到生死关头,满嘴的兄弟,到了最后,还是自己的重要。”
“那个老大,让那个最蠢的老四,去地下车库炸出口,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他则趁机逃跑。”
纪洛晴差点没将喝进去的水喷出来,拉住了他的手,“你说那地下车库,根本就没有出口吗?”
“自然没有,房子都没建成,出口怎么先打通?可怜那个最蠢的老四,把炸药用完了也没炸开。”
安景川说完,望着憋着笑意的她,墨眸流光浮动。就在昨天,她命悬一线的时候,他一直以为她清醒后,又会跟他大闹一场,或者吵着跟他分开。甚至早在进来的时候,他还在想该怎么哄她,怎么让她原谅自己。可是现在,本以为会排山倒海来的狂风暴雨,都消散在了她这一笑中。“洛洛,如果你心里有气。别憋着,冲我发出来。”
安景川蓦然望着她说着,有些心疼的抚上了她脸颊旁,不小心擦到的一道细微血痕,“不管你想怎样,都可以!”
纪洛晴看向他,明眸微转,扬起黛眉问着。“这可是你说的?”